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眼底暗沉如墨,他确定昨夜的记忆都很清晰,但是在进入凤栖宫后就不甚清晰,也就是在见了上官夭之后,记忆就开始模糊,只隐约记得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秦皇从不会允许自己放松警惕,沉溺其中,那么,上官夭绝对有问题。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似被凉风惊扰的花瓣,颤颤巍巍,终是忍不住绽开,露出里面醉人的风光,清灵剔透,如含着一汪山间湖水,水气氤氲中,不经意间望见满山桃花,刹那开遍。
两颊的红晕,像是采了日出时最靠近太阳的朝霞,看上去便感觉暖暖的。
“陛下——”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惘,却惑人得像是传说中的海妖。
饶是自诩冷漠无心、意志坚定的秦皇也有一瞬间像是被摄了心神,等缓过神来,眼底阴霾一片,似有波涛汹涌。
系统:“宿主是准备用美人计吗?”
陶之夭回答:“一个统一六国的皇帝,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美人计,你觉得有用?虽然,之夭的确很美!”
系统: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陶之夭娇弱地撑起手,想要起身下床,柔滑的丝被顺势落下,露出的雪白长颈上开满靡丽的红梅。
系统惊讶,“宿主,你脖子被蚊子咬了!”
陶之夭:“······”
很好,系统你绝对是凭实力单身的!
秦皇就这样看着她柔柔弱弱地起身下床,弯腰行礼后,才伸手扶她起来,温声道:“皇后你身子弱,何须如此多礼?”
陶之夭回以一笑,温柔地答道:“陛下,礼不可废。”
呵,马后炮!
秦皇:“皇后,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朕会心疼的。”
陶之夭感动地望着他,深情地道:“陛下,您对妾太好了!”
呵,虚伪!
秦皇:“让刘忠服侍朕更衣便可,皇后还是回床上继续休息会儿吧。”
陶之夭恭谨地弯腰行礼:“诺。”
呵,卑鄙!
系统有点怕,“宿、宿主,你怎么了?”如此精分,怕不是刺激傻了!
陶之夭一脸淡定,“别怕,我只是还没睡醒。”
秦皇让人伺候更完衣,就离开了。但是离开之前,瞥了一眼桌上空了的杯盘,然后吩咐刘忠收拾干净。
等秦皇一离开,陶之夭就面无表情地下床,喊人更衣、梳妆,用膳。
系统感觉更可怕了,两只小短手努力地抱紧胖胖的自己,小心翼翼地问:“宿、宿主,你不再睡会儿吗?”
陶之夭面无表情,回答道:“不,本宫只要当皇后的人!”
一个绿色宫装的少女进来,走到她旁边,轻声道:“娘娘,那些人来了。”
“既然来了,璧素,那我们也过去瞧瞧。”
璧素是原主的陪嫁婢女,从小就伺候原主,最忠心不过,另外,还有两个陪嫁婢女,璧蓝和璧琴,都是忠心可靠之人,而且身怀武艺。
当他们经过花园的时候,前面传来一阵呵斥声。
“死贱婢,找死是不是?敢弄脏夫人的翡翠绾丝留仙裙,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陛下赏赐的,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夫人,饶命啊!”
“来人,把这个找死的贱婢给本夫人乱棍打死!”
璧素皱眉,“娘娘,要过去吗?”
陶之夭挑眉,“过去,当然过去,人都堵前面了,还准备给我们唱个戏,怎么能不去给人家捧场呢?”
说完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过去。
“哟,皇后娘娘来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系统激动了,来了,来了,现场版甄嬛传啊!
系统买了个小凳子和一包瓜子,坐等看戏。
璧素上前,行了个礼,说:“李夫人既然知道是皇后娘娘,那么该有的礼数,奴婢想来夫人也是记得的。”
李夫人瞥了璧素一眼,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神态轻慢,但动作标准,让人无可非议。
陶之夭:“夫人,这是对本宫有何不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夫人对皇后的不敬。
李夫人回答:“皇后娘娘,说笑了,妾身不过是生气一个犯错的奴婢罢了。”
陶之夭说:“既是奴婢,犯不着为她生气,有**份。”
既点明了两人的身份和差距,一个是皇后,一个只是夫人,尊卑有别,也是说她不懂规矩,有**份,上不得台面。
身份,身份,李夫人差点撕破手中的帕子,强颜欢笑,“皇后娘娘说的是。”
陶之夭跟没看见她扭曲的眼神一样,温和地补刀:“虽说只是一个奴婢,夫人有权处置,但本宫身为皇后,就要为陛下处理好后宫的事情,要管的还是要管。”然后,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鼻青脸肿的丫鬟,说道:“本宫瞧着,这不像是夫人宫里的吧!”
那丫鬟一边磕头,一边赶紧回道:“皇后娘娘,奴婢是翠玉宫的。”
璧素在她旁边小声说:“翠玉宫相当于冷宫,里面住的是一位妍良人。”
陶之夭:“既如此,那便扣掉一年月钱,贬到浣衣院吧!”
那丫鬟头磕得跟用力了,“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李夫人面色难看,刚才她让人给这贱婢乱棍打死,皇后一来,直接改了罚,这是完全在打她的脸。
陶之夭昂着头,抬脚往前,像一只尊贵的凤凰,直接越过还杵在那的李夫人,留给他只能仰望的背影。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