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止毫无情绪地瞥了他们一眼,转着轮椅往内室走去,“府中的眼线你们处理好,本王累了,慢走不送。”
一听他这语气,白枫就知道他大概在为刚才他们不信他的事不爽呢,摸了摸鼻子,“走吧。”
这厢,不知道逃哪去的竹儿来到书房门前负荆请罪,无视凌乐幸灾乐祸地眼神,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道清冷声音。
竹儿波澜不惊地关上房门,走到书桌前,毫无愧疚之色,面上略带笑意,“小姐,暗帝没有为难你吧。”
古倾颜抬头扫视了她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没有理会她。
竹儿谄媚地笑了笑,走到她身后讨好似地为她捶背揉肩,“小姐,你不是一直欣赏暗夜宫吗,只要你拿下暗帝,暗夜宫就是你的了,再加上魅影宫,小姐在江湖中横行天下都行。”
“得了,你再如何解释也不能抹灭你丢下主子遁走的事实,”古倾颜放下手中狼毫,缓缓靠在椅子上,阖着眼帘,“你就没想过要是暗帝杀我,我不一定能逃脱吗?”
竹儿轻柔不失力道,“小姐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和暗帝相处地像好朋友般,而且依照小姐睚眦必报的性格,暗帝早应该死千百次了。”
“竹儿,看来你的学业还是太轻了。”古倾颜咬牙切齿,睚眦必报是用在她身上的么。
竹儿佯装哀嚎恳求,“小姐,不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见到字本就头疼。”
“回去吧,睚眦必报的本公子要就寝了,记得,两天后我要看到你手抄的一本成语书卷。”古倾颜仿似没听见般,淡淡然地推她出房间,锁上房门,回到书桌前处理事情。
被锁在门外的竹儿揉了揉鼻子,不过就是说你一句睚眦必报么,至于这么记仇么,果然应了睚眦必报,看了看依旧亮着地灯火,敲了敲门,“小姐,很晚了,明天再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说完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凑近耳朵贴在门上,过了几秒后,房里才响起自家小姐的声音,“知道了,你刚回来没多久,早点睡吧。”
竹儿一听就知道某人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撇了撇嘴,现在她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监督小姐。
古倾颜看到门外身影离开了,摇头莞尔一笑,低头继续写着什么。
“小…公子,你在看什么?”繁华街道旁,行客酒楼包厢窗边立着一道清瘦纤长地身影,竹儿好奇地往外看了看,只有一些人来人往的平民,没有发现可疑人啊。
古倾颜转了转手中玉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凌宇正在返回来的途中吧?”
“是,大概还要两三天就能回来。”竹儿点了点头,“幸好主子知道慕容王朝这次拿出紫龙草作争霸大赛奖品,不然凌宇白跑一趟了,不过凌宇还是白跑了几天。”说着幸灾乐祸地笑了。
“呵,慕容王朝的人早已出发大半个月了,怎么没一个人上报?”古倾颜脸色骤冷,眼神凌厉,“就连慕容王朝的根据点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竹儿自知此事自己失职,跪下请罪,“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你们各领二十鞭。”古倾颜负手而立,冷声道,平日打闹无伤大雅,只是一旦触及正事,该罚就得罚。
竹儿:“是。”
“起来吧,该清理清理苍蝇了。”古倾颜意有所指,清冷道。
魅影宫殿,传出阵阵惨叫声,求饶声,“啊,主子,主子,我们是忠心的,绝不可能背叛主子啊。”
“说,你的幕后主人是谁?如实交代,兴许还能给你个痛快。”凌乐一脚踹在他脸上,冷喝道。
古倾颜坐在上座,无形中散发压迫睥睨天下的气势,面色清冷,“墨梅,你的水蛭不是刚好没食物了么?这有现成的。”
“多谢主子赐食。”墨梅面向古倾颜行礼道。
闻言,有人率先招了,“不要,不要,我说,我说。”魅影宫的人谁不知道墨梅就喜欢养些毒物,尤其是水蛭,据说能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说,要是敢胡说,照样喂水蛭。”凌乐神色凌厉。
那人畏畏缩缩,怯懦道:“我说,我说,是…是暗帝。”
古倾颜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道寒意,手一挥,指尖一闪,那人捂着右眼倒在地上打滚,惨叫不止,“死到临头还妄想挑拨暗夜宫和魅影宫的关系,拖下去,做成人彘,喂水蛭。”
墨梅看了看被拖走地几人,“主子,真的不是暗帝的人吗?你和暗帝明争暗斗半年之久,许多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暗帝使阴招派人打入我们内部也不是不可能。”
“暗帝虽为人狠绝冷血,但他不至于会去做这些下三滥地手段,明显是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古倾颜眉头紧皱,“看来有些人早就盯上我们了。”
凌乐低头,抱了抱拳,“属下立马去查。”
“嗯,也好,竹儿先看管琉光阁吧。”古倾颜点了点头,“墨梅,靓影苑你先管着,凌宇差不多回来了。”墨梅更沉迷制毒,让她管理店铺真是为难她了。
“是。”几人垂头,拱了拱手,语气恭敬。
“你说什么?王爷他又去书房了?”古婉儿一把扫落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怒气冲冲道。
这两日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进宫谢恩那次,每当她去书房看他时,都会被拦下,美名其曰王爷有事处理,不便打扰。
为此,她还每天早起,堵在王爷下朝去书房的必经之路,可谁知他就好似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