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有些事瞒着警察。”我对这个十五岁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怀疑。
田德庸接到电话,说余乐蕊在她学校附近的一个废弃的小花园里,就她一个人。
我们俩立刻动身,赶到那里。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弄一个花园。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短裤的女孩,奇怪的是,她是跪在地上的!
我和田德庸静悄悄的接近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她的异常,鼻青脸肿,上身的衣服敞开,连胸罩也都扔在地上,短裤也拉开了一半,我以为她是被人打了一顿,可是片刻之后却发现并非这样。
因为我亲眼看到她挥起来手掌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的脸上,静寂的小广场上想起来清脆的巴掌声,看那姿势,听那响声,是使足了力气,就像在打别人,而不是她自己。扇了十几下,一头撞在了旁边的花池上,她自己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头上血流如注,可是仍然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要再次撞下去。
我跟田德庸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不能让她再撞了,这是要杀吗?自杀的话也不用这么虐待自己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跳出去抓住了她的胳膊,田德庸把自己的外衣护在她身上,说:“没什么事情过不去的,年纪轻轻的干嘛想不开?”
谁知道这姑娘就跟疯了似的,一把扯掉了田德庸的衣服扔在地上,敞胸漏怀的扭头就跑,那劲儿大的我都没拉住。
“余乐蕊,我们是来帮你的。”田德庸叫道。可是她头也不回的快速跑掉了。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我对田德庸说:“咱们去她学校问问吧。”
到了学校,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她以前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姓李,能说会道,听说我们是警局的,态度很热情,但一说起来余乐蕊,他连连摆手说:“你们别问,我也不知道,她已经被开除了,跟学校没关系。”说完就走。
我赶紧的拉住他,问:“李老师,现在余乐蕊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失踪案子中,好像跟她以前的一件事有很大的关系,这是救命的事,你就给我说说吧。”
哪知道这位李老师丝毫不通情理,竟然拼命的挣脱我的手走了。
这让我俩很生气,还是个老师呢,竟然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以前的学生受苦受难不管?我不甘心,查清了班级,趁下课的时候,逮住个男同学又问余乐蕊以前的事,哪知道这同学也是谈虎色变,撇下我们就走。连问了好几个,终于有个胆大的给我们说了几句话:“余乐蕊把我们害苦了,她自己被开除了不算,还连带上好几个同学自己也退学了。”
再问,就闭口不谈了。我感到十分的憋屈,明明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竟然偏偏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这让我感觉到,朝气蓬勃的初中学校,现在是气氛异常,真不知道余乐蕊以前惹的祸有多么大。
接连问了几个人,这个班的同学就都防着我们了,离得远远地指指点点,就好像我们是什么怪物似的。没办法只有离开学校,田德庸说:“既然她同学不说,就让她自己说。这种时候,说不得得用点非常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