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新心里也很难过,他递给明清纸巾。自己低着头,攥着明清的手心里也满是汗。
他担心这么小小的孩子,动这样大的手术,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接下来娃儿长长的一生,将来可怎么办啊。
两个人谁也安慰不了谁,唯有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默默等待。
长长的走廊里,没有一丁点声音,这空寂的安静,浮动着夫妻两人的不知何时能停止的悲伤和担心。
草儿奶奶安顿好家里,带着草儿的换洗衣物,带上云秀,也在从村子里到医院的路上。
老云头放牛回来听云一说起草儿昏迷不醒去医院的事,一向对家里大小事都无所谓的他,也焦急得坐不住,在后院的晒谷场上走来走去。
云玲一边给大家做着晚饭,一边心里默默地替大哥大嫂和大侄女祈祷,保佑大侄女平安归来。
云刚、云金收工回来,听说草儿昏迷去了医院,也都静静地坐着,等着城里的消息。云一则老实地帮着大姐云玲做家务。
云家一家人,无论是在医院守着手术室的云新和明清,还是正在路上往医院赶的草儿奶奶和云秀,还是家里焦急等待的云家其他人,都因为草儿的昏迷进医院,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阴云里。
云一把云玲做好的晚饭端上桌。大家草草吃了几口。剩下的饭菜又全都端大锅里,温着,等着去医院里了的草儿爸妈他们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