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梦呓时,不自觉喊出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名一样,李果也喊出了一个自己闻所未闻的名字。
湛卢。
这个名字出现前,辣妹鸟子精的筷子,离开李果的额头只有不到五公分。
可当这个名字脱口而出之后,世界好像专门为李果放慢了脚步。任何东西都慢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我像不像藤原拓海?”李果看着离他脑门四点三五公分,已经近乎静止的筷子,突然没心没肺的自嘲了一句:“嘿,我一路向北……”
小雪和鸟子精的表情在李果的眼里显得极为可械恼掌一样。一个眼睛瞪的老大,伸出手去阻挡。一个面色狰狞,嘴上还叼着一尾香酥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鸟子精会突然暴起伤人,但是这对李果好像都不太重要了。也许,他更需要谁来给他解释一下他现在的这种状况。要知道他现在除了大脑思维不受影响之外,他举手投足的速度,也同样是跟着时间的变慢而变慢。
如果让他永远都生活在这种近似静止,照片一般的世界里。那还真的是不如就这么干干脆脆的长眠于世。
可就在李果脑子里胡想瞎想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耳鸣。
这种耳鸣听上去并不像平时早起时候偶尔会出现的尖锐的高频嗡嗡声,反倒是一种像是金属之间摩擦产生的嘶鸣声。这种声音李果在美国科幻电影里经常可以听见。
耳鸣声越来越剧烈,而里面面前那两个妹子的表情居然变化的比筷子飞行的速度还要快。筷子只飞了不到一厘米,那两个妹子的表情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幅惊讶的样子。
李果现在无比想顺着她们的视线向后看去,可他真的是无能为力,在这种慢动作里,连眼球的转动都延长了无数倍,更别是回头这种剧烈运动了。
就在李果也在差异,为什么耳鸣声也会有多普勒效应*的时候,时间猛然恢复了正常。
鸟子精的筷子从慢如微风,陡然化成了势如闪电。
可就在李果心里一惊,准备闭目等死的时候,他的眼前却是猛然一黯。接着一股浓厚的铁锈和金属的腥味,充满了他的鼻子。
“……”
一阵诡异的沉默,包括李果在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最终还是李果稍稍往后挪了挪,用椅子和地砖的摩擦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一把剑、一把宽剑、一把黑黑丑丑的宽剑、一把黑黑丑丑还锈迹斑斑的宽剑。正兀自悬浮在李果的面前,如果李果没挪开,它就是紧紧擦着李果的鼻子尖挡在他前面。
而鸟子精手上的筷子,早就已经寸寸断裂,而她现在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傻瓜样,直愣愣的看着这把剑。
“你要干什么!”李果在缓过劲之后,脾气总算是爆上来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鸟子精:“你要杀我?”
鸟子精被这么一指,也旋即回过了神,看了一眼李果和在旁边眼泪汪汪的雪妹子:“不……我想帮她。”
李果捂着额头坐回到了凳子上,气极反笑:“帮?帮她你就要在我脸上戳个窟窿?混账。”
“我是怪物,我做事情一向都是简单粗暴直接,你受伤了,她会帮你治,一来二去你们不就有感情了么?”
“不用你管!”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雪妹子,猛的站起身,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一句。可依旧是那么柔柔弱弱,一点气势都没有。
“谁稀罕?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不是因为你像个蠢货一样傻等这么多年。我管你去死。”说着,鸟子精狠狠白了一眼李果,转身就钻进了房间里。大力的关上了门,接着里面就传出来暴躁的重金属摇滚乐。
“哥哥……我……”小雪妹子满怀愧疚的走到了李果面前,两只手放在身前不知所措:“对不起……”
李果抹了把脸,站起身放下手里的筷子,自嘲了笑了笑:“我先走了。再见。”
说着,李果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他的袖子就被小雪妹子给攥在了手里:“哥哥……它……”
李果回头看着还悬停在饭桌上的那把丑剑,耸了耸肩:“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不是,不是的。”雪妹子猛的开始摇头:“是你自己,是你叫的它。”
“我?”李果站定了身子,回头打量着那把破剑:“我叫它?”
雪妹子连连点头,并指了指墙上一块有明显痕迹的地方:“你刚才叫的它,它就是湛卢。”
李果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这湛卢,是哥哥你的佩剑。”雪妹子咬了咬嘴唇:“除了你,别人是叫不动的。”
李果心下这个乐了,还佩剑……李果从小玩的最高端的武器就只是那种打bb弹的小手枪,他是何德何能还有资格带佩剑?而且这剑怎么看都不下五十斤吧,一个煤气罐的重量,他小李果扛着走都不一定能走出五十米,还佩剑……
“真的,真的……我今天想送给你的礼物,就是这个。”说着小雪妹子的眼神闪过一丝羞涩:“哥哥,你别怪百雀羚了,她只是想帮我。其实有我在,你不会受伤的……”
等等,百雀羚?李果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嗷……李果突然是想起来了,这百雀羚就是自己小时候在冬天经常擦的一种香香,那一年,还没有强生。那一年,还没有大宝。那一年奢侈品是百雀羚和雅霜。现在猛一听到这个名字,李果的怀旧情绪陡然升起,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