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靠在我肩上,继续着她小女人的感慨,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可是如此环境,我哪里有心情听她在说什么,脑海里不停翻滚的,全是今天发生的前后片段。
让我想不明白的事,为何总是那么巧,送我们的车子半路抛锚,后来又恰好遇到鬼车,再然后二胖和老大被作为生祭,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估计已经一命呜呼了。
虽然一切都看上去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我的心底总感觉自从开学后,就被一根线在牵着走,好像我遇到的所有种种,都是被人精心设计好的。
想到这,顿时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究竟是谁,竟然能一直跟随着我的脚步,布出如此大一盘棋?
难道是我身边的人?可我身边的人,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愿去相信他们任何一人是幕后黑手!
我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打算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但是却换来一阵眩晕。
“怎么啦?老公?”苏兰紧了紧抱着我胳膊的双手,温柔地问道。
我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她那清澈的双眸,如此纯洁的“窗户”,我又怎么忍心去让它被琐事染污呢?
随意地一笑,我也柔声地说道“没事,只是刚才感觉头有点不疼!”
“头疼?来我给你按摩按摩!”苏兰说完,立刻将我的头按在了她的腿上,双手轻轻按在我两边的太阳穴上,温柔地按压起来。
两股冰凉,通过太阳穴,传遍我的全身经脉,瞬间就渗透到我的每一个细胞。
但你还别说,苏兰的手法真是不错,按了五分钟,原本头痛欲裂的,感觉好多了。
不一会儿,苏兰将脸凑到我的脸上,一挑眉,说道:“大爷,您对小女子的手法,可还满意啊?”
被苏兰这么一逗,原本思绪满满的我,立刻感觉压力顿减,仰躺着的我,立刻笑出了声。
笑了一阵,我用手搂住她的头,将她按了下来,重重地一口吻住了,吻住后,我立马一阵狂吸猛吮。
一道道微弱的鬼力气息和我的纯阳之气,来回交织着,不停地在我和苏兰的口中交换着。
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只是忘我的陶醉在二人的空间里。
“喔喔喔……”一声鸡鸣,打破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鸡打鸣的声音似乎离得很远,也似乎很近,但就是那么真实地在我的正前方,我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眼前一望无际地大海,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大海里还有公鸡?
苏兰缓缓站了起来,一脸不舍地对我说道:“老公,我先进去躲躲,不然这日出时的朝阳之气,会对我有一定伤害!”
“恩,好的,你进去吧!”我没做挽留,让她进了玉环!
等她一消失在我面前,我立马朝着眼前的大海走去,来到海边,伸手捧起海里的水,拉进一看,妈呀,这哪里是什么水啊?
简直就是黑色的墨汁,但是跟墨汁又有着不一样的地方,眼前的海水,散发着一股腥臭味,仿佛这眼前的汪洋是屠宰场里的池子,经过日积月累地沉淀,早已臭不可闻。
正当我感慨之时,原本一望无际的海洋,竟然在一点点的消退,我怀疑自己的视力是不是出错了,立刻揉了揉。
可是当我再看的时候,发现偌大的大海,已经变得只有正常大小的内陆湖大小了。
海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蒸发着,仿佛下一秒会彻底干涸,我就那么傻乎乎地盯着水面不动。
奇迹一直继续着,果然在20分钟后,随着远处鸡鸣的急促,我的前面三个方向都传来了鸡鸣。
我抬眼去寻找着,当再一次低头看海的时候,发现眼前竟然是一处山坡,从上往下,深不见底。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先前还是假象?直到鸡鸣了,鬼物才彻底撤去?
“好险,幸好刚才没有以身试海,不然估计真是有去无回啊!”我拍了拍胸口,余悸未消。
合着我还一直在鬼将的mí_hún阵里呢!想通了,赶忙收拾一下,背起自己的背包,循着鸡鸣声,就高一脚底一脚地朝着山下走去。
有鸡鸣的地方,必然住着有人家,找到了人家,就能弄点吃的了!我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
山路上山艰难下山易,我都忘了之前是怎么上山的了,但是刚刚下山,我真切感觉到了时间之快。
“唰唰唰”我就来到了山脚下,简单顿了一下,找准鸡鸣的方向,发现这天尚未亮,眼前的景物却真切出现在了我的眼帘。
“咦,你们看那人像不像轩哥啊?”一个雄厚地响了起来。
“嗯呢!”另一个声音慵懒地随口应付着,仿佛在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一听那雄厚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因为那个声音即使化成灰,我也能够辨认出来。
那道雄厚的声音是二胖的,而那个慵懒的声音,是张磊的。
“二胖,我回来了!”虽然没见到面,但我还是大声呼唤着,像是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
二胖一听到是我的声音,也很激动,立马跳出人群,向我这边奔了过来,一颠一颠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大傻。
靠近后,二胖一把抱住我,给我来了个结实的熊抱。抱过之后,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上下打量着我,好像要把我浑身的汗毛都检查仔细。
我的心里顿时流过一阵暖流,还是二胖关心我,当然在场的,恐怕也只有我和二胖心里明白:他如此亲近我,那是已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