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婉儿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听到关门声才放下心来,试探般地推了推身旁不省人事的轩辕祁,轻唤道:“王爷?王爷?”
刚才听到侍卫说轩辕祁喝醉了,古婉儿心里有一秒不开心,只是一想这是不是意味着王爷很看重这门婚事,才会任由客人灌酒,脸上就不由自主荡着笑意。
桌上的火烛一闪一闪,增添了些旖旎气息,轩辕祁似乎感觉到身旁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凑到嘴边轻吻了一口,“真香。”
古婉儿被他这一举动羞红了脸,以为他酒醒了,“王爷不想看看婉儿吗?”
酒后乱性不是没有道理的,也许是独属于洞房花烛夜才有的旖旎风光让人忍不住冲动,轩辕祁只感觉到耳边一声声轻轻的呼唤,呼吸落在脸上有些痒意,不由地一把揽住她,两人双双跌在宽大的床榻上。
帐幔随之落下,遮挡了一室春光,窗外茭白地月亮应景般害羞地藏了起来。
琉光阁后院,古倾颜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喘息,床榻上躺着歪歪曲曲地某人。
汗水粘着面具,有些不舒服,古倾颜随手摘下面具,扔在一旁。
这时,嘎吱一声,房门从外推开,凌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自家主子,嘴里漫不经心道:“主子,要是你这幅模样被其他兄弟看到了,你的威严就没了。”
古倾颜扫了他一眼,一手撑地利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往外走去,“你喂他喝了,要是他咽不下,直接灌。”她要沐浴,一身脏兮兮的,臭死了。
剩下凌乐一脸同情地看着死气沉沉地某人,伸出良心之手,把他悬在床边地双腿放到床上,给他垫了个枕头,盖上薄被。
拿过床头的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忍不住感叹道:“唉,我真是太善良了,暗帝,你遇上我真是你的幸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咱要是对上了,可得放我一马啊。”
半刻钟后,凌乐放下药碗,站在床边看着昏迷的陌止,有些犹豫,心里似乎有猫在挠他的心,要不要摘他的面具呢,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配不配得上自家主子。
手控制不住向他的面具伸去,距他的面具只有一寸距离时,传来一道清冷地声音,“凌乐。”
凌乐手一抖,转身就看到自家主子面色清冷,毫无情绪,偏偏这样让凌乐心里没底,垂着头,不敢直视她,“主子。”
“你别忘记他是狠辣无情的暗帝,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古倾颜想拍他的头的,伸起手才发现有点够不着,转而拍了拍他的肩,心里感慨日月如梭,之前还是高半个头,如今高一个头了。
凌乐受教点了点头,也知自己刚才莽撞了,“谨遵主子教诲。”抬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目光看向床榻上,“天色已晚,主子早些休息,属下告退。”
古倾颜微微点了点头,看他离去才迈步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毫无防备的陌止,半晌坐在床边,从薄被下拿出他的手细细把脉。
时不时蹙眉,时不时纠结,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好像还有另一种毒被其他毒掩盖了呢。”早在之前救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身中三种毒,互相牵制,却又互相争霸。
不知过了多久,古倾颜才放下他的手,若有所思。抬眸就看见梳妆台边的水盆,算了,他自己都好像不着急她着什么急。
起身端到床头,打湿手巾,轻柔地给他擦了擦脖子,脸颊,凡是面具没有遮住的地方都擦了几遍。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替他脱了外袍,放在一旁,声音小的自有自己听得见,“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了。”
秋天的凉风总是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太阳缓缓升起,朝霞照在地上美不胜收,小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
陌止睁开双眸,入眼的是陌生地画面,半撑着床想下床,忽然感觉头似炸裂般疼痛,皱了皱眉,忍痛想下床,却无法撼动双腿一分。
古倾颜从门外走进来就看见他坚持不懈地往床边挪,冷冷道:“要是不想你的腿废了的话,就给我好好待着。”要不是昨晚她及时给她服用特制的药,他以为他的腿还会在他身上吗。
闻言,陌止抬眸看向她,依旧一身白衣如雪,三千墨发仅用同色发带束起,即使戴着狐狸面具,也能感受到她脸上的怒气,乖乖靠在床头,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谢谢。”他知道自己这幅身体毒入骨髓,她能让他一夜就醒,想来也花了不少心思。
古倾颜挑了挑眉,她自是听得出来他是真心道谢,坐到床边给他把脉,嘴上不饶人,“别以为你一句谢谢就能抵了这次救命之恩。”
陌止感觉到手腕传来微凉的触感,丝丝凉凉的很舒服,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去抓住这一缕冰凉,手指不自然地蜷缩,下一秒,腕间冰凉地触感消失了,回过神就看见面带愠色地古倾颜。
面不改色道:“抱歉,刚才没听见,你刚刚说什么?”
古倾颜递给他刚才端进来的药,示意他喝了,看他乖乖接过,皱着眉喝了才满意道:“过几日,慕容王朝使臣进宫贺宴,我要你带我一起进宫,咱俩就扯平了。”
陌止微微皱眉,一时没有说话,古卿颜还以为他不愿意,当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年这时候轩辕子豪为了证明朝廷和暗夜宫心平气和,一致对外,都会派人给你送邀请函,你堂堂暗帝,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