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可能是许多人始料未及的,差不多要赶住一个肉联厂红火时候的出货了。想想其中的利润怕是都得让人眼红,几家商议的事是不是也考虑以这样的方法铺开零售市场,街头巷尾的小摊小店虽然看似不起眼,可真要收罗到一起那销售量也是惊人的。而相反的是,一直注重高端市场的驴肉香火锅城。毕竟门坎太高,现在的酒店竞争者又多,利润增长的空间也很有限。
又是一个新兴的商业天才在崛起!?就像当年父亲接手驴肉香火锅城红极一时?
陶芊鹤道听途说的越多,心里的那份好奇越甚。这年头纯粹的白手起家已经不多见了,而自己遇到了这位恰恰就是凤毛鳞角的一位?
“有点意思啊。”陶芊鹤揣摩着单勇的经营方式,要是以这种方式席卷全市甚至再向外拓展的话,那用不了几年还真能追上驴肉香火锅,毕竟这种以渠道为主的销售方式成本低廉,可以避开现代饮食业投入较高的环境、人员、服务等不利因素。
想了想,翻查着电话,不过却没有拔出去,在心里有那么意思想谋一面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有点纡尊降贵了。于是干脆起身,穿上外套,喊着宁佳处理曰常事务,独自一人下楼,驾着车直驱……目标不明确,本来去解放路看看酱肉馆的,不过路子一拐,又驶向太东城管队来了。
看来还是迂回点好。车停在太东城管队大门口,打了电话约着,半天才见得雷大鹏臃肿的身形出来了,四下望着,还是陶芊鹤摁了两下喇叭他才瞧见,小步奔上来,一拉车门直钻进去,外面着实很冷,坐下的雷大鹏直得瑟,超重的体重坐得陶芊鹤只觉得车晃悠,跟着人也晃悠着问着好:“咋啦陶陶姐,你咋想起来看我来了?”
有道是入芝兰之室久不闻其臭,识奇形怪人久不觉其丑,时候长了,这恶胖子也被陶芊鹤发现了诸多可爱之处,陶陶笑着问:“路过瞧瞧你呗,没想到你真在,这么按时上班,不像你的风格呀?”
“别提了,我们个破临时工还没转正,让我们集中开展反腐倡廉教育,说多扯淡就有多扯淡,我们就想[***]也得有机会呀?那[***]的可好,坐台上教育我们呢。靠他x的。”雷大鹏咧咧道,这出口成脏陶芊鹤倒也见怪不怪了,笑了笑唆道:“那别学了,陪我办点事去怎么样?”
“成,什么事?”雷大鹏答的痛快,陶芊鹤直说去找单勇玩玩,一块吃个饭什么的,一听这茬,雷大鹏却是脑袋摇得像拨郎鼓了,不去不去连说好几个,陶芊鹤这倒讶异了,问着:“哟?怎么了,你们弄别扭了?”
“我们弄什么别扭,就打了架照样还在一块玩。”雷大鹏道。
“那看你这样,好像难为情似的。”陶芊鹤道。
“不是,你不知道,我这个月都找他六回了。”雷大鹏竖着指头做了个手势,脸色好苦。
“六十回都不多呀,你们不发小么?”陶芊鹤还是不解。
“这样说吧,我找了他六回。”雷大鹏侧头,小声道着,然后道出原委来了:“都是借钱,你说我光去借不还,我不好意思见他。要你,你好意思去呀?”
陶芊鹤听愣了,然后看着雷大鹏这贼忒忒的样子笑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笑着问:“哦,是这样啊,以你的身家不至于还不了吧?借了很多。”
“多倒不多,可咱暂时没来源呀。”雷大鹏得瑟着指头掰乎着:“一月工资加上补助才一千多,又不好意思朝我妈要,没办法呀,现在我们哥仨都穷得搂裤底了,就他赚钱,不找他找谁呀?”
哥仨?一听这茬,陶芊鹤留了个意,讶异地问着:“你说是小栗和小白,你们仨不会……”
像是想到了穷成这样的原因了,雷大鹏又是更难为情地道着:“可不,您都猜着了吧,本来想泡个模特妞拽一把,谁可想这成本忒高了,喝个咖啡吧,百把十;下个馆子吧,好几百;去哪玩玩吧,又得好几百。不花吧还不好意思,我们哥三从富二代已经直接进入赤贫状态了,就差卖精卖血去泡妞了……”
雷大鹏得啵着,那样倒是恨不得卖精卖血,看来屡借无还也是情非得已,这样子惹得陶芊鹤哈哈笑着,直说不找她借呀,雷大鹏可更不好意思了,总不能借陶姐钱去泡人家手下的妞吧,传出去多不好听不是,陶芊鹤再邀,雷大鹏是死活不去见单勇,不但不去,还说了句他店要转让了,去他店里干什么?还没准在哪儿玩呢。
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得陶芊鹤笑意顿失,惊讶地一把揪着要跑的雷大鹏问:“转让店面?不可能吧,你听谁说的?”
“昨天晚上我爸说的,我爸都骂他败家子呢,不过他是老板,我爸还得听他的……反正我是不去啊,你打电话找他吧。我走了,我学反腐倡廉去了啊。”雷大鹏找了台阶,拉着车门,生怕陶芊鹤拽着似的快奔着溜了。
陶芊鹤可没心思看雷大鹏了,揣度着这事恐怕是假不了,思忖了一会儿,直拔着父亲的电话催着道:
“爸,西苑这家酱肉馆要转让你没听说吧?真的,我刚从雷大鹏这儿听说,肯定假不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有什么变化了……有什么关系?您好好想想,响马寨这个牌子可是树起来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