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过去,林锐已经和这里的一干人等混熟了。事实上,他一直觉得那天的一个小辣妹仿佛对他也有那么一点意思,一直用挑逗的眼神打量着他。
要不是曾经的观念与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教育塑造了他高尚的人格……
好吧,他就是有点怂而已。
“喂,有件好事,别说哥们没关照你。”一天下班后,阿鬼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一旁,说道。
“三叔有点事,需要拉人帮忙,每人三百块,不算少了。”见他还是不太明白,又解释了一下:“就是北三街的三叔,开赌档的,上次和马大棒子在酒席上吵了一架,还被打了一拳,咽不下这口气,要约人出来喝茶。你也知道,现在人多欺负人少啦,所以找我们去撑场面。”
林锐一笑,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阿鬼见他没反应,搂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啦,我不会坑你的。这种场面我见多了,打不起来的,就是喊两声就有钱拿。如果真打起来,我们几个也不够看的,跟着人跑就行了。后面还得找他加车马费呢。信我啦!”
林锐现在也是无可无不可的境地,再说,也挺想增长见识,便应承了下来。
夜幕慢慢降临,平时喧闹的夜市,现在却静悄悄的。
一顿嘈杂的脚步声切碎了静谧,踏着横流的污水,来到了一个稍显宽阔的空地上。
林锐跟着阿鬼,伙同着一群形貌各异的青年来到了队伍的尾部。
林锐悄悄地说:“喂,行不行啊?”
“你傻啊?”阿鬼一副老江湖的派头,嗤笑道:“现在让你来壮声势,没叫你真动手,要是真打起来,你没个轻重,一下把人家脑子打坏了,别说你,至少得逮十几个进去平事。三叔都被你坑死了。”
“喂,你说,你见过有真功夫的人没有?”林锐好奇地问。
虽然初来此地时也算见过刺蜥这等高手,但差距实在太大,想起那把自己轻而易举制服的老头在刺蜥手里一招便被刺破了心脏,连丝毫打斗招架的过程都不曾有,就不曾引起震撼。
毕竟是深受武侠玄幻熏陶过的,林锐对这些东西还是挺感兴趣的。
“功夫啊,现在不是当年了。”阿鬼心有戚戚地说:“现在管的很严,尤其是对武者,听说一旦犯了法,伤了普通人,轻则废去武功,关押收监,重则连门派都要受牵连,所以出来混的武者越来越少了。毕竟现在不是当年的乱世,政府也有意打压,学了一身功夫不能用,那还去学啥?要是学不出来,就三角猫的本事,还不如不学,出了事情一辈子就毁了。”
“再说了,真正有本事的人,能跟咱们混在一起抢这点地盘?”
他神秘地一笑,指着最面前的一个颈侧纹有刺青的壮汉说:“诺,看见没有,那是三叔的头号打手,听说他爹曾经在共兴会中干过一段时间,有着源引功的一点传承,据说战斗力已经够的上正阶的门槛了。之前有几个外地的过江龙出来闹事,都是他出面摆平的。”
职业阶啊,有点意思。
林锐远远眺望,还有点期望今晚能看到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被阿鬼这么一说,有点失望。
一阵风吹过,带动路边枯叶。一个身着长袍的老头,估摸着就是阿鬼口中的三叔朝远处瞅了瞅,骂道:“这没骨头的马大棒槌,说好了的约会,怎么一个鬼影都不见?”
说到这时,只见一团白光缓缓朝这边移动,在空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大家肃然而望,等到靠近人群,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充满笑容的年轻人提着一挂白色灯笼,缓缓地行走在路中央。一直走到三叔跟前,才停下脚步。
三叔也算是久经世面,一时拿不准来人的路数,不动声色地说:“朋友,今天这儿不太平,生人勿近。如果有事,改天再谈。如果没事,换条路走吧。”
那青年身着白袍,头缠云纹额带,是都城里常见的打扮,在庶民区就稍显扎眼。他抬头打量了这黑压压的一群人,毫无惧色,笑着说:“这位是黄三叔吧。”
三叔心里一紧,笑道:“没错,老头子多活了几年,道上朋友都这么叫我。这位朋友面生,好像没在附近见过,不知找我什么事?”
青年慢条斯理地放下灯笼,说:“马大棒槌今天来不了了,现在东城这一块,我说了算。”他抛出一块金光,三叔一手接下,定睛一看,正是马大棒槌从不离身,挂在脖子上的一块金制祈福牌。
三叔心念一转,便笑着说:“马大棒槌想必不长眼,惹动了不该惹的人。小哥年纪轻轻,就能压服他手上的一票活王八,真是少年有为。老家伙在西三里街还有几分面子,今后若是有空,欢迎小哥到赌坊来玩两手。”拱一拱手,便想带着人尽快离去。
却听一声:“且慢。”他心里一沉,脸色不变,转过身来,笑着说:“这位小哥有什么吩咐?”
青年笑了笑,说:“老听人说三叔的西胡赌坊生意旺盛,一直也没机会见识,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一回,哪能就这么当面错过呢?”他挥一挥手,仿佛赶走不相干的蚊子:“不如这样,我对这一行也小有兴趣,不如三叔带我玩玩如何?”
三叔脸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说:“这位兄弟,想玩可以到我的赌场...”
青年打断了他的话:“不,我的意思是,我也想来坐坐庄。这一块你也呆的太久了,世界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