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离渊颤抖着心,立马将解一颗褐色的药丸塞到傲君的嘴里,一边用袖子擦拭她嘴角的血,一边呼唤着她:“君儿,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看我。”
这蚀心逍遥散的毒性,他很清楚。
如果不服解药,傲君身上的伤口,哪怕是指甲盖般大小,也会反复恶化,最终要她的性命。
他实在是大意,没想到虞潇儿那个狠手段的女人,竟然利用傲君身边的人来杀傲君。
傲君对素问和红锦两人,宛如对待自己的姐妹,毫无保留的信任。
虞潇儿许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利用素问。
以往,虞潇儿对那些想要靠近他的女人下杀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左右那些女人,他毫不放在眼里。
可眼前这个丫头,是他的女人!
他怎么能够让虞潇儿,一次又一次的去伤害她。
想到这儿,战离渊眉眼间的杀气,陡然大盛,眼底闪过一抹骇人的血光。
此时此刻,他杀人的心都有。
“她现在怎么样?”极力的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和杀气,他看向莫忘,冷声问:“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不会放过你。”
“身为王爷,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拿她的生死,来威协眼下唯一可救她的人。”莫忘不咸不淡的话,语气中的风轻云淡,听不出一丝的讽刺,可字字却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不屑。
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战离渊阴沉的乌云密布的脸庞。
更加未曾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有半分的忌惮。
反而很是不给他面子。
他的眸光,一直注视在傲君的伤口上,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即便在战离渊迫人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势下,也未曾有半分的波动。
战离渊不可否认他的话,也不得不承认,因为自己,让傲君接二连三的陷入险境,几翻生死。
如今,还落得如此。
是以,莫忘的一翻话,他竟无话反驳。
纵然,他很不喜欢莫忘的态度,更不喜欢他的眸光,他的手都落在自己的女人身上。
但不置可否的是,现在能让傲君化险为夷的人,只有莫忘。
他从虞潇儿手里拿回来的药丸,能解了傲君体内的毒。
可傲君的伤势太过严峻。
“你身上戾气太重。”那道森冷霸气的眸光注视着自己,让莫忘微微皱眉,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专心处理傲君的伤口,语调清脆透着强势:“她现在太虚弱,任何的戾气,都会对她造成伤害,受到感染。”
莫忘这话很直白,摆明就是让战离渊出去。
战离渊的俊脸阴沉了几分,但还是退出了房间。
他知道,莫忘不是在威胁他。
傲君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一点点小小的感染,都不能受。
而他身上的血气有些重。
吐了一口气,他看向关起来的房间,便朝地牢走去。
绍元说唐虞霖被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地牢。
果然,唐虞霖眼时,被关在一间设下机关的机关笼里。
机关笼四处都设有弓弩,别说是逃跑,就是碰一下机关笼,都会让唐虞霖被万箭穿心。
啊呜……
一旁的牢房里面,素问趴在牢笼外,面无人色,脸色发黑,手朝战离渊长长的伸去,瞪大双眼像是随时都会凸爆一般可怖。
她的嘴里流着可人的哈喇子,瞪着战离渊,拼命的朝他抓去,喉咙里发出野兽般来低呜的声音,似乎是饿了。而战离渊在她的眼里,很成功的成为了食物。
战离渊看着素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眉宇紧紧的皱了起来,锐利的眼眸沉的似能滴下墨来。
他从虞潇儿的手里,拿到了药。
但却并不是解药。
虞潇儿说这毒,根本就没有研究出解药,中了此毒的人,浑身是毒,就是被她抓一下,咬一口都会被迅速感染。
唯一的解脱,就是死。
素问是傲君身边的人,他自是不能轻易杀。
而且,他也需要从素问的身上,找到解毒的方法。
他手掌一翻,掌心出一个瓶子,递给一旁看守的人,冷声道:“把瓶子里的药水,混合在给素问吃的饭菜上让素问服下。”
看守素问的唐门弟子一听,立马接过药瓶,按照命令去办。
旁边的机关笼里面,唐虞霖去掉半条命。
傲君晚夜那一剑,让他疼的窒息而后,体验到死一般的恐惧,他利用身上的药,给自己包扎伤口,虞弱的坐在地上休息。
谁知,头顶传来的那道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豁然间,唐虞霖蓦地从入定休养中睁开双眼,朝战离渊看去,眼底透着希冀,仿佛到了署光。
他终于,等到他回来了!
然而战离渊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残忍而冷酷的道:“他就是五仙教的教主?”
唐门的弟子,可畏是恨死唐虞霖和五仙教,当即愤然道:“对,没错,就是他这个叛徒。哼,还要暗算我们少主,连我们少主都打不过。还敢和我唐门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
战离渊抿了抿唇,眼底一片嗜血的寒光:“奉你们少主之命,砍掉他的一条胳膊。他一天不说出解药,就砍一条胳膊,两天不说,就砍两条,三天不说,就砍了他的腿。记信,留住他的性命。”
不可违抗的命令一下,唐门弟子面前做做样子。
面露喜色,恨不得上去把唐虞霖这个叛徒活活剥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