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百姓陆续不断朝这里围过来,静谧之中,突然传来人声……
“啊!!!”
“放……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救命!”
我循声放眼望去,街角拐弯处,又出现了一帮人,他们三五成群,每一群又合力压制了一人,我定睛一瞧,被压制的正是这几日被我们半路截下来的百姓,此刻个个都被捆着绑着,除了呼救全无还手的余地。其实这几日以来,他们早已自发地集合起来,在这种危难的情境之下,抱团似乎是人的本能。而他们的聚集之地也确实离我们身处的小酒楼不远,既惶恐于扰了我们,又期冀得到庇护。只是现在,一逮就是一窝,瞧着陆陆续续出现在拐角的百姓,细细数来,竟是一个没有落下。但他们虽是被绑着往这方向押送,身上却是完好的,没有太大的伤痕,最多因过分的挣扎而发衫凌乱,因此,我又开始困惑那妖怪是打算对他们做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廉不愁与暮炎终于出现了,我完全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是看那狐狸的模样,显然,心情愉快得很,就是看先眼下的“盛况”,也没有露出烦闷的表情,倒是莫名其妙地透着丝贼贼的得意。到底偷着什么腥了?我好好奇!!!反观廉不愁……哎哟从她脸上我永远看不出来什么信息。
她们问了,却并不等我回答,兀自看了看窗外,瞬间明了了一般,廉不愁道:“没事,且瞧瞧它能耍出什么把戏。”
半柱香之后,所有阵中百姓都聚集到了这里,他们围着这小酒馆,虽是手持“凶器”,却没有要动用暴力的趋势,起码是目前。而姬有时,仍旧默默地站在最外围,但我能看出她正暗暗打量着周围,逐个逐个,每一人的面孔。
“出去看看吧,无论如何,总是冲着我们来的。”廉不愁道。
三人一同下楼出了酒馆,那些百姓便有了动作,倒不是做出攻击的架势,只将那被绑住的一行十几人押到最前面,明晃晃地按跪在我们面前。
我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直到三五彪形大汉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强硬地卡住他们的下巴掰开他们的嘴,无视对方一切的挣扎随时准备将酒水强喂下去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妖怪是向我们示威来了,那些被我们救下来的人,只要是还在他的地盘上,总有办法让他们吃这里的东西喝这里的水,再乖乖把自己的灵魂拱手奉上。
不及细想,我赶忙出掌制止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汉子,只是叫人意外的是,这蛮力和肉身的强度,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具备的。
我这一掌勉强迫使这汉子退了几步,但要知道,这招若是用在常人身上,不吐口血都难。真没想到,那妖怪还有这本事。
此时廉不愁和暮炎也已对其他几人动起手来,因为说白了这些也不过是无辜的百姓,因此起先并未下重手,只是一招之后,也都意外于对方出人意料的体质。也就这么些功夫,已有人被灌了酒水,显出呆滞的神情。这下,打不动,又不能杀,我们三个竟落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眼前这许多被强化到离谱的人类,他们似是被我们的举动触动了机关,也纷纷挥着手中的武器朝我们袭击。按理说我的肉身已不知经历了几番脱胎换骨变得强硬无比,凡俗钝器的袭击理应不能伤我分毫,但不慎被不知哪个大妈用擀面杖打中了后背之时,我竟痛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个个都是大力士么,是想打断人骨头么?一方面,要顾忌他们仍是无辜百姓的事实,一方面,又不得不对他们如今的体格和攻击力有所忌惮,这一场斗争真是打得相当矛盾。
“有什么别的办法么?既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也不会挨打的。”我一边对付不断涌过来的人群一边问廉不愁二人。只是回答我的,并不是她们两个,却是凭空飞来了一叠符纸,伴随着姬有时透着得意的声音:“拿去,镇灵符,用真元力打入他们心脉,便可封锁他们体内的灵气流动。”
真的有用么?我接住这一打纸半信半疑,但现下也没别的办法,便依言行事,对离我最近的杀猪刀小哥儿打出一符,意外的是,姬有时的东西真的管用!但见这小哥儿在被我击中的一瞬,攻势便减缓了不少,又在下一刻,竟是煞气全无,仿若完全缺失了先前的记忆,现下则是一副不知身在哪处不明所作为何的迷茫样子。
不过虽然灵符有效,但面对这许多人的庞大仗势,要将他们一一封住,也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四人合力之下,经过这一阵忙活,我只觉得身上挨了好几下,怕是伤了筋骨,疼痛异常。
而那些被封住了体内怪力的百姓,一个个也放下了杀心,在原地踌躇片刻,便三三两两地相继回去了。
“接下来怎么办?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么?”若这一放,倒真是白白让那妖怪闹了一场,一切都没有起色。
“放他们回去吧,呵呵呵呵。”姬有时两瓣红唇间流淌出一串志在必得的轻笑,她弯腰掸了掸裙摆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又直起身,望着人群逐渐消失的方向,意味不明。
“这么说来,你有办法咯?”暮炎看向姬有时,听口气似是意外也质疑于我大师姐临时的机智。我也廉不愁也一同看向她,但见她唇边的笑意越发张扬,故作高深地问:“以你们看,方才那些人里,可有那幕后的真凶?”
我们三人摇头,想也知道定然不会有,否则刚才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