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越往东走人烟越来越稠密,路边的空房子越来越多,但是差不多一半都是空的,而且留下来的人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让人感觉一点生气也没有。
荀风跟华佗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华佗是当世名医,医术高明,荀风在医学上面天赋很高,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比一般的大夫要高明得多。
所以,一路上没有找到能给皇甫飞尘看病的大夫,荀风所幸就凭着所学,专心给皇甫飞尘治病。
三人路上一分盘缠也没有,荀风凭着过人的医术,一路上一面走一面给人看病,收取少量的诊疗费,解决了盘缠的问题。
路上,每隔一段时间,荀风就让王大富把马车停下来,然后施展银针术,帮皇甫飞尘把体内的淤血拍出来,几天之后,皇甫飞尘体内的淤血已经排得干干净净,咳嗽也消失了。
但是,荀风却高兴不起来,皇甫飞尘虽然好转了一些,但是从他的脉象来看,气息紊乱,看似比前几天强了很多,但是却能感觉到有衰弱的趋势。
这是由于内伤所致,荀风以前也曾经中过很重的内伤,久病成医,所以对这方面非常了解。
马车一路向东,离北海越来越近,路上的难民越来越多,拖儿带女的,都在往西边而去,当他们看到荀风向东驶去,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荀风拦下一个老汉,问了前方的情况,那老汉望着荀风,带着一副惊讶的表情。
“小兄弟,前面去不得啊,曹操和袁绍在官渡已经打了起来,双方都投入大量的兵力,北海虽然不是前线,但是一股袁军已经逼近北海城,孔融大人准备和袁军大战一场,战火马上就要在北海城下燃起来了,我劝你啊,还是往回走吧,不要到前面去送死了。”
那老汉看到荀风对前面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老伯,多谢了。”荀风拱拱手,说道,继续让王大富赶着马车向前走。
那老汉看到荀风他们不听自己的劝告,叹了几口气,摇摇头向后走去。
在荀风看来,前方虽然危险,但是后面是曹操的地盘,自己和曹操已经势不两立,只要被他抓住,想死都难。
而往前走,虽然有战火,但是只要能避开,前面是袁绍的地盘,料想曹操也不至于为了自己深入袁绍的地盘抓自己。
再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往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修炼武功,等到自己练好了武功,再回来找曹操的晦气也不迟。
越往前走,难民越来越多,道路都快要被堵住了,荀风无意中发现,在难民中间,混杂着一些身穿白衣,头带黄巾的人。
他们三五成群,沿路给难民分发一些水米,难民们领了之后,纷纷磕头感谢。
荀风虽然好奇,但是不想招惹是非,也就没有在意他们。
一路上向东慢慢赶路,速度虽然很慢,好在荀风担心的追兵并没有出现,所以也让荀风放心了很多,一路上一边看病一边赶路,闲暇时间,就把黄石公剑法拿出来练习。
皇甫飞尘的内伤渐渐发作起来,气息极度紊乱,脉搏越来越弱,全身时痛时好,让皇甫飞尘非常懊恼,脾气也越来越差。
期间,荀风不断用银针把皇甫飞尘紊乱的气息疏通,把看病得来的盘缠全部拿来买药,煎了之后喂给皇甫飞尘吃。
但是,这些开始时还有点用处,渐渐的,作用越来越小,最后一点用处也没有,每当皇甫飞尘痛的昏过去的时候,荀风都感觉自己很无助。
这天,皇甫飞尘的内伤又发作起来,痛得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住马车的窗沿,强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荀风取出金针,在皇甫飞尘的身上插了进去,然后不断转动,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皇甫飞尘还是痛得汗水都冒了出来。
荀风把金针取出,双手成掌,对着皇甫飞尘的手掌,一股浑厚的内力从手掌传入皇甫飞尘的体内。
内力传入之后,皇甫飞尘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点,但是内伤很重,内力传入,也只是减轻了一些疼痛而已。
这段时间以来,荀风不断用内力给皇甫飞尘治病,但是现在内力的作用也已经越来越小,看着皇甫飞尘痛苦的表情,荀风把内力提了起来,经过金丹提炼之后,源源不断的传入皇甫飞尘的体内。
过了一会,皇甫飞尘身上冒出了大量的汗水,脸色渐渐舒缓,疼痛终于慢慢散去。
荀风把手收回来,经过刚才一番运功,感觉整个人四肢酸软,丹田中空荡荡的,连忙坐下来,运功修炼。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王大富掀开轿帷,探头进来,说道。
“外面有几个人,说一定要见你们。”
“他们是谁?”荀风问道。
“他们不肯说。”王大富说道。
荀风从马车里出来,一看,马车前面站着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头上都带着黄色的头巾,正是路上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人,他们站在马车前,把去路都挡住了。
荀风一路走来,为了躲避曹军的追击,很少抛头露面,更不会去多管闲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找自己又是为了何事?
“各位,恕在下眼拙,可否通报姓名,找在下有何事?”荀风拱手问道。
“仙友,我看你脸上闷闷不乐,一定是遇到了烦恼事?可否告诉我们,仙主在上,定会降幅于你。”其中的一个白衣人上前,说道。
“多谢,我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