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月有些愣神地看着白色热气升腾至半空,排骨粥的香气勾引着嗅觉,昨晚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的肚子顿时咕噜咕噜翻滚了起来,她却忍住了这种冲动,抬头问陈言:“他人呢?”
“温总正在外面打电话,处理着一些公司里的事。”陈言答道。
“今天不是周末吗?还要加班?”
“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一般不用加班。”陈言笑。
秦楼月懂了,看来boss一点都不比他们清闲啊。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把手再次转动,房门被人推开。
“温总。”陈言向旁边退了几步,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醒了?”可能是不用去公司的缘故,今天的温初墨穿了件纯白色毛衣,这和他平时冷硬的风格截然不同,在这渲染下,他的五官仿佛都柔和了很多。
秦楼月看着他发怔,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他在江家问她的那个问题。
“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是秦楼月看似抽风犯病的回答,其实只是在逃避掩饰现实罢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
结婚证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温初墨和卓莞儿那不是夫妻关系吗?
是啊,温初墨和卓莞儿。
却不是秦楼月。
你让她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秦楼月就算平时再没下限无节操,她也没办法毫无隔阂芥蒂,甜甜蜜蜜地喊出“老公”两个字。
思绪飘远了,秦楼月又忙拐了回来。
她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还算精神的笑,“感谢温总把我送到医院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虽然这是真心诚意的道谢,在温初墨听来总是多了那么几分不正经的戏谑。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色眼镜?
有意揶揄也总比软趴趴的像具尸体躺在那儿好,这说明她还有点力气。
温初墨扫了眼陈言,陈言心领神会,放好保温饭盒就替二人关上门走了出去。
秦楼月看出温初墨有话要说,带着笑脸道:“温总还有何指教?”
温初墨视线驻足在秦楼月身上,上下打量了她几遍,道:“你也是个人才,高烧39.7°昨晚就没一点感觉么?”
“哪儿没感觉,有啊!”秦楼月莫名的理直气壮,不过很快声音就弱了下去,“可是我哪知道会发烧啊,我以为睡一觉就好了。”
顿了下,她又心有余悸道:“多亏温总伸出援手,不然就这个温度继续下去,我恐怕会烧糊涂,直接变成智障了。”
“以你这个智商,变不变的成智障也没多大差别。”温初墨补刀。
忍住……
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就被他说两句,难道还会死吗?
秦楼月保持着微笑和优雅。
安静了一会儿,温初墨忽然道:“你有说梦话的习惯?”
“啊?”秦楼月不解地抬头,心底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话。”温初墨道。
秦楼月发惊,勉强一笑,想要掩饰过去,“胡说八道而已,发烧的人说的胡话怎么能当真呢。”
“是么。”温初墨盯着她的面容,“但我还没说你说了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