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晓雅一头扑倒在桌子上,胡小滨一惊,赶紧冲过去。
慕晓雅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连唇色都泛白了。
“小雅,你怎么了?”胡小滨摸摸慕晓雅的额头,冰凉冰凉的。额头上本来浅粉色的花瓣形胎记也褪去了颜色,那浅浅的金光也几乎消失。
慕晓雅气若游丝:“小滨,我觉得好累,累得连手也抬不起来。我想睡觉……”
胡小滨赶紧把慕晓雅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慕晓我画好的凝魂符收好。”
胡小滨点点头,把被子给她盖上:“你放心。快点睡吧……”
慕晓雅立刻眼睛一闭,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胡小滨把慕晓雅画成的那张凝魂符小心的收好,关上书房的灯,回到床边坐下,摸了摸慕晓雅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慕晓雅的手也是凉凉的。胡小滨正想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就看到了她指尖上的伤口。
想起刚才那张凝魂符上异常鲜艳的图案,胡小滨立刻猜到慕晓雅干了什么。
胡小滨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找创可贴。
等到胡小滨从客厅的抽屉里找到创可贴上来,就看到了满室的银光。
躺在床上的慕晓雅周身围绕着银色的光芒,空气中满是闪烁的小亮点,就好像满天的繁星。
时不时就有几颗小亮点像流星一样向着慕晓雅撞过去,然后消失不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是在做梦吗?
胡小滨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好确定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
等到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胡小滨立刻奔到床边。
他本来是想立刻就把慕晓雅摇醒的,可是在看到慕晓雅的脸色之后,他立刻停住了手。
慕晓雅的脸色已经好多了,不再那么苍白,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血色。
胡小滨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慕晓雅的额头摸上去也已经不是冰冷冰冷的了,恢复了温暖的温度。
胡小滨松一口气。看来这满屋子的异象对慕晓雅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胡小滨正想收回手的时候,慕晓雅周身围绕着的银光突然膨胀扩散,猛然间暴涨了一倍的大小,连胡小滨一起包裹了进去。
胡小滨一惊,手离开了慕晓雅的额头。
那团突然暴涨的银光立刻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胡小滨惊奇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那团银光。试探着又摸上了慕晓雅的额头。
胡小滨才在心里默数到五,那团银光就又暴涨变大,连胡小滨一起裹了进去。
胡小滨再松手,银光就立刻又变回原样。
胡小滨又试着抓住慕晓雅的手。又只是默数到五,那团银光就又暴涨变大了。胡小滨又一次被裹进了银光里。
这一次胡小滨没有马上放开慕晓雅的手。
因为他惊奇发现慕晓雅手指上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很快就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这样好像对小雅很有好处啊……
胡小滨立刻抓紧了慕晓雅的手。
银光包裹着慕晓雅和胡小滨,更多的小亮点流星一样的撞向慕晓雅。
胡小滨看着慕晓雅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好起来,变回她红润嫩白的样子。
慕晓雅睡得很甜很香,嘴角微微的上翘,像是沉浸在一个甜美的梦境里。
胡小滨紧紧抓着慕晓雅的手,看着满室的‘繁星’。慢慢的,有倦意一点一点的涌了上来,胡小滨的眼睛一点一点的闭了起来。
他紧握着慕晓雅的手,进入了梦乡。
月光下的露台上,白色的小花怒放着。
它们已经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它们的花瓣晶莹雪白,仿佛最上等的,毫无瑕疵的羊脂玉一样。
每一片花瓣上,都泛着美丽耀眼的银光。
它们已经褪成深灰色的花蕊还在一点一点的褪去深暗的颜色。
房间里的两个人,手握着手,额头抵着额头,睡得正沉正香。
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慕晓雅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啊!
慕晓雅一扭头,看到窗外早已经大亮的天色,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转头看向已经睁开了眼的胡小滨:“小滨,现在几点了?”
胡小滨从床上坐起来,抓过手机一看,脸上立刻变色。
“三点五十五了……”
慕晓雅猛的坐起来:“什么!三点五十五了!!完了,完了,我们还得去那个优优英语培训中心找骆婷婷呢……惨了惨了,那里的课程是四点半结束,我们还来得及赶过去吗?”
“有点悬……”胡小滨从床上跳下来:“我打电话叫小坛和倪绍先去那里找骆婷婷。”
胡小滨给胡小坛和倪绍各打了个电话,说明那个鬼大叔的事,让他们两个都赶到优优英语培训中心去,千万要在骆婷婷离开前找到她。
胡小滨和慕晓慕晓雅昨晚辛辛苦苦画好的凝魂符放进钱包里,抱上那只粉红色的玩具熊,拉着慕晓雅飞奔出门。
胡小滨直奔停在林荫路外的那辆面包车。拉开车门,把玩具熊放上车,再拉着慕晓雅上车。
驾驶坐上正在看报的青年吃惊的转过头,呆呆地看着胡小滨和慕晓雅:“你们……你们上我的车干什么?”
胡小滨问他:“你是不是严培良严律师请来监视我行踪的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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