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奇和许灵依等了很久，卓无言都没有要说些什么的迹象，而且脸色分外的难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计划没有成功而受不了打击。
两人不由得再次对视，都用眼神示意对方问一问，只是他们眉来眼去了半天都没有商量好由谁来率先发言。
卓无言没有去看两人的神情，却先于他们开了口：“有点诡异。”
诡异？这话怎么说的？莫语奇和许灵依都愣了愣，觉得这个词从一个鬼差的嘴里说出来，着实像是在开玩笑，人世间还有比他更诡异的存在吗？
或许是有的，但是对于鬼差来说的诡异，还真的很难想象出来会是什么情况，至少许灵依就想象不出来。
莫语奇和许灵依眼巴巴的等着卓无言接着说下去，解释一下这诡异从何而来，卓无言却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
不过这一次卓无言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似乎只是在心里将自己的感受重新整理了一下，组织成了合适的语言。
“对方是高手，或者身边有高手。”这是卓无言首先给出的结论性发言。
“怎样的高手？电脑高手？对方把你的追查截断了？”以许灵依那些仅仅来自于各种影视剧和中的关于黑客的知识和想象，她也只能想到这一步了。
卓无言却摇了摇头：“不只是电脑高手，还有可能是个驱鬼高手。”
这一下莫语奇也有些惊讶了：“驱鬼高手？对方可能是道士，或者驱鬼人之类的人？”
“很有可能。”卓无言面色沉郁的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说具体点。”许灵依很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爽快，她也不知道卓无言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这种毛病。
卓无言却仍然是皱了眉，一副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觉，半天才勉强道：“我在剪辑视频的时候，在其中加入了一丝鬼气。”
鬼气？许灵依又惊讶了一下，她知道鬼气是一种类似灵力神识之类的东西，只不过是属于鬼魂的，这种鬼气和鬼体分离之后，还可以与本体产生某种微妙的联系。
卓无言将一丝鬼气加入视频之中，随着邮件发送到对方所连接的网络之内，只要有人打开视频，他的鬼气就可以通过和本体之间的联系，找到对方的位置或感应到对方的气息，他准备以这种方式来探寻第一个打开这个视频观看的人。
本来卓无言也没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找寻对方，毕竟对方只是普通人，遇到鬼气恐怕难免受到伤害，至少也会生一场大病。
可是对方的防守太过严密，卓无言通过正常的黑客途径无法查到对方的底细，也只能出此下策。
一想到对方很可能对莫语奇和许灵依心怀叵测，卓无言就觉得这点伤害也就不算什么了，立马没了任何心理负担，就当是小惩大诫吧。
“结果呢？”莫语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的鬼气查探不到对方？”
卓无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按部就班的说：“我发送的邮件的时候设置了已读回执，只要对方打开邮件我就会知道，可以立马追查，然后我就遇到了对方的高级防火墙，我一层层破解，只是最后一层太难，我干脆直接释放了鬼气。”
许灵依听得有些紧张，握着莫语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力气之大也就是莫语奇的忍耐力才能没有直接叫出声来。
莫语奇也皱紧了眉头，却不是因为手上传来的痛感，而是他似乎也已经从卓无言的叙述中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卓无言完全没有察觉两人的神情，而是自顾自的说：“我的鬼气本来应该不会受到这种数据防火墙的控制，可以直接穿透防火墙达到对方电脑的核心位置，可是刚才穿过防火墙的时候，我却和我的那丝鬼气彻底失去了联系。”
“失去联系？那代表什么？”许灵依小心翼翼的问。
卓无言转头看向许灵依，一脸阴沉的道：“我的鬼气可能被对方的防火墙给吞噬了，也可能是被用其他方式驱散了，又或者是被彻底消灭了。”
“那你有没有怎样？”许灵依一边担忧的问，一边上下打量着脸色的确不是很好的卓无言。
卓无言将鬼气加入视频，相当于将自己的一部分灵识附在了视频上，自己的一部分和本体失去联系，还有可能是被彻底消灭了，对于鬼体本身不可能丝毫没有伤害。
“我没什么大碍，那是鬼气的量很小，即使灰飞烟灭了，对我的伤害也很有限，最多休息一下补充一些能量就没事了。”卓无言苍白的脸上努力浮出笑容，温言安慰许灵依。
许灵依知道卓无言这报喜不报忧的性格，知道就算他受了再重的伤，在她面前他也只会说自己没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每一次都希望是最后一次。
所以，许灵依也干脆不再问了，还是卓无言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只是她满是担心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情。
莫语奇也明白了卓无言之前所说的话的意思：“能躲过鬼气的探查，还能将鬼气直接消弭于无形，对方一定是精通此道的。”
卓无言点头表示同意，他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样的猜测？”许灵依和莫语奇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卓无言看了看两人，沉吟了一下道：“我在想，对方给出的名字姓莫，怀谖两字还恰好符合了莫家这一辈的起名规则，又可能是道士或者驱鬼人，那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