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似有哭腔,吐词略带哽咽但又不至于模糊,“你昨晚看见曾经的我,让你觉得梦醒了吗?”
霍司承没有直接回答,“说你没变,你看上去变了很多,从外形到性格跟气质,说你变了……结果大概是不会变的。”
男人没有明说,但邢婳显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他曾经求而不得的,现在仍然没法从她身上得到。
她淌着泪的脸怔住了,“所以呢?”
………………
所以准备怎么样处理跟解决他们之间的关系,霍司承没说,之后的好几天,他们都还是不咸不淡的处着,他没提离婚分手,也没说让她搬出去之类的。
甚至仍然如往常一般,除去加班应酬都会回来陪她吃完饭。
也仍然睡在主卧,跟她同睡一榻。
对她还是说的上挺好……至少童妈跟其他佣人是这么觉得,邢婳自己也没觉得他对她不好,或者冷淡……除了,自那天起,他就没碰她了。
听她哥哥说,舒涵那天被“她”吓的精神出了点问题,虽然谈不上疯,但总是一惊一乍胆小的如同耗子,不过经过心理医生的一番“治疗”跟引导也慢慢缓过来了。
不过她情况刚好了点,就被不知道是密切盯着还是从哪儿收到消息的霍总踩着这个关卡提着林一突然的找到了舒家——
霍总跟家里那女人呆一块儿的时候还勉强保持着平和的心情,在公司或是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虽有些阴郁压抑,但端倪也还不明显,一到舒家见了“舒涵”这个没脑子还爱瞎搞事的“罪魁祸首”就有些暴躁升级并且按捺不住的架势。
舒家怎么都没想到,霍司承会在这个时候上门秋后算账,事情都过了几天不说,受伤的明明是舒涵!
林一作证,跟舒涵对峙那晚她是怎么“虐待”邢婳的。
舒家人大惊失色,没等其他人替她辩护或是质问,心理素质完全依靠外界因素,又经过一次巨大打击的舒涵一见霍司承冷厉迫人的视线就哆哆嗦嗦,颠三倒四的“推卸责任”。
“是周樱姐让我这么做的,她经常跟我说邢婳怎么怎么勾引她未婚夫,那天晚上堂姐生日,又因为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我本来就气不过……再加上周樱当时一个劲儿的撺掇我教训她,她说她有办法让邢婳露出真面目,但是怕她未婚夫知道她做这种事跟她生气,所以请求我帮她……”
严格来说,周樱并没有明着说让她帮,也谈不上请求,不过的确是暗示加引诱,自己躲在背后然后拿她当枪使。
舒涵的父亲当场就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吓得刚刚才缓过一点儿劲的舒涵又尖叫一声,战战兢兢的抱着自己,舒涵的母亲则上前去拦还要动手的舒父。
霍司承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面无表情。
在舒家小闹一场后,舒家跟周家也因为舒涵周樱的事情而险些闹翻,两家没过多久就解除了感情本就不怎么牢固的舒情跟周行之的婚约,虽然没有公开撕逼,但大有不再来往的意思。
同时很快掀起了流言,说宁城在灰色地带混的最风生水起的周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霍司承,正经点的生意不是被世鼎集团截胡,就是直接被吞了,陷在不怎么能见光这边的,更是被警方频繁打击,或者干脆黑吃黑了。
对此,宁城的围观群众纷纷猜测,这俩没什么交集的势力,是怎么对上的……
其中有一条看起来“有理有据”的传言还颇流得颇为广泛,说霍总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周行之的“女朋友”舒家小姐舒情,不就是霍总曾经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么?
………………
这些流言邢婳本来不知道,一来她跟社会还真的有点儿脱节,二来么,就算她不脱,一般也没什么兴趣关注这些无聊的“八卦”。
她之所以知道,还是有天晚上霍司承没回来吃晚饭,她本就因为这段时间“貌合神离”而低落的心情down到了极致,晚餐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出门“散心”,一个人溜达到了附近的那坐公园。
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着发呆。
这个季节,其实很冷了。
一杯热可可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入目的,还有明显属于男人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她心下一喜,当下就仰起了脸,“老……”
公字还没出口,扬起的笑就僵在了嘴角。
“裴先生。”
裴湛眼看着几秒内,她的表情从惊喜到失望,再到勉强的客气。
“天冷,喝点热的吧。”
邢婳犹豫了一下,说了句谢谢,还是将热可可接了过来,又笑着说,“好巧,我以为现在没多少人出来散步了。”
裴湛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握着另一杯咖啡,语气温柔,似不经意般的问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这么久?”
“没,我就是溜达出来放放风。”
裴湛喝了口咖啡,“你跟他吵架了?”
“没……”
“如果不是心情不好,怎么会干坐着吹冷风,一吹就是半小时,我看你嘴都紫了。”
邢婳没说话,她低头喝着可可。
喝了几口,她又问道,“我们以前关系好吗?”
“很普通的朋友吧,对你来说。”裴湛淡淡笑着,似乎还有些什么别的情绪,但又浅浅的难以捕捉。
“我跟他……以前经常吵架吗?”
裴湛顿了顿,笑了下,“冷战,据我所知,而且是他单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