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记得,你今年好像才十七岁吧?”
我轻皱着眉头,从后视镜里看着段启霖那张充满着年轻朝气活力的脸庞,令人更为称赞的是——他眼睛里还有着一份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稳。
“太师父您记错了,我今年已经满十八周岁,前阵子刚过完的生日。”段启霖很是有些激动兴奋的回答。
我神情古怪的点点头,十七和十八其实也没有多少差别,只是肖玲可实不该拿自己刚成年的儿子来趟这躺浑水,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引火烧身的,且不说这段启霖根本就没有术数修为在身,即便是有,在那些妖魔邪之属的眼中他又哪里够看?
“太师父您出现在这里,也是为那韩秉龙而来的吧?”段启霖试探问。
我下意识的就想让他别再管这件事,但转念又一想,我实在是不方便出现接触韩秉龙,更没办法去查探这个人的秘密,但如果是有段启霖帮忙的话,事情可也就简单的多了。
只不过……
这么做无疑是在拿他的命来冒险!
段不凡就这么一个儿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够这么做,思来想去我把这件事的严重性尽数说给段启霖听,并且让他立刻回去杭州家中告知他母亲肖玲,道门和yīn_mén已经注意到此事,不用他们再插手其中以免引火烧身。
“您打算咋么做?”
“是要以韩秉龙为鱼饵,钓出幕后黑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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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赞道:“聪明,我确实是如此打算的。”
“可通过我们的接触,韩秉龙这个人心机深沉,非常谨慎,他一点都没有暴发户的心态,更没有任何的报复性消费行为,从底层社会到上流社会的蜕变他做的几乎完美,想要以他为饵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芸芸提醒道。
我摇头道:“再怎么蜕变也脱离不了本质,这点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你们只要从这旋涡中脱身就好。”
“太师父……”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您想要以小鱼钓大鱼,但您可是疏忽了,这钓小鱼也是需要鱼饵的。”
“就让我留下给您帮忙吧?”
“不然,这小鱼又哪里会肯听您的话?”
段启霖自告奋勇的提议道。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美女秘书芸芸当即否决这件事,态度十分坚定的瞪眼看向段启霖。
段启霖却说:“芸芸你不是yīn_mén六派的弟子,更不了解yīn_mén这个传承,你说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你可知道,多少yīn_mén前辈为诛邪魔灵而披荆斩棘、呕心沥血,他们明知会有生命危险,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我爸曾告诫我说:身为yīn_mén六派的传人,以身作则,维护阳间法,必然就有不得不管的理由,这也是yīn_mén六派存在的意义。”
“虽然……”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现在已经不算yīn_mén传人,但父亲的教导我却从没有忘记,我更没有忘记我爸是怎么死的!”
“我生在yīn_mén,自然也当为yīn_mén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太师父,您说我说的对吗?”
美女秘书几次欲言又止,但段启霖却并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最后索性问起了我来。
这番话,我可真不好说不对;
如果否定了他,那岂不是等于否定了整个yīn_mén传承的付出和牺牲?
我苦笑摇头:“说得不错!”
“嘿嘿嘿……那您是答应我来帮忙了?”段启霖调皮一笑,回头冲我挤眉弄眼。
除了答应我还能拒绝吗?
既然那么想帮忙,那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不过我也让段启霖答应了我,在我认为他有必要脱身的时候,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段启霖欣然点头同意,很是激动的欢呼一声,看他干劲儿满满的样子,真可谓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啊!
美女秘书芸芸在旁边数落不停,骂道:“看你怎么和肖董交代!”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哈哈哈……”
段启霖大笑过罢,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顿时利箭般窜了出去。
……
不得不说,段启霖这孩子办事能力还是有的,不过两三天的功夫,他俨然就跟那韩秉龙称兄道弟了起来,好的简直就像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说到底韩秉龙还是一个暴发户,甭管他掩饰的如何好,但他的本质还是没变的。
对于堂堂肖氏集团大公子的阿谀奉承,韩秉龙真是倍感受用,这些富二代以前都是需要他来仰人鼻息,而现在他骤然凌驾于他们之上,享受着他们的拍马屁,那感觉简直是不要太爽!
也正巧,如今的韩秉龙正是需要拓展人脉的时候。
段启霖的出现,段启霖的主动交际,适时的迎合了韩秉龙的需要,他所看重的自然不是段启霖这个人,而是段启霖背后的整个肖氏集团!
借这机会,段启霖也查到了我想到知道的事情。
关于韩秉龙这个人的发迹,简直就像是天赐的一场黄粱美梦,在前任女友弃他而去后,绝望的韩秉龙一度想要自杀了解生命,他这辈子从没有干过坏事,也从没有主动做过一件好事儿,就是在那一天,他遇见了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男人,这个男人简直就跟野人没什么两样,韩秉龙以为他是流浪的乞丐,所以就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都给了他。
其实也没有多少钱,有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