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歌觉得纳闷,怎么高安华会对武汐茹如此之反感,俩人好像也没见过几次面吧,哪儿就来的这么大的仇恨呢。
“华儿,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讨厌武小姐,我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觉得她还是很不错的,人长得漂亮,行为举止也很端庄大方,关键是,家世背景绝对是没得挑的,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小叔叔娶了她,对以后...以后…也是大有裨益的吗?”
唐如歌没敢把‘登顶’二字说出口,如今皇上虽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是幸好龙体康健,所以,说这种话是大不敬的,不管当着谁的面,再亲的人也需要避讳。
不过,唐如歌相信,高安华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果然,高安华做了个沉思的表情,原本光洁的脸上,莫名多了几分愁云。
不知道为什么,唐如歌竟从她那如浓雾般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想遮掩也遮掩不掉的害怕的神色,身为郡主的高安华到底在害怕什么,难不成武汐茹是个危险人物?
高安华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囊了囊鼻子说道,“如歌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希望小叔叔娶武家小姐,至于原因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而且,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理解。
但是,如歌你得相信我,我绝不是无事生非的人,我真的有我的理由,真的!”
高安华用了好几个‘真的’做修饰,生怕被人误解。
唐如歌看着她原本极俊俏的小脸快嘬成一张包子皮了,于是赶紧安抚她,“好好好,我相信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强迫你的。但是,我真的相信你。”
说罢,还不忘拍了拍她的后背,手法轻柔。弄得高安华很舒服,自然而然的就把身体靠了上去。
她倚在唐如歌的肩头,这个时候这样安静,真的像个与世无争的孩子。
唐如歌侧过脸,目光扫过她的脸颊,竟发现高安华长长的睫毛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晶莹之物,随着睫毛一上一下的抖动,最后还是掉落在了眼角处,然后顺着滑向了耳际。
唐如歌当下就有些心疼了。这样一个单纯的小丫头,心里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秘密,竟让她如此的害怕,她弱小的身体里,是不是承受了太多她承受不了的东西。
唐如歌真相帮她分担。但是她也知道,人的出生,决定了人的身份和生存环境,光是大宅门里,就有无数的争斗,更别说那高高的四方的城墙里了,还不知道有多少骇人的事每日都在上演。
在接下来的半个下午里。唐如歌和高安华只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其中,有高安华在宫中知道的轶闻,也有唐如歌在府里碰到的趣事。总之,没有高俊山,没有武汐茹,也不再说那些让人觉得严肃和紧张的话题了。
到了申时。荷衣从殿外进来提醒主子,是到时辰该回宫了。
要分别,唐如歌和高安华谁都没有表现得依依不舍,反正俩人都在京城,若是想见面。那还不容易。
坐上了来时的马车,两个人在车厢里也是调侃不断,高安华调皮的特性又暴露出来了,连着说了好几个笑欢旱眯ι连连。
虽然夏日天气炎热,但是并没有阻挡了街道两边,小商小贩做买卖的热情,大家还是要靠劳动糊口的。
于是随着马车的前行,街道两边吆喝的声音和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即使只用耳朵听,也觉得很有意思。
可是走着走着,当马车拐弯到了一条更宽敞些的街上时,不知为何前面传来了跟刚才不一样的动静,绝不是寻常做买卖的,或者熟人交谈发出来的声音。
那动静听起来…更像是吵嚷。
高安华也听到了异常,因为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为了安全起见,她便让荷衣下车去打探。
唐如歌有些担心,“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去,要是出点儿什么岔子,她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别担心,能跟着我的婢子都有两把刷子,恐怕就算是三个彪形大汉,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进了荷衣的身的。”
唐如歌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每次跟在高安华身边的人都不多,但是依着高俊,怎么能放心,看来,这是少而精的设置,一个人顶三个人用,不错!
跟在高安华身边伺候的都是婢子,她从来不带侍卫出门,除了避嫌,也是因为她手下的这些婢子个个身手不凡,都是武行练家子出身,只要不是在力量特别悬殊的情况下,保护高安华是绰绰有余了。
提起荷衣的功夫,高安华来了兴致,“如歌,要不然我也给你身边安几个会武的丫头吧,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算了吧。”唐如歌拒绝,“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谁会想着来害我呢,用不着用不着。”
“如歌,你奚落我,难道我是什么大人物吗?”高安华假装着撅起了小嘴。
唐如歌知道她并不是真生气,索性也不理她,高安华没办法,自动收起佯装的怒意,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别人给你的人,使着不顺手,要不我就训练一下你身边的人得了,也不用三年五年,三个月两个月就成。”
说着,她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杜鹃,“哎,她就行,我看她那小身板适合练武。”
杜鹃闻声,吓得直往唐如歌身后躲,脸色也不好看。
“好啦好啦,你就别吓唬我的人了。”
正说笑着,荷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