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樾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也不知他到底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神色的同时,又朝着陆云遥挑眉笑道,“原来那人是你家的亲戚。”说着还直直地盯着她那张脸,仿佛是企图从中看出些相似的痕迹。
但好半天后,他可惜地叹了口气,“你长得比你那亲戚好看多了。”
这话是真心,但陆云遥听了却忍不住冷笑,“那我真是谢谢您的夸奖了。”
明眼人都听得出她话里的讽刺,可谁知,这货居然还真点头应了一句:“不客气。”
众人:“……”
这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地厚啊!
云珂崖最先没沉住气地开口问,“我们云氏还有别人?”神色看上去似乎颇为激动,没办法,实在是他们云氏人丁太凋零了啊!作为新任族长,他觉得自己真是为家族的开枝散叶操碎了心。
可若要勉强他亦或云珂崖成为播种机器,他却是万万舍不得的,在他看来,家族大业虽重要,但开心也很重要啊,而这样一来,他怕是要辜负祖先的厚望了。
陆云遥没想到云珂崖操心得那么远,她以为他只是象征性地过问一番,正打算否定,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呈现出些许犹豫,虽然隔着一个界,但她哥体内也留着云氏嫡系的血啊!
云珂崖见状脸上随即流露出些许激动,哎哟喂,果真还有别人!如此一来,岂不意味着他们云氏人口凋零的时代即将结束?想着,他的呼吸不由厚重了几分,并欢喜地喃喃道:“看来族学还有武堂都可以办起来了。”
陆云遥对此颇为无语,但她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告诉云珂崖,其实所谓的别人加起来也就只有她亲哥一人,而且这亲哥还远在遥不可及的凌悠界。
就让他多开心些时日吧,想想,其实多操心些家族事务也好,省得大半夜的还带着她逛红灯街。
而经过云珂崖的这一打岔,原先紧张不已的连裕曼也渐渐沉稳下来了,是,他们四十年前是从水里救起过一个女子没错,而他们之后也确实倚靠那女子绘制的符箓得了不少好处,可那又怎样?
谁能说明那女子的离去与他们姐弟有关?
就不能是人家自己住腻了这才选择了不告而别?
想到这些,连裕曼很快淡定了下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向陆云遥的眼神也多了些许热切,若真是亲戚那就好办了,兴许还能从中获利不少,云氏,可是一块大肉啊。
陆云遥看着她那副笑意满满的嘴脸就想生气,当年可是她亲手残害的木七七啊,她心里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居然还笑得出来?
可随即而来的事实告诉她,她还是低估了人家的无耻,谁曾想,连裕曼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说及当年她对木七七的种种好,最后甚至还摇着头叹息道,“我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不告而别。”
陆云遥看向她的脸色愈发地冷冽,“真是她不告而别?我怎么听说,是你容不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