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定决心之后,独孤洵开始调动各处人马。
“着范毅领一万二千人的大军出城,袁晖为副将,出城迎战!”
范毅与袁晖同时应道:“诺!”
“我在城中等着二位凯旋归来!”
独孤洵自己坐镇咸城,城内只留四千人防范未然。
李羽紧随范毅身后,管虎与高沟也自然的跟上,程开山依旧是统领步卒。
大军从城门鱼贯而出,在城下摆开阵势,骑兵在前,煞气逼人,步卒在后,气势沉凝。
从城墙上往下看去,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头,俗话说人一过万,人山人海,确实不是虚言。
对面一个身着白袍银甲,手持长枪,胯下骑着白马的楚将打马来到两军之间,颇为嚣张的说道:“蜀中严柯在此,谁敢前来一战?”
这么好的机会,李羽岂会放过,主动请缨,故意大声道:“校尉,这等小角色哪用各位大将出马,属下去去就来,必定取下他首级!”
范毅嘴角抽了抽,即使以他练内脏的境界,都不敢说稳胜李羽,一般人李羽肯定稳操胜券。
这小子在这里装模作样,对面那楚将肯定要完蛋。
范毅心里不由得对那楚将感到同情,嘴上却说道:“如果不能拿下那楚将首级,那你就提头来见。”
言语中的轻视显露无疑。
这白袍银甲的楚将听到两人这旁若无人的对话,肺都要气炸了,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李羽。
李羽打马上前,正要报上姓名,却见那楚将一夹马腹,向着李羽冲来,口中叫道:“似你这等无名小卒,就不必通名了,乖乖纳命来吧!”
李羽心中一乐,表面上却是一副受辱的样子,愤怒的大喝一声:“我跟你拼了!”
说着驱动身下的马冲了起来,两人迅速的交错而过,李羽调转方向,冷然的看着摔下马的楚将。
只见严柯双目圆睁,脸上满是惊恐,脖子上一个大洞正泪泪的冒着鲜血,那匹白马正无措的在其主人身边转来转去。
李羽面向楚军,银枪斜提,眼神冷冽,挟带一招击杀严柯的威势喝问:“盘阳李羽在此,谁人敢来一战!”
虽然惊讶于李羽的武力,但这还不能使楚军畏惧,一员楚将越众而出,胯下黄鬃马,持一杆长柄大刀,方脸阔鼻,一脸络腮胡。
“岭南房缺钰,前来一战!”
房缺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拍胯下的黄鬃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李羽,长刀劈落,直取李羽首级。
叮!
李羽抬枪一挡,两者相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而后手一抖,化作朵朵致命的枪花,将房缺钰上半身的要害都笼罩在内。
房缺钰不管不顾,以同归于尽之势,当头就是一刀,这一刀又快又急,同时还带着一往无前的信念,让人相信他是真的是豁出性命,就算要死也要拖着李羽一起死。
李羽剑眉一挑,朵朵枪花精准的点在长刀上,阻止其下落之势,同时枪势一变,由灵巧的流星式转为大开大合的残月式,更多的使用抽,砸等技巧,中间夹杂着刺,挑等。
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响起,在战场上荡漾开来。
“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李羽一直留着三分力,不然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楚将,哪有人敢上来送死,他还怎么捞功劳?
他像是拼命一般,脸色变得涨红,双臂大筋暴起,肌肉鼓胀,大喝一声:“开!”
当!
房缺钰只感觉双臂像是突然扛着一座山一样,那巨大的压力使得他双臂被压得抬不起来,胯下的黄鬃马不堪重负,几声脆响,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黄鬃马发出痛苦的哀鸣,倒了下去。
他顺势往地上一滚,以期躲开李羽接下来的攻击。
不过李羽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一夹马腹,胯下的黑马极速冲出,手中银灰色的枪头掠过房缺钰的脖颈,顿时鲜血喷涌,一颗大好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撒下一地鲜血。
李羽横枪立马:“还有谁?”
一位楚将正想出马,拿下李羽,在他看来,李羽经过一场“恶战”,体力肯定消耗不少,他就有机会斩杀李羽,立下大功,然后升职加饷,但却被拦住了。
他不解的看向拦着自己的士卒,却是昭勘的亲兵。
昭勘脸色有些阴沉:“你不是那人对手,他一直压制自己的实力,最后的几招才是他的真实实力,你去只能送死。”
对于昭勘的话,在场的没有不相信的,因为昭勘赫然是一位血炉境的强者。
“他看似是爆发,但是实际上却游刃有余,没有一点消耗的样子。”
昭勘望向麾下的一位位将领,最后定格在身高八尺有余的屈丹身上。
“屈校尉,就由你去拿下这个猖狂狡诈的小贼。”
“诺!”
屈丹跨上一匹纯黑色的大马,一双丹凤眼隐含着杀气,擎着一柄关刀,脸色冰冷。
“驾!荆楚屈丹在此!”
说罢,屈丹驭马前冲,手中关刀轻若无物,一刀又一刀,卷起的刀光交织成刀网,要将李羽碎尸万段。
“来的好!”
李羽凛然不惧,手中银灰色长枪化作幻影,每一枪刺出都会发出一阵暴鸣声,带起的劲风刮的人皮肤生疼。
当!当!当!
一连交手三次,两人错身而过,李羽调转马头,眼神凝重了一些,在此冲刺起来。
刀光与枪影交织,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两人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