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倒是很简单,一个凉拌菜,一个白灼虾,还有盘冬笋炒香菇。高仁超爱吃笋和蘑菇,吕袁桥做得又好吃,一口下去给他幸福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塞了满嘴饭,他边吃边感慨:“真好吃,我要有这手艺,女朋友八成不会舍得和我分。”
“女孩子都怕胖,你手艺越好越得跟你分。”吕袁桥剥了只虾给他,“听说你以前练体操的,怎么想着当法医了?”
“受过伤,练不了体操了。”高仁叼着筷子撸起袖子将胳膊上的手术疤痕展示给对方,“只能伸到一百七十度,我本来想学刑侦的,可体检不合格,法医要求没那么严。”
“家里有干警察的?”
“我姑父,小时候就喜欢听他给我讲抓坏蛋的故事。”
高仁耸了下肩膀,拽下筷子继续扒饭。突然吕袁桥伸手从他脸上摘下个米粒,弄得他一愣。吕袁桥挪了下眼珠,拽过张餐巾纸把米粒裹进去,说:“我看快掉地上去了。”
“……”高仁觉得耳朵尖有点烫。
“不好意思。”吕袁桥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拉大彼此间的距离,“以后不会未经你同意就和你有肢体接触。”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呃……”高仁局促地笑笑,赶紧岔开话题,“希望你男朋友不会介意我住你这。”
“我没男朋友,调到重案组工作就是因为被喜欢的人给拒绝了,想换个环境。”吕袁桥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
“你这么好还能被人拒绝?!”高仁的嘴巴张成“o”形,“眼瞎他?”
吕袁桥瞥见他舌头上还有饭粒,突然心情又好了起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不来。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但是看到对方心里总会难受,所以决定离开。”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你这样的,单身不了多久。”高仁拍拍他的胳膊——嚯,肌肉够结实的。
眼神往被高仁拍过的地方飘了一下,吕袁桥摇摇头。
“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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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仁又感冒了。这回不是上呼吸道感染了,而是下呼吸道,咳得像是得了十级肺痨。
“给你拍个片子?”老韩听他快把肺咳出来的动静忍不住微微皱眉,他这套老肺老气管都没咳成那样过。
“不用,咳咳,咳咳。”高仁抬手摸了摸脸,“呃……韩老师,我好像发烧了……”
老韩试了下他的额头,从抽屉里拿出手持式体温计给他测体温。
“呦,三十八度六,小高,你赶紧回家休息去。”
“把这点活儿干完就回去……咳咳。”高仁边咳边打字,“不能总让您那老花眼,咳咳,盯着电脑屏幕,咳咳,咳咳。”
这孩子。老韩摸摸他的头,转脸从柜子里掏了瓶药出来放他桌上。“这药镇咳效果好,我以前就喝这个,不过别多喝,一次五毫升,睡前喝,有助于睡眠。”
高仁眯眼看了看药瓶,盐酸□□——只要是可什么因的都属于精神管制类药物。
“高仁,还不能下班?”吕袁桥敲敲门进来,看到老韩点了下头,“韩老师。”
老韩笑着摆摆手说:“叫老韩就行。”
“再……咳咳,十五分钟。”高仁边说边加快了手底下的速度。
“小吕啊,小高发烧了,你晚上注意着他点。”老韩说。
吕袁桥忙抬手扣住高仁的额头,掌心下一片滚烫。被吕袁桥微凉的手掌贴着,高仁哼了一声,紧跟着又使劲咳了几下。
“都烧成这样了还干活?”吕袁桥皱眉。
“马上,马上,咳咳。”高仁挪开头,“你别打扰我就行了。”
双手抱胸退到一旁,吕袁桥静待高仁把活儿干完。回家的路上他又去药店买了感冒药——他身体素质好,多年没感冒发烧过了,家里几乎没有药。到家给高仁熬了粥,等他吃完一量体温稍稍降下来一点,吕袁桥就把感冒药拿给他让他吃完赶紧睡觉。
“咳咳,我包里有,咳咳,止咳药,咳咳,韩老师给的,帮我拿一下。”高仁朝放在桌上的背包伸出手。
吕袁桥拿出药,拧开瓶盖,看到瓶盖里有刻度线,于是问:“喝多少?”
“唔……五毫升……咳咳。”
倒好五毫升药液递给高仁,吕袁桥看着他喝完,将药瓶拧好,关灯关门。坐到客厅沙发上,他抱过笔记本看资料。没到十分钟就看到高仁拉开房门,裹着拉绒毯冲进卫生间。
过了好一会还没见人出来,他放下电脑走过去敲敲门,问:“高仁,你没事?”
“没……没事!”高仁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别管我!忙你的!”
吕袁桥回沙发上坐下,待了一会还不见高仁出来,于是又走过去敲门问:“高仁?”
门突然从里面拉开,高仁涨红着脸站在他面前,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吕袁桥忙抬手扣住他的脸——好烫!
“去医院!你体温太——”
吕袁桥的声音被嘴唇上滚烫的温度打断,他顿时愣住,任由高仁踮着脚用烫人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肆意亲吻。同时他感觉到下腹被硬物抵住,即便是隔着两层家居服的布料依旧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
“帮个忙……袁桥……”高仁胡乱地吻着他,“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想……干……那事……”
吕袁桥被吻得心乱如麻,片刻后猛地抱住高仁的腰将人拖到沙发上压至身下。按住高仁的双手,他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