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拿着两枚手雷,摆出随时同归于尽的架势。孟非的那些家丁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个个都畏畏崽崽地躲在远处。
要是换了其他人,大概此时已经一场恶战。
孟非作为一方大员,见到文奎也觉得是死神降临,再也没有了起初那种杀气。
他瑟瑟地问道:“孟恩是不是你们杀的?”
文奎淡淡一笑,说道:“他已经死了,这个问题已不重要。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你给我记住了,但凡和我作对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你也不会例外。”
…………
从孟非家里出来,宵禁已经开始。文奎和李敢两个人避开官兵,来到杜记米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来到丐帮据点探望汪根发。
他们刚走在院子,汪根发已听出此行有两个人。
“文大少,你还带了一个保镖。”
里屋传来汪根发的声音。李敢奇怪地看了文奎一眼,文奎倒是见怪不怪。
“这些天县城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黑水寨的人和朝廷干起来了。文大少,你们这下子可是出名了。”
汪根发柱着拐杖,从里屋走出来。文奎注意到,此君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色有些红润。花白的头发梳得很有条理,虽然谈不上鹤发童颜,倒也有些仙风道骨。
“汪兄,我来县城办点事,顺道过来看望一下孩子们,不知近来你们是否安好?”
“孩子们还有饭吃。大概是因为黑水寨的关系,也没有地痞流氓欺侮他们。所以,我们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吧。”
汪根发把文奎和李敢让到里间,还拿出一些花生、瓜子、冻米糕等点心招待他们。
“这些点心,我是拿来骗孩子们的。他们谁做得好,有奖励。奖什么呢?当然是有零食吃啦。”
汪根发那洋洋自得的神情,这让文奎觉得丐帮的日子的确好了很多。以前那个朱四,总是把孩子们当成了赚钱的机器,以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压榨孩子。
“汪叔,我这次来还有一项任务,想问问你们丐帮有没有十八岁以上的人,我们在招人,需要扩充兵马。”
“当然有啊。大约有二十多人吧。我今天晚上就动员一下,让他们上山去。跟着文少混,当然比跟着我强。”
“还有一个人,我要找到他。他叫刘十七。”
“刘十七?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他好像就在我们这一带混。三十来岁,还没成家。整天游手好闲,还吃喝嫖赌,到处欺侮老实人。”
说话间,突然从外面闯进几个小乞丐。这些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被人打了。
“帮主,我们讨的十几文钱被人抢了。”
汪根发一听火了,怒喝道:“谁这么大胆,敢抢你们的钱?天杀的,连小乞丐的活命钱都要抢!”
发怒归发怒。怒气发完,汪根发一屁股瘫坐下去,有些束手无策。他一个盲人,不可能去抢回来。
文奎一把拉过一个年龄稍大的乞丐,和蔼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曾小三。”
“你还记得是谁抢你们的钱吗?”
“当然记得。他就住在二马路的一家破房子里。”
“那好,你带这位叔叔去,他会帮你找回来。”文奎回头向李敢交待道:“你随曾小三去讨回公道。”
“是!”
曾小三带着刘十七找到二马路的那家破房子,刘十七正在喝着小酒。他的面前摆着几碟卤菜,一瓶劣质烧酒,喝得有滋有味。
曾小三躲在李敢身后,指着刘十七的侧影说道:“叔叔,就是他抢了我们的钱。”
李敢摸了摸曾小三的脑瓜子,轻声道:“你在这等着,我进去一下。”
说罢,李敢掏出手枪,子弹上膛,闲庭漫步似的来到刘十七面前。一道人影在刘十七面前停下来,他抬头一看,眼前这个人很陌生。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刘十七吞咽着劣质烧酒,内心有些莫名的紧张。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喝,你继续喝。等会我有话和你说。”
李敢越是漫不经心,刘十七越是紧张。他哪里还喝得下酒?
“朋友,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
坐在地上喝酒的刘十七嘴唇有些哆嗦,内心更是颤拌得厉害。李敢那不怒而威的气场,刘十七的退路堵住了。他想逃跑,双腿没有力气。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干什么?”
李敢笑了,那笑声有些阴森恐怖:“刘十七,这一餐是你的断头酒,你就好好享受吧。要不然,到了阴间你会后悔的。”
“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先把刚才抢的钱还给人家。小乞丐讨来的钱,你不能用。”
“好,好,我这就给你。”
刘十七颤抖地从口袋里摸出十五文钱,递给李敢,眼神里尽是恐惧。
“好汉,我只不过和他们开个玩笑。先放我这保存一下,等会就还给他们的。”
“是吗?看来你还挺仁慈的。”
李敢接过钱,顺势抓住李敢的手腕,往下一拉,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随之而来的是刘十七杀猪般的惨叫声。
勿庸置疑,刘十七的手腕被李敢给扳折了。他想蹲下身去,手腕却被李腕拽着,一动不动。
“别叫。你再叫,我就把你另一只手也折断。”
李敢的声音很轻柔,就像唠家常一般。但刘十七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