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这么大个箱子总不能不管。为了让它物归原主,苏涵还是拖着箱子坐上了出租车。
她其实打死也不想来季景阳的家,都怪那个可恶的季小雅,居然用这种手段戏弄她。苏涵决定一会把箱子丢进门去就转头走人,绝不逗留半秒。
路上,苏涵倚在车窗边望着,在灯火朦胧间,她看到了那一栋栋深棕色外墙的住宅楼,带着几许英伦风的冷静之感,同时显得那么高不可攀——这就是季家所在的小区,位于离市中心不远的繁华地段,同样的寸土寸金。虽然没有叶俊轩他家那么气派,但也算是名门望族的住宅区了。
呵,这里就是苏涵父亲的家喔,和她住的地方简直天壤之别有木有,贵族人士和土包子的区别有木有~到达地点后,出租车停在路边。苏涵正要下车,出租司机看她一个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居然要拿这么大一个箱子,轮子还是坏掉的。于是,司机好心帮她把箱子提到了小区门口。
唉,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苏涵双手提着箱子,重重地把箱子放到季家门口,舒了口气,按了几下门铃。
没过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不过不是季小雅——是她妈。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崔秀兰一边吃着核桃,一边满脸不屑地把苏涵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她的目光好像刀刃一般锋利,每一眼都透着十足的排斥。因为在她眼中,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入侵者。
苏涵就知道崔秀兰不会给她好脸色,也没打算理她。她把双眼撇到一边,完全出于礼貌地点了个头。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去死,丑陋的老太婆。
“嗬,苏涵,还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崔秀兰的语气更轻蔑了,她单手插着腰说:“怎么,又是你那个妈派你来要钱的?”
崔秀兰的口气无比锋利,句句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苏涵才懒得跟她解释,直接把此行目的告知:“我是来送…”
崔秀兰冷冷地瞪了苏涵一眼,不屑地笑了:“你说你们娘俩,真是阴魂不散,除了要钱还会点别的本事不?这次是谁得了什么病啊,肾炎?肺结核?胆结石?”
这个歹毒的女人,正是应了那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估计就盼着苏涵母女早点死呢。苏涵和苏紫云何止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可是当年季景阳对她不忠的铁证,活生生的。
俗话说得好,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反过去咬狗一口吗?
苏涵向来淡定,早就习惯了。她也回瞪了崔秀兰一眼,很冷静地说:“崔阿姨,请问季小雅在吗?我是来给她送旅行箱的。”
据苏涵猜测,季小雅一定是把她甩在机场一个人回家了。那么,她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崔秀兰皱了皱眉头,这才看见苏涵身边放着的大箱子,边缘上还贴着季小雅最喜欢的水钻装饰。
“我们小雅的行李箱怎么在你这呢?”崔秀兰一把推开苏涵,仔细看了看那个箱子,的确是小雅的。“哦…我明白了。我说怎么小雅回来时候说行李不见了呢,原来是你拿走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贼。”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好不好!”苏涵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不要拿我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这个崔秀兰简直是蹬鼻子上脸,苏涵吃饱了撑的啊,拿这么重的行李箱做什么,她还没质问季小雅为什么骗她说去洗手间结果一去不复返了呢。
这时候,季小雅从客厅里走过来了,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妈,出什么事了?”
季小雅演得真像,就好像真的不知情似的。要不是因为她这位姐姐,苏涵能受这份罪?
“出什么事了?你被偷走的箱子找回来了。”崔秀兰转头对女儿说着,言语里暗示着什么。
季小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苏涵身上时,脸上分明露出了一抹很诡异的微笑。
苏涵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起腰,很正经地对她们母女二人说:“随你们怎么自导自演。东西我送到了,再见。”
苏涵转身就要离开。最高的轻视是无言,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和她们交谈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
“妈,别这么说涵涵,这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落在机场的。”没想到季小雅忽然拉住了苏涵,还貌似很真诚地向着她说话,在她的双眼里,甚至还透着几分属于姐姐的柔情:“涵涵妹妹一个人提这么重的箱子已经很辛苦了,来,先进屋喝杯水。”
我赛,能不能别这么假惺惺的,受不了。苏涵毫不客气地移开季小雅的手:“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
话还没说完,苏涵的小腹忽然一阵胀痛。看到她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季小雅也忽然慌了:“苏涵,你怎么了?”
“没怎么。”苏涵强忍着痛经说道。这该死的身体,这么容易就扛不住了,要痛也得等离开季家再痛啊,她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尤其是崔秀兰母女。
“哼,我看是装的。”崔秀兰在一旁冷不丁地说道,甚至带着几分观赏的神情看着苏涵“表演”。这个小杂种,跟她妈妈一样贱,以后也是装可怜勾引别人男人的主!
“还说没怎么,肚子疼?”季小雅倒是觉得苏涵不像装的,也没有理会母亲的猜测。她双手扶着苏涵,看她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苏涵连和她们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忽然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