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纪梦瑶来过之后,叶舒珺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每日练习的劲头十足,谢荣都怕再这样下去,不出两年自己就要被她给打败了。
不过,今日谢荣心神不宁,有些恍惚。叶舒珺见了也没有多问,只是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之前任隐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也累得够呛。
刚行至茶馆跟前,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呼救声。谢荣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熟悉的纤弱身影被一个五大三粗仗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揽在怀里。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搭上那大汉的肩胛处,试图拉开他。没想到,这人也是个练家子,她手刚碰到他的衣物,那人就闪身躲开,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
谢荣不禁在心中赞叹道:好利落的身手!
不免起了较量一番的想法。她收掌踢腿,企图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没想到那人依然没有还手,一个侧步让了过去。顺带把那个女子安顿在边上的凳子上。
谢荣本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只不过这女子是她认识的人,她最见不得女子被欺侮。此人一再躲避反而激起了她的胜意。又上前一步,拳头裹挟着风自下而上朝着那大汉袭去。
“等下!”身后的女子慌忙叫停,去已然晚了一步,谢荣想收招已经来不及,对面的人却气定神闲地抬手,后撤半步,刚好在她力竭之时抓住了她的胳膊。
“姑娘,这般莽撞可不太好。”
谢荣抬头,觉得这人有些面熟,这会儿却记不清在哪见过,还未等她开口,身后的女子已经说道:“荣姐姐,刚刚是这位大叔救了我。”
身后这姑娘,身材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却长着一双凤眼,上挑的眼尾好像时刻都在诱惑别人,眼睛却又清澈明亮,清纯中透着一股不自知的魅意。
谢荣缩回被抓住的胳膊,转头轻声询问,“芸妹,你没事吧?”见她点了点头,谢荣这才挺身抱拳致歉,“方才我以为你是欺负姑娘的登徒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大叔?登徒子?元春礼活了三十多年此刻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长得很老,而且还有些猥琐?碍于身份他只能大度的表示没事,“不知者无罪,况且姑娘只是救人心切。”他上下打量了谢荣一番,嗯,身手不错,是可造之材。元将军随时喜欢招揽部下的毛病发作,“姑娘的身手很好,不知有没有意......”
“没有。”元将军吃了一个完美的闭门羹,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元将军厚厚络腮胡下的面皮也禁不住有些发烫。
谢荣领着邻居妹妹,江芸儿再一次向元春礼道谢,转身出了茶馆。
只余下元将军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决定还是回家找自己儿子的茬来得实在。无辜的元廷亦在连打了三个喷嚏之后,依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危险警告之中。
“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出门吗?”谢荣送江芸儿回到家中才开口询问。
“荣姐姐,你知道的,我父亲为了给娘亲治病,欠了不少银子。父亲每月的俸禄除了吃穿用度根本还不清这笔债。”
谢荣给她倒了杯茶,“话虽如此,可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还是不妥,上次那个王公子还对你动手动脚。你要是缺钱,姐姐这里有。”
听了她的话,江芸儿暗暗红了眼眶,“荣姐姐,这可使不得。”
“有啥使不得,我一个人基本没有什么开销,每个月的月俸我基本用不到。”谢荣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宣武侯府还定期给他们分发服装,连做衣裳的钱都不用自己出,银子对她来说是真的没甚用处。
“这也不可以。我从小就精通茶艺,本想着在茶馆能一展所长,没想到还给你添麻烦。”江芸儿懊恼,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整日拖后腿。
“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先不要着急。”谢荣安慰她。
第二日,习武结束。
这次,谢荣有些烦恼地开口,“我有事想请姑娘帮忙。”叶舒珺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谢荣将这些事情全都讲给叶舒珺听,“珺姐儿,我想帮她。可是,给银子她又不肯收。”叶舒珺听完心里就有了主意,“这位芸儿姑娘不是精通茶艺吗?我们投资一个茶楼吧!”
我们?投资?
谢荣有些乱,怎么就变成我们了?
叶舒珺看她的眼神迷茫,解释道:“开茶楼呢,需要资金、人、房屋,人已经有了一位,但是资金和房屋我也想出一部分力,谢师傅,你觉得如何?”
谢荣当然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自己既没有人脉,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想开茶楼谈何容易,不过有叶舒珺的加盟就不一样了。她感激地看向叶舒珺,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个可是算我投资的,以后生意做得好了,我可是要分红的。”
谢荣点点头,“这些都要算清楚。”
叶舒珺知道她的性子也没有多加劝说。
晚上,谢荣急匆匆地离开侯府,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芸儿。刚走出侯府,谁知在门口撞见了昨日那个髯须大汉,身边还跟着那个元小公子。
她忽然记起了,昨日那人自己曾在侯府中见过一次,不过没看真切,现下看见元廷亦,才联想起来,昨日那人竟是元将军。
饶是谢荣也觉得面皮发紧,昨天自己不仅跟元将军动手,还误会他是个登徒子。这么一想她只想趁其不备快点溜走。
谁知,元廷亦那个家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