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舞楼阁的建造不仅需要大量的财力,更需要大量的人力,而修建楼阁的人力,自然是服役的老百姓,一时之间民声载道,皆是对雪贵妃颇有怨言。
原本朝廷与陛下是听不到百姓的怨气的,直到鬼君赤裟夜半子时射在宫门上的一张辱骂靖安帝与雪贵妃的横幅出现,才惊动了朝廷与靖安帝。
鬼君赤裟写了一张横幅,在半夜子时射入了宫门之上,内容皆是辱骂靖安帝昏庸好色,辱骂田莹儿乃是一代妖妃,狐媚祸主。
被人射到家门口大骂一顿,闹的满京城流言蜚语,靖安帝自然是龙颜大怒,誓要抓住鬼君赤裟,将其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当即下令全城搜查鬼君赤裟的下落,无奈从来没有人见过鬼君赤裟的真面孔,一时之间根本无从下手。
靖安帝近来觉得南宫硕办事效率不错,又有心想要培养他,便命南宫硕与燕擎玉联手搜查鬼君赤裟的下落。
“陛下,臣妾真的害怕,百姓对臣妾颇有怨言,臣妾真的怕……”田莹儿依偎在靖安帝的怀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瑟瑟发抖道。
“朕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羞辱爱妃的,爱妃尽管放心,朕已经命擎玉与硕儿一起调查此事,相信以他二人的本事,定能抓到那胆大妄为的鬼君赤裟!”靖安帝道。
“陛下,这鬼君赤裟实在是放肆,陛下可一定要抓住他,堵住悠悠之口。”田莹儿道。
“爱妃放心,纵使天下人都骂爱妃又如何?朕不会受他们的影响,纵使天下人都骂朕又如何?朕不在乎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们若骂爱妃是妖妃,朕甘愿做那商纣王,朕心甚欢。”靖安帝揽的田莹儿更紧了,认真道。
田莹儿面上一喜,“臣妾谢陛下疼爱。”
“爱妃往后唤朕长赟便是。”靖安帝道。
田莹儿一愣,抬眸看向他,“臣妾怎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无妨,朕愿意。”靖安帝认真道。
“长赟~”田莹儿再次扑到他的怀里,柔声道。
“爱妃放心,擎玉与硕儿会抓到那个该死的鬼君赤裟的,朕定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靖安帝瞳孔深陷,咬牙道。
田莹儿一愣,一脸迟疑的样子,“六殿下忠孝,自然是尽职尽责。只是,燕督主他……”
“擎玉有何不妥?”靖安帝一愣,低头看向怀中的人。
就连站在一旁低头沉默不语的王瞻,都忍不住微微抬眸看了田莹儿一眼。
田莹儿微微蹙眉,嘟了嘟嘴,“上次在华崇殿的寿宴之上,陛下也看到了,燕督主一直不喜臣妾,说不定燕督主巴不得那鬼君赤裟骂臣妾呢。”
“他敢!”靖安帝冷哼一声,“他若胆敢有这等心思,朕打断他的腿。”
“陛下怎会舍得?”田莹儿撇撇嘴。
王瞻微微蹙眉。
“朕只舍不得爱妃,若擎玉胆敢有这等十恶不赦的心思,朕一定当着爱妃的面亲自打断他的腿。”靖安帝冷声道。
“陛下此言当真?”田莹儿扬起下巴看向他,眨眼道。
王瞻眉头皱的有些紧,对于田莹儿的举动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燕擎玉。
“君无戏言。”靖安帝看向田莹儿,微微蹙眉,随即又道:“不过爱妃放心,擎玉做事一直都有分寸,他绝对不可能在鬼君赤裟这件事上不用心的。”
“臣妾就怕燕督主借着鬼君赤裟之事故意把事情闹大,把臣妾在百姓心中的名声闹得越来越糟糕,若是如此,臣妾也不活了,臣妾可不想被百姓骂成祸国殃民的妖妃。”田莹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边矫揉的擦泪一边委屈的道。
“爱妃放心,若是谣言不止,朕拿擎玉是问便是。”靖安帝道。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便放心了,相信以燕督主的本事,以御锦军的能力,再加上华亲王的配合,对付一个鬼君赤裟,不在话下。”田莹儿道。
南宫硕与燕擎玉原本便不对头,如今自然也合作不到一块去,所以也就各忙各的。
“满京城茫茫人海,没有那鬼君赤裟的画像,让本王去哪里找!”南宫硕两手叉腰,一脸烦躁。
“殿下,陛下的意思是,咱们要与御锦军配合抓拿鬼君赤裟,纵使抓不到,还有御锦军一起受罚呢,您无需太过焦虑。”邢正宽慰道。
“哼!本王最讨厌他们御锦军,让本王与他燕擎玉配合,不可能!”南宫硕冷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放大,“对了,本王好像想到了一个地方。”
“嗯?”邢正一脸奇怪的看向他。
“花月楼,本王突然想起来,燕擎玉曾经带着一干御锦军跑去花月楼抓过人,似乎抓的就是鬼君赤裟。”南宫硕若有所思道。
“如果是这样,那御锦军那边,难道有鬼君赤裟的画像?”邢正若有所思道。
“当时看燕擎玉的样子,不太像是有画像的……”南宫硕蹙眉回想道。
“不知主子突然提到这个花月楼,是何意思?”邢正问道。
“本王想,从这花月楼下手,一定能查到什么线索!”南宫硕道。
“既然殿下说上次御锦军都调查了花月楼,怕是就算有什么人证之类的,也早就打草惊蛇跑干净了吧。”邢正分析道。
“燕擎玉既然没有抓到人,倘若鬼君赤裟有同伙,那肯定就还在花月楼,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纵使都跑光了又如何?不是都说鬼君赤裟行侠仗义吗?咱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