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领着贾赦在宫门口坐上一辆马车,贾赦看着对面一直闭目养神的四皇子,真真是好奇心爆棚了,这位四皇子要带自己去哪里啊?
就在贾赦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住想要问出声,四皇子发话了,“我实在有些不明白,据我所知,你除了武艺高超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这次国库追缴欠银事关重大,何以父皇要派你来帮我?”
贾赦听了四皇子这话,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说出口来:“四殿下您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嫌我不聪明,没用啊?”
四皇子终于抬眸瞧了一眼贾赦,虽没说出口,但是嘴角是勾起一丝笑容,那意思‘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贾赦被四皇子这一笑是给打击到了,枉他还以为自己这一次可算能自然的抱大腿了,结果自己居然是被人嫌弃了。不过贾赦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不就是天天在皇宫陪在圣上身边,保卫圣上安全吗?这么重要的事情圣上不说派个朝廷重臣给四皇子帮忙,怎么也该派个有能为的啊?怎么就选了自己呢?
贾赦是想了又想,终于在马车快要到地方的时候,自问自答了一句:“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荣国公的嫡长子,张丞相唯一的孙女婿?”
因着贾赦声音特别小,四皇子虽然听贾赦嘀咕了什么话,但却没听清楚,还没待四皇子问个明白,外面的人已经喊道:“主子,已经到地方了。”
贾赦一听,是殷勤的快步走到车外,替四皇子是掀开车门,扶了四皇子出去。待到四皇子安稳下车后,贾赦才认真查看起地方来。贾赦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到了外城的一处酒楼门口来,要说外城多是行商之人来的多,那些有钱但没权的人才在外城活动,贾赦是勋贵人家,多在内城活动,是以这座酒楼贾赦也是第一次来。
贾赦跟着四皇子进了那酒楼,上二楼后进了一处雅间,待店小二上了一壶茶和几碟子点心后,雅间里就剩下了四皇子和贾赦两人。
四皇子又问道:“你还没说为何会选了你?”
贾赦陡然听四皇子问这个问题还没回过神来,反应了半天才想起四皇子这是在继续方才在马车里的问题。不过贾赦这一反应迟钝,叫四皇子更加认定贾赦是只长身手,没带脑子了。
“殿下,这...”
“既然在外面,就别叫殿下了,就称我为公子吧。”四皇子是突然打断贾赦的话。
“是,公子。我认为老爷之所以派我来给公子搭把手,是因为我身份的原因。”
“身份?”四皇子听贾赦这么一说,感觉明白了什么,但是又好像没有抓住,“你继续说。”
“公子,我的身份是勋贵之子,又是文官的女婿,等于这两方大的势力都有些沾边,而且正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我父亲又绝对听老爷的话,所以我并不是来帮少爷您的,我是来帮老爷的。”
四皇子听贾赦说完,终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正视贾赦了。不错,荣国府一直以来是各位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但是谁都知道荣国府是坚定的保皇派,至少现在是。他父皇现在给他安排的这一差使势必是个得罪人的,若是将荣国府的世子丢过来,一来就像贾赦说的,可以借用贾赦身份的特殊方便打开局面;二来也能测试荣国府是不是真的保皇派,毕竟这一差使势必得罪太多人,若是荣国府不想帮自己,那隐藏在荣国府背后的人必定会出手。自己父皇确实厉害,就那么一会儿就能考虑安排那么多。
四皇子不愧是笑到最后的人,就这么转瞬间几乎是把圣上的意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想贾赦身上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父皇才会把他叫来。“你的意思是我可借用你的身份来讨债?就因为你不但可以和勋贵搭话,也可以和文官搭话?”
“那肯定不是。”贾赦摸摸自己的脸,憨厚一笑,“我哪有这么大的脸面啊!我的意思是这好歹是我替圣上办的第一件事,我爹和我岳家应该会看在我面子上支持一二,先行还银,他们好歹是朝廷数得上的重臣,说不好那些还在观望的人家,会跟随一起还银啊。”
“你倒是看的明白,不过那些观望还银的人家本来就不会是借银子的大户,若是那些借用国库银子,损公肥私的人家会这么痛苦还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公子,这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如果能让那些借的少,或者为了不显得自己特殊的人家还了银,可不就凸显出那些死活都不还的人家了吗?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到时候他们依然死撑着不还,您就收拾他们了。”
四皇子听贾赦说的虽然粗俗,但是话糙理不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父皇虽然好施仁政,但你认为他心慈手软就错了。他父皇下起狠手来的时候,是整你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恩侯。”四皇子是突然叫了贾赦的字一声,叫贾赦是受宠若惊。
“公子您请说。”
“既然这件事咱们被交代不能透露出去,那咱们还的先拿出个方案来,你随我回户部先将这借银子的人家分类。把那将国库银子当自己银子使,有借不还的分一类;把那确实是因为有急用或是家境不好才借银的分一类;在把那意思意思借一点银子的人家,或是借了还,还了借的人家再分一类。到时候按照这三类,咱们再来各个对付。”
贾赦听四皇子这一说,是突然想起四皇子上一世也办了这件差使,虽说这过程是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