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凶手是左撇子,刀法却是非常熟练,能够不偏不歪一刀刺入胆脏,大抵是有些经验的,至少对人体内部非常熟悉。”
“难道凶手是一名仵作?”南宫琦瞪着大眼道。
“还有一类人。”安婉清道。
“大夫。”燕擎玉道。
南宫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凶手至少是有些体力的,应该不会太瘦。”
“现在也不是毫无进展,至少目标缩小了很多。接下来,就交给御锦军吧。”燕擎玉道。
南宫琦冲安婉清递了个眼神,安婉清会意,跟随南宫琦走出了二公子的房间。
“殿下,这是何意?”
来到走廊上,安婉清不解的看向南宫琦。
“功劳不能都让御锦军抢走,我们待想个法子,一定要赶在御锦军前面抓住凶手。”南宫琦着急的道。
“殿下放心,京城甚大,想要找一个既是左撇子又对人体比较了解的人,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御锦军怎会那么轻易找到凶手。”安婉清道。
“莫不是婉清有了主意?”南宫琦双手环抱于胸前,打量着安婉清,啧舌道。
“派人叫一下阿毛,我有话问他。”安婉清道。
…
来到长央街道,南宫琦与安婉清下了马车,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二人换作了步行。
“婉清,这济世药堂可是行医救人的地方,凶手应该不会是名大夫吧?”
南宫琦双手环抱于胸前,步履散漫的走在大街上,边走边继续道,“再者说来,周二公子吃的药方以及平时煎药的药渣也逐一命太医检查过了,没有半点问题。大夫若是想害人,怎会半夜行凶,直接毒死他得了。”
安婉清摇了摇头,“不知道,去看看再说吧。阿毛说这周二公子胆脏不太好,几次看病都是去的济世药堂。去问一问,总是好的。”
“也不知燕擎玉那头查的如何了?更夫与花月楼都问清楚了没有?这周二公子当晚子时之前,最后见到的人究竟是谁?”南宫琦托着下巴,边走边沉思。
“眼下若是不与御锦军合作,三日期限,怕是时间不够。”安婉清扭头看向南宫琦,“殿下就无一兵一卒吗?”
南宫琦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脖子,“小王自幼住在宫里,还未曾在宫外建造王府,更是散漫放荡惯了,从未培养自己的势力,手下也不过几个小太监可以使唤。”
“难怪众人都道七殿下是南昭国最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安婉清打趣道。
“若是需要人手,本王可以去三哥府上借用。再者说来,本王身为宝珠亲王,下达的命令,刑部主司蔡铭总还是会听的,需要刑部的人手吗?”南宫琦道。
安婉清想了想,摇了摇头,“花月楼与更夫那边的消息,是御锦军调查的,如今我们还不知晓那边情况。以我们二人之力,怕是无法分身,与其麻烦三王爷,或者是命刑部再派人前去调查,倒不如直接去问御锦军。”
“问御锦军?”南宫琦有些老大不高兴。
“破案要紧。”安婉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济世药堂位于皇城长央街上,从皇城以北的北华街而来,约行了小半个时辰。
“到了。”
看向勾瓦红柱,木门敞开,挂于房檐之下正中央的门匾,南宫琦玩转了一下手中的红穗玉笛。
安婉清抬头看向门匾,红底黑墨,字字有力,四个大字格外醒目,济世药堂。
二人来到济世药堂,已经是傍晚了,药堂里只有一名大夫与一名药徒。
看见有人进来,药徒赶紧打招呼,“不知二位是抓药还是看病?”
“二位请进。”正在查看账单的中年男人礼貌的冲安婉清跟南宫琦抬头说了一句。
安婉清环顾了一下药铺,铺子不大,装饰格局也非常普通,与其他药铺并无异同。
“你便是济世药堂的大夫?”南宫琦看向中年男人,问道。
“在下赵岩,正是济世药堂的大夫。”赵岩道。
南宫琦打量了一眼四十来岁,身材偏瘦,身形微高的赵岩,复又打量了一眼二十来岁,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药徒。
“店里就你们二人?”南宫琦问道。
赵岩点了点头,“妻子回娘家了,药铺不大,我与徒弟一起经营。”
药徒好奇的看向南宫琦,显然怀疑他东张西望不像是看病和抓药。
“看样子,二位既不是来抓药也不是来看病。”赵岩见他二人打量药铺,淡笑了一声。
“我们是来问些事情。”南宫琦直言道。
“今日还真是奇怪,怎么都来问事情。”一旁的药徒小声嘀咕了一句。
“怎么?还有人来过吗?”南宫琦看向药徒。
“是啊,两个御锦军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来了,真不知道我们药铺招谁惹谁了。”药徒年轻气盛,轻哼了一声。
“徒儿,休得无礼。”赵岩抬头瞪了一眼药徒,拿起柜台上的毛笔,一边记账一边不慌不乱的道:“老夫在这济世药堂行医十年载,绝无做过半点亏心事,二位有事尽管问便可。”
安婉清目光定在赵岩写字的右手上,微微愣了一瞬。
难道是自己思路错了?
“他们来过了?”南宫琦蹙眉看向安婉清。
“这御锦军的办事效率果真快。”安婉清皱了一下眉头,轻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没查出什么,走吧。”
说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