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依也根本顾不得牛头姐姐说了些什么，只是赶忙帮卓无言拍背，还不忘教训道：“总是告诉你慢点吃，你就是不听，噎到了吧？喝点水。”
虽然嘴上埋怨着，许灵依的身体行动还是十分诚实的，眼中的担忧也毫不掩饰，紧盯着卓无言喝过水后，立马又递上纸巾，看他自己始终擦不到位，她干脆亲手帮他擦拭起了嘴角。
卓无言明显十分享受这样的亲昵互动，看着许灵依的眼睛晶亮亮的，如果不是旁边还有牛头姐姐在，他应该直接就有所行动了。
不过，如果不是牛头姐姐在，卓无言也根本无需演这一出被呛到的戏码，想到这里不由的又轻咳了起来。
卓无言面上泛起了红晕，像是真的被呛到了似的，轻咳了一阵之后，见许灵依一脸担忧，便对她摆了摆手，声音低哑的道：“我没事。”
又观察了卓无言半天，确定他是真的没事，许灵依才算彻底放下心来，继续回到饭桌吃饭，至于之前话题说到哪里了，她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牛头姐姐本来也担心了一下，可是看着这小两口之间的互动，她觉得眼前这些饭菜的味道都不香了。
而且看着卓无言的反应，牛头姐姐产生了一些疑惑，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容，看向卓无言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意味不明。
卓无言自然看到牛头姐姐这样的神情，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动的光芒也是别有深意，只是他们之间的眼神交锋，都明智的避开了许灵依。
牛头姐姐收回看向卓无言的眼神，状似想要继续之前的闲聊道：“第一殿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两个只是……”
“马面回来了吧？”卓无言终于开口，却又是打断了牛头姐姐的话。
听到卓无言突然提起马面，牛头姐姐也蹙起了眉头，却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了卓无言，似有明了，似有不解，似有嘲弄，似有无奈，又似乎带了一些怒意。
总之，这是一个无法轻易被准确解读的复杂且矛盾的眼神，至少像许灵依这种对牛头姐姐还不够了解的状态下，是根本无法看懂的。
卓无言却挑了挑眉，胸有成竹的道：“如果不是马面回来了，老大也不可能放你来休假吧，这不是常理吗？”
牛头姐姐默了一瞬，又恢复了平常那种娇媚的笑容道：“的确，马面回来了，不过既然我出来了，估计很快他也会跟过来，我们三个倒是在这里聚齐了。”
完全状况外的许灵依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马面过两天也会过来吗？你们这是集体休假了？不过也好，我还没见过马面呢，之前好像听说他是个大帅哥。”
卓无言的脸色瞬间阴沉，很想表达一些什么，但想着之前是因为什么惹了许灵依生气，便没有说出来，但他的表情已经充分的表达了他的心情。
无法对许灵依说什么，卓无言只能没好气的对牛头姐姐道：“所以你来这里干什么？明知道根本这样根本躲不掉，何必还非要躲？”
许灵依自然看懂了卓无言之前的眼神，知道他这是又吃醋了，心中即便无奈也是带着甜蜜的，倒是他后来说的那些话，让她琢磨了好一阵。
牛头姐姐在躲着马面大帅哥？卓无言所说的是这个意思没错吧，许灵依觉得就算深层的内容她没有了解到，但是这表面的意思她绝对没有理解错。
可是为什么呢？许灵依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间点燃，脑中立马脑补出一系列的故事，让她有一种被白晓熙附身的错觉。
只是在自己的想法未经证实之前，许灵依觉得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好了。反正，看起来卓无言是知道内情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到时候问他就知道了，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许灵依的耐心一向是不错的，可是牛头姐姐的耐心好像并不怎么好，至少听到卓无言说出的这些话时，面上已经现出了不耐的神色。
“谁说我在躲着他？我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不行吗？”牛头姐姐边说着边起身，对许灵依露出一个微笑道，“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我吃好了，先走了。”
“牛头姐姐要走了？去哪里？要回第一殿吗？现在这么晚了，不如留一晚再走吧，我这就去帮你收拾一个房间，不过最大的两个房间已经被我和卓无言占了，所以……”
许灵依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起身就要上楼帮牛头姐姐选房间，却被卓无言一把抓住。
“不用准备房间了，牛头姐姐在山庄有房产，不用住在这里，她也没有要回第一殿，她不是说了要留一段时间吗？”卓无言哭笑不得的说明道。
许灵依愣了愣，但马上了然，能在这山庄中置办房产的并不是有钱就可以的，还要在地府有一定的地位。
牛头姐姐除了是第一殿的第一鬼差，也是现在牛头族群的族长，牛头族群在地府可是妥妥的超级大族，在山庄有房产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这些，许灵依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觉得有些难为情。
牛头姐姐却被许灵依的热情给感染了，抓住许灵依的手道：“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那我就再留一会儿，你先吃饭吧，等你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聊天。”
许灵依还没有说什么，卓无言先开了口：“既然都说要走了，怎么又要留下，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卓无言对牛头姐姐的态度，一直让许灵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