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仙人开口断语,自然不会是虚言!
但羲月却并没有听从他的话,本能的警惕令羲月对东方先生不敢有丝毫大意,更不会听言他说什么就去做什么,经常算计着别人的她,更是唯恐会被别人给算计!
“就算楚天不是人殷的敌手,但如今的他凭持崆峒印想要脱身还是不难。”
“而且若果真如此……”
“你又怎会视若无睹,见死不救?”
羲月冷哼,又是反问。
东方先生撇撇嘴,无所谓道:“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即便有心想出手帮他楚天可也实在无能为力,非是我不救,而是无力去救,如果最终还是这样一种结局的话,那只能道是天命如此。”
“堂堂青帝,竟也信天命?”羲月嗤笑嘲讽。
东方先生反驳道:“我本来就是算命先生,如果不信命,又怎么算尽他人天命?”
“是么?”
“但这次恐怕你算错了!”
“人殷,根本杀不了如今的楚天!”
羲月嗤笑更浓,神情很是自信的与东方先生辩道。
“哈哈哈,我看他楚天都未必见得会有你这样的自信,不过嘛……信任总归是一件好事,尤其于你而言甚为难得!”
“但……”
“你错估了楚天与凝舞之间的爱!”
“人殷确实杀不了楚天,可楚天会一心寻死,以自斩之力来为自己的妻子凝舞报仇,可怜你常羲费尽心机,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东方先生啧啧言道,像是倍感为她而觉得可惜。
羲月仙子终于面露震惊神色,情急抬眸仰望仍在激战不停的苍穹,那眸子中更是难掩一抹抹焦急担心流露。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
一个人如果自暴自弃放弃了希望,就是神仙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他,愿死而寻死,求得其所,天若奈何?
“不可以!”
只听闻一声情急惊叫,羲月仙子骤然化作一道月白光华,御器指月玄光鉴倏忽间激荡而去苍穹之上。
东方先生面露笑容,点点头似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凝舞姐姐死了?楚天他……他也会死吗?”
始终没有说话的黄翠儿,颤抖着声音望向东方先生询问,泪珠涟涟又涌起,彷徨无助的波光充斥在她漂亮眼睛里,如此惹人心疼怜惜。
“未来事,尚未言定。”
“或许谁都不会死,或许……谁都无法幸生,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势必将会有许多不好的消息传来,但也总会有雨过天晴时。”
东方先生柔和语气劝慰着,尽可能委婉的回答她的问题。
泪水,决堤般涌落;
脸色苍白的黄翠儿形神晃了晃,险些没有摔倒,无声泣然痛哭的她握紧了拳头,但却无力去能够改变什么。
毕方已经凶多吉少;
现在……
又是凝舞;
又是楚天;
接下来又还会是谁?究竟还要因此死掉多少人啊!?
东方先生叹了叹,却是无法再回答黄翠儿的问题,当我们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情,所能够做的仅仅只是尽力而施为,毕竟……哪怕超脱如仙圣都有无可奈何时。
……
“不可以!!”
情急的嗔喝声骤响于天际,随后便见一道月白光华激荡而去。
神器指月玄光鉴盛放万千皎洁之辉,好似凭空而浮生一轮明月照耀世间,玄妙无穷仙家力掀起空间涟漪波纹,道道无形之浪潮席卷此一方时空,霎时所有事物都在这瞬间趋于凝滞,仿佛凝化成了一面定格事物的虚影镜面。
激战的虚空;
本尊法身的我已然御器崆峒印,凝现巨大如磨盘般的昌业大阵,并与此同时又激引不远方的天刑雷劫而至,以己身形神炉鼎血祭作为天刑雷劫的能量燃料,那黑洞旋涡正在恐怖的疾速旋转,仿佛随时都将会释放出诛仙灭神的骇然一击。
五行化身力,此刻也以大神通法聚五行本源衍阴阳太极图阵。
为了能够让此大阵神威攀至巅峰,我不惜凭化身力作为催动此阵的根基,同样的也意欲血祭五行化身力。
如此,是为玉石俱焚之法!
杀人先杀己;
诛魔先诛身;
为了能够替凝舞报仇,我不惜血祭出自身的所有一切,我……只求能够杀了他人殷,哪怕是以我自己生命作为代价!
喟叹声起,曼妙身姿穿梭而过;
明明已然凝滞的时空,但对于她而言却并没有任何的妨碍,她就好像踏在迷雾冰面的绝美舞者,其形其神都是那般的不真切,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经掠过我身边,羲月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惊扰。
因为她怕崆峒印会突然激发玄妙仙家力,强行挣脱这段被束缚的时空,那到时恐将再无可能挽回局面,她也无力阻止我血祭己身形神之命。
既劝不得我收手……
羲月仙子蹙眉沉吟想罢,只得抬眸看向另一边的皇者人殷。
趁现在杀了人殷?
羲月凝重摇头,不可能的!
若是她要施展大神通法,势必将会惊扰人皇之神通力,有所察觉的人殷同样会挣脱此段时空束缚的限制。
况且,羲月也并没有把握诛杀得了人殷。
很为难的想了想,纠结不已的羲月终究还是作出了决定,素手轻抬御器指月玄光鉴,直接解开了人殷的形神束缚,就见人殷晃了晃身体似是不真实,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