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索囚身,禁魂禁神!”
我沉声朗喝,以己身灵枢操御整座五行虚灵大阵运转,便见那齐现的五行真精再次与险峻山峰形成共鸣,它们汇入近处的五座山峰之中,霎时间化作五道粗如石柱般的铁索锁链,如利箭般窜出紧紧捆绑在了子攸宁的身上。
上有崆峒印,下有虚灵阵;
饶是你子攸宁修为通天,此时此刻受界规法所限,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得了!
“去!”
喝令起,金府雷龙自有灵性而动;
我倾尽大法力加持神器之威,眼下所能使的神通变化已尽,所以能够杀她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我绝不能错过!
“咻——”
神枪犹如一道金色雷光,瞬间便划破天际,仿佛天雷般劈落在子攸宁的身上。
我目光俯视着,盯紧了她子攸宁。
然而……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我却是不禁凝重了神情!
金色雷光就似是天穹之怒,在它劈落的那瞬间,炸裂光芒扰乱了视线,无有声传递,或者说声音已经无法在传递,空气受雷霆击穿发散出炙热的红色印迹,频频震荡,不过瞬息的功夫金色雷霆便已击溃了子攸宁的法相本尊,劈在她的头顶上。
“轰……”
闷雷顿起,隆隆不绝;
细密如群蛇般的电弧蔓延四散,将附近所有事物都化为一片焦灰,曾经的碧青树林和那棵朱果树更是在瞬间消失了不见,唯有残烬缭绕。
但当雷光逐渐散去,子攸宁的身影却仍旧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一杆锐利直刺的神枪被阻在她头顶半米外的地方,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却愣是无法再落下丝毫,仔细看去,原是子攸宁周身有朦胧白光护住了她的肉身炉鼎。
那白光……
隐隐绰绰,朦朦胧胧,像是薄纱丝衣般笼罩在性-感而野性的子攸宁身上。
这种隐约得见的朦胧感,莫名让子攸宁变得有了几分神秘,再加上她原本就衣着暴露性-感,此刻看她倒是收敛了几分野性,增添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含蓄撩人。
“不……”
“那确实就是一件衣服!”
虽然我不知道似这种薄纱单衣如果能够抵御得了金府雷龙的攻击,但它确确实实是做到了,那当该是一件护身神器,可是……什么材质炼制的这种纱衣能够拥有如此恐怖的防护力?
“嗤……”
些许轻微撕裂声,半透明的薄纱单衣裂出一道口子。
有一抹利芒透过这口子,斩落了几缕子攸宁的青丝飘落,但终究……却是未能够伤到她的本体。
飘零青丝黑发在半空就化作了虚无不见,子攸宁见此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便恼羞成怒起来,那眸子犹如燃起了火,带着灼人之感直锁定向我的身形,磅礴的杀机更是无法遏制的喷薄而出,像是要将我给千刀万剐。
“你竟敢损我神器素纱云裳衣……”
“死!!”
长啸声掀起音浪,直入九天,惹得狂风呼嚎。
喂喂喂……
不过就是几根头发而已,你说你至于生这么大怒气吗?
了不起,我赔你几根头发就是了!
那吓人的眼神,真是看的我浑身发毛、心里怕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薅一把自己的头发给她赔罪,但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激荡的大法力神威绷劲囚身锁链,更迟滞了昌业大阵的运转。
我闷哼一声,咬牙坚持,始终维持阵法运转不停。
而那子攸宁却好似发疯了一样,她不惜代价的硬是要挣脱囚身的禁锢束缚,金府雷龙本还想再次帮忙攻击,但此时就见有十柄飞剑利刃疾卷而现,两者立时便就斗作了一团。
形势逐渐对我不利,久战下去我必要吃亏不可,但眼下正处在僵持时,我却根本没机会抽身离开。
如此一来,遭遇战就变成了消耗战。
谁先耗尽法力,谁先失了神通,谁就将会死在这里。
“楚天……”
“你已经无路可逃,你必将形神俱灭,你迟早都会死在本神尊的手中!”
“牲畜贱奴,本神尊誓要让你品尝千百倍的痛苦!”
子攸宁咆哮怒吼,发丝飘舞的模样备显狰狞可怖,双湛蓝眸子更宛如慑人心神的旋涡,意欲要将我给生吞活剥,神器素纱云裳衣更是无风而鼓荡,一股股朦胧光华溢散而现。
我冷笑不已,却是压根儿都没搭理她。
虽然说我修为法力皆不如你,但此时此刻占据着优势的可是我,被困于阵中的阶下之囚你,还是等先能够破阵后再说其它吧!
时间逐渐流逝,但形势却是此消彼长。
大法力的消耗令我开始有些吃力,但反看子攸宁就好似跟没事人儿一样,大法力依然浑厚绵长。
“赤月乾离,佛睛宝珠!”
就在崆峒印禁锢之力稍稍松懈的瞬间,子攸宁冷冷沉喝,再次祭出了一件圣物神器。
她双手虚托,顿有玉色圆珠显现,圣洁光芒绽放散溢在虚灵结界,梵音阵阵回响不绝,虚空中不知凭现出多少的诵佛声。
一道道玄妙神力反笼罩了空间,随着玉色圆珠缓缓浮升而起,我这才从光芒中看出那圆珠竟真是一个人的眼珠子,瞳孔清晰倒映出我的身影,就宛如有慈悲目光正在凝视,它不但束缚了我的形神,更束缚了我们所身处的这片天地!
神器!
不……
不仅仅只是神器,此等器物神威甚至超乎了界规法的所限,难道还是佛门的至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