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寒垂了垂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语气漫不经心,“什么故事?”
“听说城南王员外家财万贯,妻子早逝,只留下一子,阳春三月王员外又娶了一房妻子,王员外的新妻子很年轻,与他大儿子之差五岁,又一年春天,大儿子的妻子与王员外的妻子同时诞下一子,而王员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新妻子与自己的儿子苟合……”说到此处凉初眼底笑意加深,而楚非寒的脸却越发的黑沉,让人看了不禁心里犯寒。
凉初无视继续道,“一般来说财产都由长子继承,王员外的妻子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继承家产,所以在生产之时,买通产婆将自己的儿子与王员外的儿子的妻子的儿子掉包……”
“你闭嘴!”楚非寒眼里带上了愠色,一双剑眸染上血丝。
可是凉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道,“多年以后,新妻子的儿子果然继承了家产,又一个偶然的机会,两人皆知道了真相,一个人拼命的守护自己的财产,另一个暗地里不断使用使绊子,为的就是为了夺回自己的一切!”
“你给我住口!”楚非寒猛地站了起来,一双充满血丝的剑眸就这样恶狠狠的盯着凉初,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
“看见自己的母亲近在天边,却只能喊她嫂嫂的感觉很难受吧!”凉初笑意加深,颇为淡然的看着他,“摄政王,这个故事可好听?”
“你……”楚非寒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有些颓废的跌坐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查的!”其实是九尾怪告诉自己的,但是不能这样说,要不然会被当妖怪烧死的!
“所以呢?”楚非寒缓缓抬头,“你想要做些什么?告发我?”
“我与摄政王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不会这样做。”凉初顿了顿,“我想告诉摄政王,我顾姝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也不喜欢被人算计,所以一般敢算计我的人,我都会以十倍的代价报复回去!”她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坚定,掷地有声道,“不论何人!”
“我可以让一切回归正轨,也可以让摄政王名正言顺坐回那个位子,只要摄政王足够信任我!”凉初俯首,“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非寒听到凉初的话,心里不震惊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使再怎么震惊,他的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过了好久,他盯着凉初,“为何如此?”怕凉初听不明白,楚非寒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为什么要帮我?明明可以安稳的过完一生,为什么要蹚这浑水?”
“摄政王可以理解为……我看当今皇上不顺眼吧。”
“原来这样吗?”楚非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望,只是觉得这个答案好像不是自己心底的答案。
看到楚非寒一直垂着头,不说话,凉初先一步开口,“那接下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