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夜言和墨臣都有些喝高了,他们本早已练就了千杯不倒的本领,今夜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许是因为他们太过高兴,一激动便犹如喝醉了般飘飘欲仙。
夜言和墨臣分别被苏以泽和沐亦搀扶着走向了他们的婚房,一路上只听见夜言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
“苏……以泽,你喜欢阿乐是不是?本,本王警告你!以后……以后不许再靠近阿乐!否则……否则……嗝!”说着说着,夜言竟是还打了个酒嗝,着实是让人无语到家了,毁形象啊毁形象!若是让他人看见夜言此时的模样,一定会惊掉大牙……!
“否则如何?”苏以泽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今个儿看来是真开心了,都醉成这样了,如果有相机或是什么录像设备,他铁定把他现在这醉醺醺的模样保存下来,让他明个儿看看今天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会不会直接想那块豆腐撞死算了呢……呵呵,想想就觉得十分痛快舒心!
夜言甩了甩脑袋,脑子中一团浆糊的搅动了半天,运转了半晌后,方才道:“否则……否则我就把你丢到玄兽大陆,让……让你跟一群蛮兽过一辈子吧!”听起来有些幼稚的话语,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它出自堂堂玄灵国的摄政王之口。
而让苏以泽最为疑惑的是,玄兽大陆?他口中所说的玄兽大陆是什么大陆?为何他未曾听说过,而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玄兽大陆?玄兽大陆在哪儿?”苏以泽试探性地问道,要知道,人在喝醉的时候才是最容易说真话的,套话也是最容易的,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便是如此。
“玄兽大陆?”夜言愣了愣,好似脑子不太清醒,片刻后方才继而言道,“啊!玄兽大陆啊!其实玄兽大陆就在……嗝!就在……”几个酒嗝后,夜言忽地脑子一歪,竟是直接靠在苏以泽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苏以泽唇角抽了抽,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见夜言依然是挂在肩头,再是无奈地推了推他的头……几次三番后,他发现无论用何种方法都叫不醒醉酒的男人的时候,终于是忍无可忍,使出了终极必杀技!
苏以泽将夜言放在地上,让他平躺于草地之上,而后苏以泽便独自离开。摄政王府的前厅还在招待大量的宾客,他们把酒言欢,好不欢快,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去新房的路上会有这么一个人,还是他们的夜大王爷躺在这里……
不消片刻,苏以泽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桶水。他毫不犹豫地拎起他那桶装满水的水桶,“哗啦”一下,将桶中的水尽数倒在了夜言的身上。顿时,新郎官的喜袍便被湿了个透彻。
夜言本在均匀地呼吸,蓦然间感觉自己如同坠入无尽深海,口中、鼻腔中涌入了一湍又一湍的海水,呛的他根本无法正常呼吸,将他惊得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便是苏以泽那一张放大的俊颜。夜言唇角抽搐地问道:“你离我那么近作何?难不成对本王有何企图?”难得夜言心情好的说了个笑话,然而苏以泽却是完全笑不起来,他要有企图也是对沐倾乐好么?对他……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好嘛!他的性取向又没有问题!
见苏以泽无言,夜言轻笑一声,道:“多谢苏公子将本王送至此,本王方才有些微醉,若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或是做了什么不对劲的事,还请苏公子忘怀,这之后的路本王自己会走,苏公子便请回吧,大厅还有许多未上的美味佳肴等着苏公子品尝呢。”
这新郎官兼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也没道理不回去了,点了点头便道:“既如此,那本公子便先回去了,还请王爷一路小心。”
转身离开之际,苏以泽最后扔下一句话:“夜言,还是那句话,你若待她不好,我定将她抢回来!”
夜言轻哼一声,勾起唇角道:“本王也还是那句话,你永远不会有那个机会的!”只此一生,认定一人,便是一世!
“但愿如此。”轻飘飘的四个字,而苏以泽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无尽的夜空之中。这喜宴从午时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夜色也已深,三三两两地走了一些人,剩下的都是与夜言等人关系较为亲厚之人,比如墨柒,比如洛景阡,比如影煞,等等……
夜言看着路一步步地往前走,若是换成他人可能不会发现什么,然而这里是夜言的王府,他从小便住在这儿,在这儿长大,对这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即便现在有些醉意,那也不能让他认错路!在自己家认错路岂不是很丢人?!
夜言看着眼前看似相似却实则不同的路,冷嗤一声,轻声呢喃道:“就这点小伎俩,以为能难倒我呢?真是一群……傻孩子!不过……还真是有点麻烦呢!得赶快了……”
是的,这里是夜言自己的家,但这里不是墨臣的家,夜言能意识到不对劲,却并不能代表墨臣能意识到不对劲啊!
此时的墨臣被沐亦一路搀扶着来到了沐倾乐的房门口,让他能安稳站地后,对他道了一句:“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先走了。”便离开了。
已经酒意上头的墨臣根本没发现沐亦那嘴角边玩味的笑意,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还略带感激地道了句谢,惹得沐亦差的没憋住破功直接笑出来……
墨臣推开房门,微醺的眼眸望向坐于由红纱罗帐铺盖的床榻之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并未出声,反而是缓步走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