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银啻焱没有理自己,傲君放下手里的杯子,也懒得去理他,走到床上,脱下鞋子,便错过银啻焱的身子,躺在了床上。
她真的很累,很困,现在,什么都不像去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看得出傲君眼宇间的疲惫,银啻焱倚在她的身侧,睨着她的后背,眸色幽冷深沉,毫无温度的说:“昨天傍晚,你走之后,宫里传来了赐婚圣旨。”
听到“赐婚”两字,傲君微闭的睫毛,轻颤两下,却并未睁开,淡定的,好像睡着了,并未听到一般。
银啻焱只看到傲君的后背,从她毫无讶异的反映来,赐婚的事情,她应该是知情人。
眸色越来越沉,冷却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宗政,把你赐婚给他,有意让你送死。拒绝他。”
傲君感受到逆流在全身的气息,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秀眉,却不是银啻焱,她不觉得,他的事情,需要一个陌生人来指手画脚。
傲君的充耳未闻,无疑让银啻焱以为,这门婚事,是她主动同意的,眼底涌出一股浓浓的寒意,蓦地转身,将傲君欺压在身上,冷峻绝色的脸庞,逼到她的眼前,一字一句,逼问道:“还是说,你和战离渊的婚事,本身,就是你自愿的。”
此话一出,傲君心中一跳,豁地一下睁开双眼,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你说什么?”
“难道你要告诉孤,刚从见过宗政,就接到赐婚圣旨的你,并不知道自己将要成为未来的九王妃?”傲君眼底的神色,让银啻焱讶异了一瞬,她似乎,并不知情。
“九王妃?”傲君把他从身上推开,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由的秀眉微蹙,心中蔓延出一股讶异。
她以为,银啻焱说的赐婚,是她和蓝泽的赐婚的圣旨,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和九皇叔战离渊的赐婚圣旨。
宗政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她赐婚给九皇叔?
难道,想利用她,去对付九皇叔。
以九皇叔的怪异冷血的性子,只怕,为了灭口,会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就傲君陷入沉思,揣测宗政的用意时,门外传来素问的声音:“小姐,你回来了吗?”
傲君眸色一沉,看了一眼银啻焱,朝门外道:“进来。”
素问推门而入,看到躺在自家主子床上的银啻焱,并没有感到震惊意外,而有显得有些恐惧,想来,是恐惧银啻焱。
“什么事情?”傲君看着脸色煞白素问道:“可是宫里来人了?”
如果,昨天傍晚,宗政真的下了旨,而她又不在,今儿宫里还会来人。
果然,素问点了点头,道:“商大人来了,红锦正在前厅接待。小姐,皇上,居然把你赐婚给九皇叔,这不是摆明,要送小姐去死吗?”
说着,来到床榻前,看着自家小姐,眼底噙着泪花:“小姐,咱们走吧,离开帝都。”
知道素问是担心自己,傲君下了床榻,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抚一笑道:“走?能走去哪里?要抗旨成为通缉犯吗?”
素问抿了抿唇,担心道:“小姐,你和红锦走。由我扮成小姐的样子,嫁进九王府。”
“傻丫头。”傲君捏着她的脸,暖暖一笑:“别多想,你难道,还信不过你家小姐。”
“信是信得过。可是……”素问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傲君打断:“别多想了,走,接旨去。”
说罢,便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向床榻上的人,“如果不信任我,大可不必来找我医治。我讨厌被人跟踪。下次,他们可没那么好运。”
语罢,提步出了房间。
银啻焱瞳孔缩了缩,目送傲君离去的身影,嘴角不经意间,勾画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能甩掉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她的能耐不小。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宗政过河折桥,欺瞒主子,早先答应要把车姑娘,赐给主子,现在却又把车姑娘赐给战离渊为妃。”傲君一离开房间,影从暗中出现在银啻焱的面前,盛怒道:“宗政,根本就没把主子放在眼里。看来,也不打算交出西北边境的十座城池。主子,要不属下将他暗中派人刺杀战离渊的证据公诸于世。”
银啻焱泼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厉,“哼,宗政是想告诉孤,他才是这月璃国的皇帝,没有人能够任意摆弄他。”
他开口要傲君,宗政嘴上应了他,最终却把傲君赐给战离渊为妃。
一来是打压,羞辱战离渊不能人道,娶他儿子不要的弃妃为妃。二来是想,利用傲君监视战离渊。三来,战离渊一旦拒婚,就试为抗旨,抗旨便要治罪,无论战离渊接不接旨,才他来说都有利无弊。还会因此,引发他想要打败战离渊的心。
“可车姑娘,是主子要找的人。难道,就便宜了战离渊那个废物?”影不甘的道:“要不,掳走车姑娘。”
银啻焱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人,孤是一定要带走。宗政敢出尔反尔,过河折桥,就要付出代价。”
影嘴角一勾:“这件事情,属下去办。”
宗政赐婚,傲君和九皇叔战离渊,于七日后完婚一事,很快传遍整个帝都,在帝都掀起一阵风浪,宫里,宫外,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门婚事,惋惜傲君将要红颜薄命。
因为谁都知道九皇叔,杀人嗜血的传言,谁人都知,九皇叔十年前,就已经中毒成了废人,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