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睛宝珠?
“她是九身琉璃灵母,子攸宁!”
紫袍大主教沉喝提醒,不等子攸宁施法,数人连忙飞身后退向京都,与此同时整座京都宛如远古凶兽逐渐苏醒,一座宏伟巨大的古老法阵徐徐运转而起,无数山岳之力齐聚而至,天地灵气更是被疯狂摄取,将整座京都笼罩在法阵之下。
看起来对方似乎摆好了阵仗,正待等她的出现。
子攸宁神情无惧,眸中目光冷漠而轻蔑,那性-感狂野的身形凌空踱步,每一脚踏空都荡起无形涟漪,犹如行走在空间的脉搏律动上。
她渐渐逼近,整座京都面临沉重压力。
若在此动手以大神通法相搏,势必将会造成一方生灵涂炭,那场面也可以预见的将会是惊天动地,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阿弥陀佛……”
“佛睛舍利乃我佛至尊遗宝,九身琉璃灵母,您理当归还!”
就在此时,一众近十人的大和尚突然凌空飞起,领头站立是位年迈老僧,宝相庄严,其身后几人或持木鱼轻敲,或手持禅杖肃穆,曾经那英俊无比的法海大和尚也赫然正在其中。
“归还?”
“笑话!”
“此物乃吾之神物,此宝乃吾之法宝,与尔等何干?”
“伪善之辈,有何资格向吾索取?”
“让释迦牟尼来!”
子攸宁骤然冷哼,嗔喝声犹如无形之骇浪,隐现恐怖绞杀之力,疾卷向凌空而立的一众佛门高僧。
她一出手,一众高僧也同时施法。
木鱼敲击散发音波激荡,向无形骇浪迎击而去,锡杖猛然挥动,瞬间布下一方结界空间,其余人低声诵佛,听闻梵音阵阵,亦见他们周身隐现金光普照。
无形骇浪席卷就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而一众高僧所立之处却犹如磐石归然不动。
“子攸宁……”
“昔日事昔日已过,汨罗事败而陨,乃是不可更改的定居,你苦心追随,偏执入魔,殊不知将己身也置于局中,任凭棋子摆布,乃有陨落之危?”
“放下屠刀,便成功德,问道吾佛舍利,亦有望修证菩萨果。”
“此刻回头,尚为时不晚。”
宝相庄严的老僧出声劝道,其音宛如钟鼓大吕,悠扬而浑厚,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更冲击着子攸宁的心神。
“哈哈哈……”
听闻劝语的子攸宁猖狂大笑,笑声隆隆作响,直搅的天地变色,她讥讽言道:“放下屠刀?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便成功德?你知道我造了几多业障吗!?问道便可闻修证菩萨果?可笑、可悲、更是讽刺!……面对你们口中的天外天妖魔邪之属,只因对方足够强大,你们就凭生拉拢之心?如此教义,还口口声声普度众生?简直是滑稽讽刺!”
“阿弥陀佛……”
“我佛慈悲,众生可渡,你九身琉璃灵母亦能渡得,业障自偿,便成功德,此绝非虚言,此也绝非拉拢之意。”
“你子攸宁乃有超脱之能,何必再以世人之心妄言谤佛?”
老僧始终保持温和神态,不喜不怒,仍以悲悯之态对待着子攸宁。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首先这手中还是要有屠刀,譬如此时此刻的子攸宁,而放下则意指相偿所造业障,直白点说就是现在劝子攸宁自斩己身,如果子攸宁能够做到并也愿意做到的话,如此功德,来世便可问道佛陀舍利,闻听修证菩萨果之法。
立地成佛,可并不是说就不用为己身所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了。
因果业障不消,何来佛门果位修法?
敢问可曾见过作恶的菩萨?
“一群伪善之辈,连同你们的佛陀也是伪善之人!”
“吾至今还记得,他释迦牟尼是如何指天指地,猖狂言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呢!”
“你们怕是绝想象不到,你们的佛是如何嚣张吧?”
讥讽更浓,轻蔑也更浓,子攸宁冷笑着不停嘲讽面前这群大和尚。
“真是执迷不悟!”
法海大和尚沉声怒喝,怒目微睁,显露忿怖之相,周身浑厚如渊般的大法力磅礴散发,就连空气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偏执入心,实无回头之路。”
“既如此,吾辈当诛魔于此间,奉迎佛眼舍利归佛宗。”
老僧摇头轻叹,悲悯更浓。
言罢,场中众高僧其声道诵佛号,而后其同运转大法力出手。
梵音阵阵响转,柔和圣洁金光凭空而现,那是一朵硕大无比的莲花形状,乃是九品莲台大神通法,庞大莲台花瓣逐渐合拢,正欲将子攸宁和佛睛宝珠禁锢其间!
子攸宁秀眉微蹙,立时就想御器施展大神通法。
但奇异无比的一幕情景出现,至宝神物佛睛宝珠竟不再受她的操控,面对于同本同源的佛门法术,这佛经宝珠隐隐有所呼应,不再为子攸宁所用了!
子攸宁不由得面露惊容,她当机立断抽身而退,强行摄取佛睛宝珠归体之后,直飞向高空之上。
九品莲台凝现无形禁锢束身之力,锁定子攸宁之形神,令她如行走在泥沼中艰难无比,而就在这个时候,自子攸宁周身陡然出现巨人虚幻形体,那是她的本尊法身显相之力,只见巨人握手成拳,轰然砸在金光映现的莲台上。
“嗡——”
不停收拢金光花瓣的九品莲花震颤不已,轰然爆散开来。
一股股冲击波四散,掀起骇然狂风激荡而出,纠缠的大法力余威更是隐含湮灭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