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离开之后,秦楼月就让陈言转道去了金姨那儿。
翘课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更何况还是她听不懂的金融学,上不上课都没多大差别。
秦楼月让陈言把车直接停到了“惊鸿一面”的马路对面,交代他在这儿等着,自己则穿过马路走进了店里。
金姨正在忙,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到了秦楼月,脸色顿时发生了些许变化。
她把手边的工作全都抛下交给了陶姐,随后便一言不发地拉着秦楼月上了二楼。
秦楼月看着她不算好看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浓浓的疑惑。
“金姨,你怎么了?”
“我有点事要问你。”金姨把房间的门牢牢关上,当着秦楼月的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较厚的黄色信封。
她把信封交给了秦楼月,面色难以言喻:“你自己看。”
闻言,一头雾水的秦楼月只能照做。
她把已经拆封过的信封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随意看了两眼之后,秦楼月大吃一惊,秀眉瞬间锁了起来。
“金姨,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金姨没回答,只从秦楼月手中把照片拿了回来,一张一张的在桌子上摊开。
那大概有十几张,全都是四寸彩照,拍摄角度很刁钻小心,显然是偷拍的,虽然略有些模糊,但那上面的人物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照片中的背景显然是在江家,笑得大方得体的秦楼月紧挨着冷静沉凝的温初墨,完全超过了一个普通朋友该有的距离,而旁边还伫立着卓清厉与胡嫣嫣等人。
这只是其中一张,其余的还有秦楼月和江珊珊、秦楼月与江安冽、秦楼月和封禹等等,摆在最中间的那张是秦楼月和胡嫣嫣站在一起与人攀谈,关系很是亲密,一看就是“母女情深”。
“月月,你不是说和小墨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吗?为什么你们会……”金姨有点语无伦次,“还有,你为什么会和胡嫣嫣走得那么近?你和卓家人是什么关系?”
面对着金姨质问的目光,秦楼月忽然有点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我和他们……”
秦楼月说不出口,她只能保持着沉默。
“你不想说是吗?”金姨又走到了抽屉旁,拿出了第二个信封。
她直接拆开,那里面依旧是一张照片,而照片背景是在一个圣洁庄严的教堂中,一名身着白色婚纱手捧礼花的女生独身一人站在那里,四周的人则对她指指点点。
“你别说你不认识这个人。”金姨死死地盯着秦楼月的面容,不肯放过一丝她的表情变化。
秦楼月沉默半晌,见瞒不过去了,只能艰难开口:“……那是我。”
看到她点头,金姨的脸色顿时大变。
“月月!”
她难以置信地喊道。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冷凝,狂风吹过,打得未关好的窗户摇摆不断。
“今天的风真大啊。”坐在驾驶座的陈言忍不住感慨了句,他只把车窗降下来了一条缝,顿时就有凉风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