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谢父皇隆恩。”南宫皓语气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婚期将近,皓王府大小事情繁忙,你们跪安吧。”靖安帝头也不抬,沉声道。
“儿臣告退。”南宫皓与南宫硕低头道。
二人退出了龙寝殿,脸色都不太好看,快步走在宫道上。
踏入京城,便听闻了七殿下的圣宠,二人原本是怀疑的,可是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二人心情各不相同,谈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只是觉得,同为靖安帝的亲儿子,可这手心手背还真是不一样。
“这个老东西,无缘无故把我们召回京城,肯定有问题。”南宫硕双手环抱于胸前,咬牙道。
“这样也好,原本便想着回来复仇的,省的我们自己动脑子,岂不是顺了我们的心意。”南宫皓冷声道。
“当年太小,任人宰割,这些年我们做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南宫硕眼中泛起一抹狠色。
“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想要夺下那把龙椅,怕是比登天还难。眼下,只能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且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只管看着便是。”南宫皓提醒道。
“五哥顾虑太多,依小弟看来,我们这些年培养的暗卫也不少,若是看谁不顺眼,直接暗杀掉……”
话没说完,南宫皓扭头瞪向他,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骂了一声,“莽撞!”
“五哥,打人不打头!”南宫硕抱怨道。
“自古以来,都是明争暗斗,冷箭暗藏,还从未听过靠刺杀别人夺得天下的。若是你的法子可行,太子与南宫钰早就互相杀死对方了,还轮的到我们!”南宫皓训斥道。
“小弟随口说说而已,五哥何必动怒。”南宫硕嘟嘴。
南宫皓扭头瞪向他,“随口说说?你小子刚才在龙寝殿闹什么脾气!”
“不是,五哥我……”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南宫皓瞪他一眼。
南宫硕虽知有错,却是不服气,“死老头把我们丢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十八年不管不问,小弟一看见死老头就来气,所以……”
“这里不是崮凉城,没人管的了你了?收起你那暴躁脾气,若是再有下次,怕是没这次这么幸运。”南宫皓提醒道。
“五哥教训的是,小弟记下了。”南宫硕只好乖乖认错。
南宫皓也懒得再训他,边走边叮嘱道:“我们刚回京,在京中的地位还没站稳,不易树敌,万事忍让。”
“明白。”南宫硕点头。
“据本王所知,如今朝中分成三党三派,太子与南宫钰各成一党,祥国公赵子弼自成一党。不过,也有少数朝臣和稀泥。”南宫皓道。
“祥国公?”南宫硕一愣。
“先皇后的娘家哥哥,当朝国舅,此人两边都不靠,实在匪夷。”南宫皓沉思道。
“听闻南宫钰的势力可以与太子抗衡。”南宫硕托着下巴道。
“一览天下与俯首称臣天壤之别,自古以来,又有哪个皇子不想荣登大典?”南宫皓眉头皱了起来,沉思分析道:“父皇如今突然召我们回来,自然没那么简单。怕是想利用我们牵制太子与南宫钰。”
“五哥这是何意?”南宫硕眼下有些不明白。
“父皇疑心慎重,自然不想看到权势一边倒,他用南宫钰牵制太子,大抵是发现南宫钰权势越来越大,便又将我们召回京城,用来分散南宫钰对抗太子的精力。还有便是,我们在边关立下无数战功,如今崮凉边境安稳,再无战争,怕是父皇对我们也放心不下。”南宫皓道。
“老东西疑心颇重,心狠手辣,他还能信得过谁?不过嘛,他倒是很宠七弟。”南宫硕不解道。
南宫皓脚步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五哥?”南宫硕扭头看向南宫皓。
“七弟跟南宫钰走的很近啊。”南宫皓剑锋眉皱起,沉思道。
南宫硕嘴角一撇,轻哼了一声,“想来七弟是南宫钰的人,怕是在夺嫡之争中,也站在南宫钰这一边。”
南宫皓一颗心不由的揪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失神道:“他开心便好。”
“原本以为七弟过的不好,这些年我们也不敢打听七弟的消息,如今看来,真是多虑了。”南宫硕撇嘴道。
“本王也是没想到……”南宫皓欲言又止,扭头看向南宫硕,“晨闫打听到的消息,七弟是由萧宸妃抚养长大的,看样子,是不知当年……”
南宫皓没有再说下去,眉头皱的有些紧。
南宫硕扭头看向南宫皓,“对了五哥,七弟口中念叨的那个燕擎玉,听晨闫说,他是御锦军督主,负责整个皇城安危,可谓权势滔天,更是深得父皇宠信。”
“御锦军是父皇特设权军,只听命于父皇,说白了,御锦军让父皇养着,自然为父皇效力。”南宫皓道。
南宫硕若有所思,“五哥,这御锦军可是掌管着整个皇城啊,若是能成为我们的人,定然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南宫皓扭头瞪向他,“听闻此人只效命于父皇,这些年,太子与南宫钰都拉拢不来的人,你觉得他凭什么投靠我们?”
“切,本王还瞧不上他呢,不足挂齿,说白了他也不过是靖安帝养的一条狗罢了。”南宫硕冷哼道。
“你可别小看他,此人年龄比我们还小,却能让整个御锦军对他惟命是从,怕是有些本事的。”南宫皓道。
南宫硕蹙眉,“五哥,你别总长他人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