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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过后,村子里家家点亮电灯,有的人家已经关灯早睡安歇。
我在月色下猫腰行走在村中,由林海负责帮我警戒周围,我抱着小黄鼬渐渐向祖庙靠近。
不大会,林海飘行回来告诉我,附近没有可疑的人隐藏,不过祖庙里还有人在,我想了想,估摸着时间还早,所以那种阴蛊的人还没有出现。
靠近祖庙,我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匿身形,静静观察。
而林海,则借阴魂遁形的方便,在四周不动声色地警戒巡查,我直接以五方鬼兵要术的控灵之法与林海沟通,借林海的鬼魂之身听他所听,见他所见。
鬼兵林海虽然无法进入祖庙,但在墙根隐约听见了里面的对话声。
张伯和其他几个村里老人正守着李大爷,他们几个唉声叹息,都能看出来这李老头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张伯吩咐了人,为李老头准备后事。
房间里还有几个村里老婆娘,老人们说这最后一晚他们来送就成,让那几个妇人家先回了家去。
几个老人与李老头都是老相识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眼瞅着李老头不行,也不由得感慨,这岁数大了,恐怕过不了几年身体也就不中了,他们玩笑着让李老头前面先探头,但可别走太急,黄泉路上记得等着几个老伙伴。
渐入深夜,漆黑的村里有了动静。
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摸的在向祖庙靠近,鬼兵林海远远看着她,我借鬼兵所见也远远看着她。
看身形像个老太太,随着她走到月亮地下,我看清了她的面容。
这是一位老妪,满脸褶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像是腿脚有些不便,她的眼睛不时打量四周,好像在注意这村里还有没有什么人。
我皱起眉,我从没有见过她,绝对不是北邙村人!
这老太太昏花老眼的目子中,有着一股异于常人的精光,很明显是有修为道行的人。
难道是外来人?
我有些纳闷,这些家伙都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怎么会知道祖庙中藏着我行人派的传承之器?
老太太步履蹒跚地来到祖庙外,她动作很轻,等靠近祖庙后突然身影一闪,状似狸猫一般窜到了墙根的阴暗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林海依附在树上俯视着她,与我交流问:“要动手吗?”
我向他说:“再等等,看看她想干什么。”
老太太隐藏在墙根处,仿佛不存在了一般,过了好一会才见她有了动作。
老太太从贴身衣服的口袋中,摸出一串银铃,小铃铛很多,像葡萄一样坠成了串,就见她念念有词,开始轻摇手中银铃。
奇异的是,银铃并没有发出清脆响声。
然而听在林海的耳中,这银铃之音铺天盖地而来,杂乱无章,噪耳无比,这声音与渡魂铃有着异曲同声之妙。
我惊讶无比,看不出她这施展的是什么术数,以渡魂铃的器物神通,共有:渡、引、困、灭四种,而这老太太所施展的却并非其中任何一种。
铃音噪耳,但对于鬼魂林海而言,还可以承受。
可是我反倒渐渐感觉眼皮困倦,精神意识有些恍惚,竟有种不知不觉想要睡着的感觉。
“相公!”
凝舞在我脑海娇喝一声,我打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催眠的铃音,你紧守心神清明,莫要受其所扰!”
我急忙照凝舞说地做,于心神灵台拜祭三师灵位,紧守住心神的清明,果然那困倦的感觉彻底不见了。
这家伙的手段还挺厉害,我一不小心差点着了她的道!
凝舞轻声一笑,说我真是太大意了!
这老太太施展一阵催眠的铃音之后,骤然停下动作,她竖着耳朵听了听祖庙里的动静,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从墙根阴暗处走出来,有恃无恐地向祖庙正门走去。
我咂了咂嘴,既然她准备动手了,那我也就不能再耽搁。
让怀中的小黄鼬跳到地上,我双手一握张开,凝聚出虚灵金枪防身,自从桃木剑被跳尸秽血尸毒沾染毁坏,如今我只能将就以虚灵金枪防身了。
老太太前脚走进了祖庙,我招呼无法靠近的林海就在祖庙外等待,后脚就急忙跟了进去。
我看着老太太走向庙宇宫殿旁的瓦房,这家伙如今可不是一般的大意,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我始终跟在她身后。
老太太进了瓦房,房间里的人都已昏睡。
她诡谲一笑,看了一眼床下病入膏肓的李老头,步履蹒跚的走去。
如今阴蛊吸食了一个人的精血精气,已然成长饱满,待宿主以死,这阴蛊很快就会离开宿主遁入夜中,所以现在正是收取的好机会。
老太太伸出枯树皮般的老手,手背血管暴露,她向着李大爷摸去。
我提着虚灵金枪跳入房中,枪尖直指她的眼前。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触电般收回手,直起身子就想退后闪避,我低喝了一声:“不要动!”
她扭头看向我,我也打量着她。
仔细看清了这老太的面容,我这才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为什么种阴蛊害人性命?你修炼着灵媒派术数,难道不知守师法传承吗?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为yīn_mén六派清理门户!”
我提着虚灵金枪逼近向她,时刻提防着她的动作。
老太太露出和蔼笑容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