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柄刀出现在秦楼月面前时,她是想着要躲开的,然而身体却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刀一寸一寸的接近自己。
等死的秦楼月做好了被捅上一刀的心理准备,然而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却挡在了她的面前,空手抓住了闪着寒光、能倒映出人影当镜子使用的刀。
“噗嗤……”
刀刃划破手掌,暗红色的鲜血几乎是瞬间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将两者染红的同时,滴答滴答地砸落在地上。
纵使是这样,温初墨仍旧牢牢地握住那柄刀,眉眼间是无尽的森冷与令人胆寒,如剑出鞘的凌厉。
司机与他对视了一眼就侧过了头,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怯意,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紧抓着刀柄的手松了松。
然而这点却逃不过温初墨的眼。
借着这个契机,他一举夺下司机的刀,手虽然受了伤,但倒是一点不影响他的动作。
司机最终狼狈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疼痛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扫了眼站在一旁的秦楼月,温初墨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被忽视的秦楼月看着鲜血不断顺着温初墨的手心向下滑,渗透进他白色毛衣的衣袖,在车灯的映照下,那斑驳血迹犹如恐怖片般惊悚。
“你的手,处理一下啊!”秦楼月开了口,眼中带着担心。
见温初墨如此无动于衷,她只好翻了翻身上,幸运地找到了塞在口袋里的口罩和一张纸巾。
“我帮你先止血,这口罩是刚买的,我只把包装袋拆了,还没用过,很干净。”边说,秦楼月边拉住了温初墨的手。
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可怖伤口,秦楼月有些不忍地皱起了眉,她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去了手心的鲜血,在靠近伤口的时候,她把动作放得更加轻了,仿佛像一根羽毛在慢慢地扫着。
“疼不疼啊?疼就吱声,我好轻点。”秦楼月埋头问道。
温初墨沉默垂眸,静静地看着秦楼月近在咫尺认真的模样,她全神贯注屏息凝视,手下的动作愈发轻巧似蜻蜓点水,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擦干净血迹,秦楼月捡起刀将口罩裁开,然后用其按住伤口,加大了点力气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呼,好了,血暂时止住了。”秦楼月长吁一口气,轻松地笑了下。
对上温初墨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秦楼月忽然心虚了下,“那个,谢谢你啊,今天要是没有你,我恐怕就玩完了……”
见他越来越凉的眼神,秦楼月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她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委屈又可怜,就差食指对食指了。
“这么晚了不睡觉要去哪儿。”温初墨看着她,语气虽然没有太大起伏,但在秦楼月听来无疑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秦楼月不敢看他的眼睛。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对策时,躺倒在地上的司机忽然呻吟了声。
秦楼月双眼一亮,转头就去看那司机。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司机,微扬了下巴,“姓什么叫什么?赶紧从实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