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接到霍司承的电话时,很意外,彼时她刚散步完没多久,坐在主卧的沙发里看书。
她点下接听,疑惑的问,“老公?”
“下来。”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啊?”
他低沉缓慢,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一般的道,“来停车坪,用你最快的速度。”
邢婳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回家啦?”
“快点,嗯?”
邢婳听着耳边男人不同寻常的声音,莫名的脸颊一热,心跳都跟着乱了好几个节拍,但也没多想,握着手机就起身,蹭蹭蹭的小跑着下楼了。
秋意渐深,到晚上的时候一刮风,难免有些凉飕飕的寒意,邢婳穿着薄毛衣,一到室外就哆嗦了下,手不自觉的手臂抱着胸。
蓝水湾的灯遍布了几乎整栋别墅,无一处是没有光线的,停车坪自然也不例外。
黑色的世爵静静停在橘色的光线里,她看不到车内的情景,也摸不透霍司承回来了为什么不下车回屋,反而打电话叫她下来。
但她也没做过多的思考,走过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果然看见男人仍旧在座位里,他一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听到动静,微微低垂的头稍侧向她,眼睛暗得厉害,喉结滚了滚,沙哑而低沉的道,“上车。”
邢婳愣了愣,怔怔的问,“是要带我出去吗?”
她觉得他好像不太对劲,但又没法具体的说出来哪里不对劲。
“上来,别再让我重复。”
明明隔了有半米的距离,但她好似还是感觉到了男人吐出的呼吸格外灼热。
“哦……”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在不解中顺手关上了驾驶座的车门,然后快步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爬坐了上去。
她以为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上车后便低头准备系安全带,然而——
她的手甚至还没碰到安全带,腰肢就被有力的手臂箍住,然后在她的惊呼低叫下,被抱到了男人的怀里,就这样猝不及防大大剌剌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什么情况?
邢婳的心脏猛的一跳,抬起脸,猝不及防就对上了男人暗沉却又炙热得仿佛要着火的目的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薄唇已经贴了上来,滚烫而霸道的深入她的唇齿间,掠夺搅拌。
明明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最近还吻得挺勤的,什么深吻舌一吻昨天也尝了个遍,可不知道怎么,她攥着男人的衣服,有种说不出的心慌,头皮发麻,神经战栗。
甚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过于强烈的侵略性气息,让她止不住的想要退缩。
只是此时此地,无路可退。
一吻结束后两人堪堪分开,唇角带出了粘连着的银丝。
邢婳的脸红得能滴出血,心跳更是像要跳出嗓子眼,两人虽然分开了,但仍然靠得很近,几乎是鼻尖靠鼻尖,呼吸相缠的那种距离,弄得她说话都磕巴起来了,“老……老公,你好像……不太对劲。”
“我被下药了,”霍司承低眸看着她白里透血的脸,低低缓缓的如是说,那嗓音已经沙哑透了,带着股湿漉漉的情一色性感。
邢婳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哆嗦了下。
她觉得更加磕巴了,“那……那怎么办?”
“你说呢?”
男人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更要命的是……他嘴说还“问着”,那原本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已经从她的衣摆伸了进去,略带粗粝感的手指揉一捏着她,复活了那一整片的触觉神经。
邢婳对此的脸红已经从脸颊延伸到了耳根。
这不就是明摆着,让她给他当解药。
其实她对此还是有些欣慰的,虽然身为她的老公平常很不乐意碰她,但被下药了还专门跑回来找她解,这不是说明他在外边儿的确也没什么别的女人?
那从她车祸起,他这至少禁欲小半年了。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男人的大掌就已经覆盖上她那小馒头大的柔软了,那力道实在没什么怜惜的意思,就是依照男人本能的把玩着,唇也凑到了她的耳根处,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后。
他显然很擅长此道,不过简单的撩拨,邢婳敏感的神经就几乎逼得她哼出声。
邢婳咬着唇,一边缩着肩膀往后退去,一边捉住了那在她衣服里捏着小馒头的手,“老……老公,咱们要不要冷静点?”
车里开了灯,但眼下这个姿势却是看不到彼此的表情,霍司承暗炙横行,簇簇燃着火苗的深眸里掠过幽冷的嘲狠意,语调上扬的轻笑毫无温度,“我现在需要女人泻火,怎么,你不愿意?”
这女人如果不愿意,他也真是一点儿不会意外。
她平常跟他亲近,本来就是讨好的成分多余喜欢,且她多半是默认为他不会碰她,毕竟他一直是这么表现的,甚至几次起了那心思,都临时压下去了。
她失忆前我行我素到极点,失忆后看着傻兮兮又软软白白,其实人精得厉害。
到底是药效在蠢蠢欲动的影响着他的神经膨胀他的欲念,他捏着她的下巴,薄唇流连在她的肌肤上亲吻着,模糊的冷冷低笑着,“我冒着车祸的危险回来,就没你不给我上的可能,邢婳。”
邢婳躲闪着,她也的确是在躲闪,只是一来没什么空间,二来她也没那抵死不从的意思,所以颇显得有点儿欲拒还迎,使得车内的温度更是节节攀升起来。
男人的手指已经熟练的解开了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