长沙郊区一栋民居里。
卧房内充斥着一股极为刺鼻的药草味。
林天脸上苍白的躺在卧榻上,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在北京地铁站里,林天虽然侥幸逃脱,但凌风最后一把手术刀还是射中了林天的右胸,严重的伤及了他的心肺,加上当时情况危急,林天不得不使用了魔门绝学“春风化雨”**,以刺激人体潜能的方式,才逃出了警方的层层追捕。
“春风化雨”**名称虽是阳春白雪,但却是魔门“百花门”的不传之秘,和魔教久负盛名的“天魔解体”**一般,均是以燃烧潜能和生命力为代价,短时间提升施术者各项身体指标的邪法。
林天本就是重伤之身,加之又强行使用了“春风化雨”**,虽然逃出了包围圈,但已是临近油尽灯枯,将养几日后,身体状况越发恶劣。
两名身着黑色西服、脸色阴郁的精壮汉子站在房门口,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暗藏着武器。一名身着唐装、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走进卧房,径直走到避光的角落里坐下,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林天。
林天看到中年人进来,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几番努力均没法实现,一条大好的汉子竟虚弱到如此地步。
中年人整个身躯几乎完全隐藏在光线不及的黑暗里,但一双微眯的眼睛却发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看到林天艰难的几番尝试起身,中年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林天。
林天只能艰难的微微直起上半身,恭敬的说道:“未知执法尊者亲临。有失远迎,敬请恕罪。咳、咳……”话未说完。林天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双颊显出病态的潮红。
中年人是“百花门”执法尊者孙一鸣,掌管门内刑罚,为人极度冷酷无情。
孙一鸣不为所动,冷冷道:“这一次行动,组织损失惨重,不知道你有什么解释?”
林天说道:“我已经递交了此次行动报告,谁也不能预料到国家安全部门反应速度竟是如此迅速,而且……”
“你的行动报告我已经看了。”孙一鸣打断林天的话语。根本不愿给林天的解释机会,说道,“当时你已经取得了行动的目标,但最后却又得而复失了,对不对?”
林天沉默片刻,回答道:“是!可是当时的情况……”
孙一鸣挥挥手又一次打断林天的话,冷冷道:“你难道不知道组织对此次行动的重视?这么重要的物件从你手里丢失,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林天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却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又一次剧烈咳嗽起来,重重的跌倒在床上,竟是再也无法直起身子。
孙一鸣缓缓从黑暗里走出,站在卧床边冷冷的看着已经咳得蜷曲着身子的林天。冷酷的说道:“林天,这一次行动失败,宗主大发雷霆。交代本使一定要严格追究失职之人的责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股无形有质的冰冷杀气散发出来。
林天知道孙一鸣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他有心辩解,但体内气血翻涌。又被杀气所迫,一时之间竟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剧烈的咳嗽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执法尊者就是这样执法的吗?难道就不能给门下弟子一个辩解的机会吗?”
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从孙一鸣身后传出。
孙一鸣大吃一惊,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迫近他身后。孙一鸣脚下一滑,身体急向前冲,在空中已是转过身子,凝神向后望去。
身后那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容貌极美,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冰冷。女子平静的看着孙一鸣在空中纵身转体,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眼里显现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嘲弄。
卧房的门微微张开,孙一鸣手下那两名黑衣男子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看清楚状况后,孙一鸣更是不敢大意,凝神戒备。眼前的女子虽说年轻,但却是“百花门”的圣女,一身武艺据说已尽得宗主真传。
孙一鸣道:“不知道圣女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女子说道:“执法尊者大人反应迅速,身手敏捷,晚辈看后钦佩万分。”
孙一鸣听出女子的嘲弄之意,冷哼一声,说道:“圣女大人不会想干涉本使执行门规?”
女子缓缓走到床边,短短几步摇曳生姿,让人竟是无法转开目光。
她神情款款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林天,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柔情似水。
林天艰难的抬起右手,抚摸着女子的俏脸,喃喃道:“仙儿,你怎么来了。”
女子柔声道:“哥哥,仙儿再不来,你恐怕就会被人逼死了。”
孙一鸣听到二人对话,不由再次冷哼一声,不过却丝毫不敢放松戒备。他和圣女林仙儿虽有同门之谊,但魔教内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而且又被林仙儿撞破自己逼迫她的哥哥林天,此间之事,恐难善了。
林仙儿抬起头,眼里的神色瞬间冰冷无比,就如同南极的冰山。她望着孙一鸣说:“既然我来了,执法尊者还想对我哥哥怎样?”
林天担心的拉了拉林仙儿的衣袖,但林仙儿装作不知,眼睛直直的望着孙一鸣。
孙一鸣冷笑一声,说道:“我奉宗主之命,彻查此次行动的相关人等,望圣女不要干涉我等行动。”
林仙儿凤眼一眯,一股冰冷的杀机顿时弥漫开来。
孙一鸣后退两步,摆开架势。
林天一急,拉着林仙儿的衣袖竟强行直起身子,正要开口说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