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些前来闲逛的天一宫、太一门百余位弟子。
不得不收起对丹鼎门的轻视之心,悻悻,忿忿而回。
加上原本的诸多怨念。
渐渐就演变成了现今,天一宫、太一门瞧不起丹鼎门,却瞄上了丹鼎门的土地。
想着法子的要将丹鼎门从六大仙门挤下去,吞并蚕食。
天一宫、太一门弟子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丹鼎门内任何一个弟子,不屑为伍,却总是找着法子,在任何场合,以捉弄丹鼎门弟子为乐。
重莲听着,一阵唏嘘。
兔子急了尚会咬人。
又何况属相本就不属兔子的掌门师叔丹鼎。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客诚,山门自开。
客若不诚,又何必开门迎狗进去,搅了山门清净,扰了清修不说。
兴许,还会坏了丹鼎门待客的规矩。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敞开山门,任人来去自如,恐怕是掌门师叔,使的障眼法。
目的,多半是想看看,天一宫、太一门,到底有多少放肆、嚣张的弟子。
敢拿自家的丹鼎山,当他们家的后花园。
你还别说,当时开启护山大阵,防御那百余弟子拿丹鼎山当自家后花园闲逛的丹鼎,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以为只要开启护山大阵,将天一宫、太一门那百余弟子,悉数隔绝在外,就能明哲保身,平息了事。
不想,竟反而激化了天一宫、太一门对丹鼎门的嫌隙之心。
由浅浅的沟渠衍变成今日难以跨过,不把丹鼎门从六大仙门挤出就绝不罢休的,又宽又深,把丹鼎、丹溪、丹尘、丹朱、丹青、丹霞、清燃、重莲等人悉数放进去,都仅是占去底层一角的沟壑。
让丹鼎门与天一宫、太一门之间,产生这样一条又宽又深的沟壑。
非丹鼎所想,也非丹鼎所愿。
但事实既已造成,沟壑既然已经生成。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弥补、填补。
拉近三派之间的彼此交流,让天一宫、太一门弟子对丹鼎门弟子,不再那么的仇视、忿忿不平。
在又宽又深的沟壑变成万丈深渊之前,将之填平。
然而,沟壑岂是那么好填的。
丹鼎门弟子,悉数可数。
重莲当时尚未入门,丹鼎门内,仅有丹朱、丹青两位弟子。
以他们俩人的社交能力,填沟壑这样的重任,即便扛得起,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天一宫、太一门弟子,数以千计。
光靠丹青、丹朱,俩个人,远远不够。
即便是火中送碳,也难解燃眉之急。
何况,天一宫、太一门那百余位弟子,本就是受命行事。
事成之后,早就从师门领了受命行事之后,应得的师门奖励,然后又从师门领了美差,到外纷纷办事去了。
一时间,人走茶凉。
丹青、丹朱上门前去,过去逐一拜访。
自然失望落空。
百余人,竟无一人留在天一宫、太一门之内。
便是即刻问明行踪,即刻奋起直追追上前去。
却仍是于事无补。
无济于事。
虽然补救了,但补救了也没用。
仅是杯水车薪而已。
平的边,都沾不上。
又哪来填平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