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三颗小药丸,陶昕来心中安定了不少。韩凤仪对她实在不错,最后还叮嘱一句:“保命要紧。”虽然韩凤仪说的时候一脸严肃,但陶昕来觉得她说得特别可爱,至于现场安排那些事情,她不过是个小小筑基修士,人家都是金丹,甚至元婴期的修士了,又是土生土长,与魔族有战斗经验的人,他们要是都筹划不好,难道她这个小人物就能筹划得比他们更好了?
所以对于这个,她是不操心的。认真说起来,操心也没用,不如想想怎么在现有条件下最大限度地保住自己的小命。
两边很快敲定了交换的时间。作为人质的聂元静被一条魔气幻化而成的锁链五花大绑地带上来,两边人马隔着三百米的距离站定,准备交换。
为了防止对方使诈,双方约定只一人护送或者是押解,而且这个护送的人实力要是相当的。
妙真这边的护送之人是闻人熙,因为是闻人熙,白子莲就放心得多了,她想无论如何闻人熙也不会抛弃她的。与白子莲这样不自觉地把大部分希望寄托在闻人熙身上不同,陶昕来更明白自力更生的必要性。
白一鹤、韩凤仪等人留在三百米外的地方,而两位元婴真君则隐藏在事先侦查好的方位,等待两边交换人的瞬间发难。
说起来简单,但是为了完成这一简单的动作,却要事先做精心的计算和安排,丝毫都不能有差错。因为你能想到这个,对方同样也能想到这个,你想趁这个时候发难,又要夺回聂元静,又不想交出陶昕来和白子莲,对方同样想得到在这个时候既得到陶昕来和白子莲,又能干脆毁掉聂元静,叫妙真落空。
双方心里都打着算盘,妙真觉得对魔族没有什么诚信可讲。而魔族同样觉得对这些道不同的家伙不必要有那么多讲究。
所在在交换的那一刻,谁动作快,谁实力强谁就能占优势,就能达成自己的想象。
聂元静形容苍白。披头散发,明显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他的脸部线条越发坚硬,表情越发冷漠,仿佛任何伤害都无法加诸在他的身上。
魔族那边站出来五个人。护送聂元静的只有一人,其余四个站在三百米外的地方,站成一横排直线。这个人数和实力水平与妙真门这边是旗鼓相当的。
妙真这边虽然藏着两个元婴真君,但魔族那边也不是没有实力强悍的人。据妙真打探到的消息,魔族这回有一位少主坐镇,虽然没有人看到过他的样子和实力水平,但是魔族里王族的实力向来是最强大的,对方既然是少主,是很可能就是将来要继承魔族事业的王者,这种人。实力自然是不会差的了。
押着聂元静往前走的人叫做鸠班,此人常年隐藏在晋城守株待兔,原本就是魔族王者身边的侍卫,算得上是个亲信。他看见闻人熙带着绑好了的陶昕来和白子莲谨慎地往这边走,心里便道:都说妙真怎么样怎么样,现在不也拿人来换人质了吗?哼,早这样乖巧的话,哪里用得着他们大费周章把聂元静给捉过来。
鸠班提出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最是狡猾不可信,为了防止对方在交换的时候做手脚,一定好布置好防御和反应力量。他的本意是趁此机会一举歼灭妙真的中坚力量。也算符合他们魔族每到一个地方,临走都要坏一把的“良好传统”。但是他的意见并没有得到采纳。
少主的意思是魔族已经在此处逗留了不少时间,怕有些魔族的仇敌从其他大陆闻风赶来,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很被动了。所以一旦交换成功。他们就撤,绝不恋战。基于这样的想法,鸠班的意见自然得不到重视。
鸠班因为此事心里有些意见,觉得如果不是少主在的话,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安排力量,他一定会趁机消灭妙真。可是现在做主的不是他。便感觉自己处处受限制,还得不到应有的支持和认同。
两边护送的人以及被护送的人在以相同的速度往前,眼看着已经相隔一百米了。
陶昕来的心提了上来,虽然身体被绑住,但是脑子缺转动得很灵活。
聂元静身上的锁链要在交换完成后,由魔族或者他们妙真自己的人给接触,而陶昕来和白子莲身上虽然为了显示公平给绑住了,但其实不过是个表象,要解开也很容易。
陶昕来袖子里藏着符篆和那三颗神奇的丹丸,心想为了保命,只要有机会就用,这时候可不能节约。
只剩下五十米了。
白子莲心里忐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一时显得落后了半步。
闻人熙见状,也停下,小声道:“怎么了?”
陶昕来看向白子莲,只见她苍白着脸,道:“没什么,也许是魔族的气息让人觉得不太舒服。”她勉强笑了一下,发现站在旁边的陶昕来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心里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她心里鼓励了一下自己:你看,昕来妹妹都没有什么变化,她怎么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虽然她猜想这些事情与镜有关系,但是镜就像不存在一样,她也没能求证,所以说起来一切还是未定。既然这样,她现在这样担心就一点意义都没有,还叫人看了笑话去。
她总算振作起来,于是闻人熙看看前面,因为他们的停留,对方也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闻人熙心里一直戒备着准备着,按照原定计划,一旦两方同时叫人,他就要发起攻击,一面混淆魔族注意,由事先埋伏起来的董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