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皇上就要被柳嫔给忽悠了,耳朵尖儿顾忌不了自己的身份了,上前提醒着青远。“皇上,国师大人昨日便定下了回府的行程,柳嫔娘娘所言怕是有失偏颇!”
瑶素脸上的笑容一滞,看向耳朵尖儿,“公公这么为国师大人说话。莫不是收了国师大人的什么好处吧?”
瑶素意有所指,青远扭头盯着耳朵尖儿看了一会儿,压下心底的诸多想法,对耳朵尖儿道:“扒去她身上相似国师的东西,蒙着脸给朕带回雪淞殿,若是让任何一个人看出端倪,你和她都别想活命!”
瑶素气得直咬牙,刚刚明明就有所松动的青远突然就变了主意,都是耳朵尖儿这奴才从中作梗!
不过更让她生气的是,明明已经口头答应接受她的合作的青远。在有所怀疑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保护柳如墨,她自信刚才在早朝上,自己的言行举止,没有一个朝臣能够分辨得出她并非柳如墨本人,若不是不希望自己的一番努力用心给柳如墨平白占了好处,她也不会在青远面前亮明身份,结果反倒弄巧成拙了!
瑶素还想说什么,却被耳朵尖儿给拖了下去,她挣扎着就要朝青远的方向喊。耳朵尖儿的反应更快,抬手便捂住了瑶素的嘴,将她给连拖带拽地拉了下去。
等耳朵尖儿按照青远的吩咐把瑶素送回雪淞殿后,一回到龙傲宫。就瞧见皇上似乎在等他。
“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青远问道。
耳朵尖儿连连点头回话儿:“回禀皇上,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既然这件事办妥了,那就和朕说说,为何你知道国师昨天就定了行程,而朕却是今日到了勤政殿才知道?这等事情你竟敢知情不报,该当何罪!”青远一甩手。就将手边儿上的茶盅给甩下了地。
茶盅落在耳朵尖儿面前不远处,碎裂之声顿然响起,吓得耳朵尖儿立马跪了下去,“皇上息怒啊!奴才方才的话是假的,国师大人今早离宫前才着禁军过来通知的,并非昨天就定下了行程,奴才只是担心皇上被柳嫔娘娘的话挑拨,与国师大人生出嫌隙,才捏了这么一个谎话儿!”
“谎话儿?”青远不禁冷笑,“耳朵尖儿啊耳朵尖儿,你现在对着朕也敢捏谎话了!”
耳朵尖儿现在有种解释不清的感觉,却也深知皇上这是拿他当撒气的了,所以不敢辩驳,只能讨饶,“奴才有罪,求皇上饶命!”
“朕也是想问,国师承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尽心尽力地为她开脱,不惜对朕撒谎?”
耳朵尖儿心里直叫屈,他这一心都是为了皇上啊,要不是为了皇上,也不会有那封信和柳嫔后来这些事,都是他的罪过,思虑不周就乱动手脚,结果现在得罪了国师大人不说,还使得皇上对国师大人也起了疑心,这样下去,定然是要出大事儿的!
“皇上,请您息怒,听奴才给您解释!”耳朵尖儿决定豁出去了,他不能放任皇上和国师大人关系僵化,柳嫔看上去就是心思叵测的女人,与她相比,国师大人还是更为可信,索性他就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哪怕是皇上赐他死罪,那也比皇上被柳嫔骗了的好!
“解释?好啊,你给朕解释解释,若是再有半句欺瞒,朕就将你发配到边境去当苦役!”青远阴测测地盯着耳朵尖儿道。
“奴才不敢再有半句欺瞒!”耳朵尖儿连忙回应道,接着禀道:“皇上,之前的那些都是假的,奴才已经去国师大人那儿查过了,那封信是有人故意假装晴丫来误导奴才的,奴才一时鬼迷心窍,便将信给了皇上,才有了后来这些事情。”
“信是假的?”
青远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揪起耳朵尖儿的领子道:“你给朕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信是你带给朕的,也是你说看到晴丫掉了信的,现在你却又说都是假的?”
如果真如耳朵尖儿所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就是生生地伤了柳如墨对他的忠心,因为在这段时间,因着那封信开头引发的后续的所有事情,他不止一次地出言试探,也不止一次地行动上试探,如果这些都不是柳如墨做的,他无法想象,自己这个错犯得有多离谱!
最可恨的是,因为这封信而引发的事情里,还有他临幸柳如雪以及答应柳如雪合作的事情,他明明知道柳如雪和如墨她处于什么状态,他却还因着怀疑而选择合作柳如雪......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请皇上恕罪!”耳朵尖儿求饶着。
青远深吸了一口气,甩开耳朵尖儿,“也就是说,你在不确定信是真是假的情况下,就把信给了朕,然后借着信挑拨朕和国师之间的关系?”
耳朵尖儿连连否认,“奴才是一时糊涂,奴才是害怕皇上太过于信任依赖国师大人,才会希望用这封信引起皇上对国师大人的注意,让皇上可以对国师大人有几分警惕心,奴才是真的不知道会引发后来这么多的事情,这些都不在奴才的意料之中啊,若是知道会害得皇上和国师大人到这个地步,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青远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