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望去,正是跟我一个屋的人,那个强壮的中年人。
“卧槽,改锥来了。”刚才坐在篮球架下的几个人,一见来人,立刻站起身来。
“嘿,改锥啊,怎么的,这次弄一个玩玩。”那瘦子见那壮汉,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搂着李泊说道。
“草,改锥也是你能叫的。”这绰号改锥的人斜眼瞅了一眼瘦子说道。
“这小子,我们然哥要了。”说完也不管瘦子是否反对,一把将李泊拽到自己的身后。
“草,你不就是任然身边的一条狗吗,狂什么。”那瘦子见改锥一点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心下大怒,指着改锥就是大骂。
“耗子,别给脸不要。”改锥见瘦子翻脸登时脸色铁青,想要动手。
“都要干啥啊,想挨收拾啊。”这时一个狱警见这里为了一群人,便拿着警棍过了过来。
大家意见狱警已经到了,纷纷散开。那叫耗子的瘦子离开前狠狠的瞪了改锥和李泊一眼。
“谢谢大哥啊。”李泊此时后怕不已,小声的说道。
“然哥的意思。”改锥一看也不爱说话,应付了一句便不再吱声。
“然哥。人到了。”改锥带李泊来到操场的角落,对着正在抽烟的任然说道。
“好,去吧。”任然没有多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今天谢谢然哥啊。”李泊现在知道这是个大头子,哪有不捧臭脚的道理。
“行了,有事回去说。”说完,然哥便起身搂着那个小白脸走了。其余一行人也跟着离开。
傍晚,熄灯时候。李泊谁在挨着厕所的位置,浓浓的恶臭让他久久不能入睡。
“小子,帮我个忙吧。”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发出。
“卧槽,不是找我睡觉吧。”李泊心想着,而后小心的问道。“啥事啊,然哥。”
“你答不答应啊。”那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兀自说道。“我可以让你不受欺负。”
“我干了。”李泊咬了咬牙,说道。
“明天再说。”说完屋子里便没了声音,不多久便传来了呼噜声。但这一宿,李泊却是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李泊便被广播的声音吵醒,洗漱好。便来到餐厅吃早饭。和然哥他们刚坐下没多久,便看到了牙哥跟着昨天的那个耗子走了进来。
李泊见了就感觉奇怪,今天牙哥走路感觉是一瘸一拐的。
“那小子八成是让耗子上了。”一旁的瘦猴,说道。“我听说昨天晚上换的牢房。”
李泊一听是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啊。
“这些在监狱里不算什么,在这种地方正常人也得疯啊。”那个60来岁的老头说道。
他们没有人看着李泊,但是这些话绝对是对着李泊说的,他能感觉到。
听到他们的话,李泊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了给然哥喂饭的那个小白脸,全身打了个冷战。
又到了放风时间,李泊跟着然哥来到了他们经常待的地方。只见改锥从身后的花圃中一阵翻找,不一会儿便从中掏出一个生了锈的铁签子。看来是当时盖楼是不小心留下的。
“小子,你用这个去把那个人给捅了,不要出人命。”改锥将铁签子递给李泊,说道。
“啊?这”李泊懵了,这是要自己死啊。
“放心,没有什么事的,事成之后,就是然哥手底下的人了。”改锥好像看出了李泊的心思。“你不做只会更惨。”说着,改锥用手指了指远在操场另一边的耗子。
“你没选择的。”那老头拿着一本书正在瞧着,头也不抬的接茬道。
李泊回头望向然哥,而然哥只是静静的盯着他。“草,的表情像极了当初于二看李泊的表情。
“那个人之前得罪了然哥,所以然哥想让你收拾他,出出气。”
李泊心知自己没有退路,只能搏一搏。于是接过改锥手中的铁器,在做手上缠了个圈,将尖刺留在手心,然后背着手向篮球场走去。
那人正在和自己的狱友打篮球,没注意李泊。在近前不远处,李泊两步小跑从后面抱住那男人,张开左手在他的右肋就是狠劲一拍。
只听得嗷的一声,那男人吃痛大喊一声,玩命的挣扎。其左手回身一肘将李泊打飞,而自己的右肋也因此被狠狠的划了一刀20公分的口子。
巡逻的狱警闻声赶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抱头蹲下,只有李泊还是愣在当场,手中拿着还在滴血的凶器。这是他第一次伤人,这几乎要了那人的命,他低头望去,那在地上挣扎的男子动作越来越小,板油地上被一片殷红掩盖,李泊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他甚至听不见狱警叫喊的声音。
“给我趴下。”一个狱警一棍子将李泊打倒在地,用膝盖抵着李泊的后脑,让后将他的手拷上。接下来不用说了,当然是监狱的特色,关禁闭。
整整两个月。李泊只是待在一间只有三平米大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没有阳光,没有时间,只有在每天的有一个人从小窗口送来食物和水。李泊甚至养成了与自己说话的习惯。不知过了多久,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狱警将李泊拽出了禁闭室,给他做了一个清洗,找人将他蓄长的头发和胡须剪去。送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在回去的路上经过操场。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但他能感觉的到所有让你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包括然哥。他见到李泊在看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傍晚,在牢房内。
“小子,手挺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