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接住叠成三角的黄符,神情顿时古怪不已。
“前辈,真要作符的话,我自己都能画,压根儿就用不到你的符。”
听到这么说,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这可是我yīn_mén行人派秘传的神令符,是你那野路子鬼画符能比得了的?况且,你牛津才几个道行,略比神棍强上那么一点罢了,又能和我楚天比得了的?
不要正好,把符还我!
凝舞拦住了我,认真与牛津道:“拿着吧,若真有意外的话,这道符或还可救你一命。”
牛津这才意识到什么,将神令符收下贴身存放,不敢再有丝毫怀疑。
天色渐亮,暴雨渐歇;
牛津不知道从哪讨来一件雨衣套上,蹬响那辆破摩托之后,在雨中泥泞路上渐渐驶出杏树梁。
等待,接下来又是等待;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我最讨厌的就是等,相比较于等待,我更喜欢主动出击。
这种落于被动的局面,让我感觉很不爽!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修行即为修境,修境亦是治心,枉你已达元神现的修为境界,竟然还这么坐立不安的,心性难定,这就是火候不够,知道么?”
凝舞闭着眼睛,面色沉静,绝美容颜上始终是淡然神情,那心境之镇定真是远非我所能比啊!
我挠挠头,虽然心中不耐,但还是强行镇静心神运调息之法。
可才刚过不大会儿,院门就被拍的一阵急促乱响。
紧接着,有个女人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在叫牛津的名字,这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就是昨天出现过的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阿香。
她冲进屋里,见只有我们,不由得情急问:“牛津呢?”
“你找他有什么事?”我皱眉问。
那阿香顿时气恼瞪眼:“有什么事跟你们说顶用么?你们到底是谁,赖到现在都不肯走!?”
我瞬间阴了脸,什么叫赖着不走?
这女人阿香仔细打量起来,颇有股子成shú_nǚ人的韵味,那泼辣感更是吸引人,只是这玫瑰带刺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牛津天一亮就出去了,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跟我们说。”凝舞睁开美眸,淡淡道。
阿香看向凝舞,顿时不由得眼睛一亮,可随后眼睛里又闪过一抹自惭形秽的无名妒火,她自认姿色不输于任何人,看是在注意到凝舞那美到极致的容颜时,不禁有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跟你们说顶用么?你们又管得了杏树梁的事么?”
“你且先说来听听。”
凝舞懒得理会她的妒火,再问一遍出了什么事。
阿香张了张嘴,还是尽力压下了脾气,毕竟这村子里确实出事了,可还没等她来及说,院外又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牛津哥……”
“村里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啊!”
这次来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约莫有二十来岁,那长相清秀水灵,性子柔和,看着就一副可人儿模样。
而她,正是俏寡妇阿香口中的晴丫头!
见家里只有我们,那晴丫头也不禁慌了神,经过这俩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一解释,我和凝舞这才了解杏树梁出了什么事儿。
一夜暴雨过后,出山进山的道路尽数被封死;
周遭受灾的村子有很多,受灾的村民那更是不计其数了,单单是失踪的人粗略估计就有上百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停的增加,至于伤亡情况也是同样严重,本来山洪爆发地势较低的村子村民就往山上跑,可是突如其来的地震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避洪,才迫不得己上山;
可突然的地震,让那山上的人再也无处可躲;
黄土坡坡上本就水土流失严重,面对这样雪上加霜的情况,简直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一时间虽然还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幸存,但恐怕……又要死很多很多人了。
天亮之后,地震停了,暴雨也停了,附近受灾的人一股脑就都逃来了杏树梁。
他们是来求助的;
更是来求救的;
杏树梁村长尽量组织村里壮年劳动力,出发赶去救人,可就在村长他们走了之后,那些因受灾逃来杏树梁的人就和本村村民起了冲突矛盾,甚至都动上手了!
冲突的原因很简单:吃的、喝的、用的;归咎起来就这三个原因。
而那打架的地方,正是村子里的小卖部超市。
阿香和晴丫头着急来找牛津的原因,就是想让牛津赶紧过去看看,毕竟他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牛大师,多少还有那么些威望,现在村长不在村子里,也就牛津出面能够镇得住局面了!
“牛津他离开多久了?”凝舞蹙眉问我。
我想了想:“差不多四个小时。”
“那他应该回来了啊,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凝舞悄声又问。
我也紧皱眉头,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确实有可能出事了。
以杏树梁距离山中葫芦口的距离,而且牛津是用摩托代步,一来一回四个小时应该是够的,既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那很可能就是遭遇了破阵而出的邪魔玄魁和凶兽尨奴。
凝舞突然站起身,我问她做什么去,她说她要先在村子里看看,然后再去山中找那牛津。
我也起身:“咱们一起去吧!”
“你留下养伤,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凝舞道。
那怎么行?
且不说男人女人的问题,单单就说你是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