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己方人马重新整装,回了大金边疆的主营,这一路,林月夕都不曾说出黄忠海的事,不知父亲要怎么接受……
直到回了大本营,原本留守的将士和睿王已经不在,林将军不敢置信,大本营躺了一片的尸体,是大金的主营?
“怎么会这样?”林苍启环顾四周,竟是一,留守的二十万人,都没了?
“这……”李凯也不敢相信“大哥,二哥他……不,不会的!”李凯四处张望,企图着黄忠海那个不拘小节的大汉子能笑哈哈的出来。只可惜了,满目苍夷,全是尸体……
“爹,李叔父!重新整理再说!”林月夕看着两位伤怀的长辈,不知如何安慰。
“大将军!”一个犹如晨钟般令人振作的呼唤把林苍启从悲痛中唤醒。
“睿亲王?”林苍启忙转身,看着被白玉溪搀扶的少年。
“下官有罪!”林苍启一跪,所有人都跪成一片。
“何罪之有!都起来!派些人把弟兄们的尸首就地安葬了,再重择一块地方扎营吧!其他事,等安顿下来再商议。”他古井般幽深的黑眸在众人上扫看一圈。
“是!”林苍启立马就派人开始整顿。
重新安置好一切,林月夕一直陪着哥哥身边,问些问题,让林月恒感到不安。
“小丫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由于冒牌货黄忠海被林月夕安排在秦淮的马车被看守起来了,大家都没发现黄忠海。
“嗯!一会哥哥就知道,可这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我一路向西,发生了许多事,都不是好事,哥哥!这段时间夕儿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回家!”林月夕今天的执拗让林月恒觉得,他妹妹发现的,都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很快时间便是接近了一天傍晚。重新扎营后,李睿在简易的帐子中,看着风清扬从京都传来的书信。眉头一皱:果然出事了。
林月夕和黄曦城等人要查的事西山头附近被敛走的粮食,正是去西凉。
西凉军居然不够军中粮?这就是李睿不能理解。
等所有将领们都在林苍启的主帐内。
“大家都齐了。谁跟本将军解释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林苍启脸色不好,一下子损失近二十万人,他心中有愧。
环视一周,这里最有话语权的,除了李睿还能是谁?他经历了一场变故,人更加深沉。
林月夕敏感的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比曾经那个深不可测的他,更多了一份冷冽。
“那就本王来告诉大家。”他先抿了一口茶。
“那日林将军带人云雾山谷解救百姓,就如同我们想的那样是实则是个圈套,但百姓安危重要,还是得去营救,等你们走后,当天夜里,收到了你们的信号,黄将军就说要去增援你们,他去部署好一切,本王就留守大本营,熟知,他没去云雾山谷,而是领来西凉铁骑,一入军营二话不说就开始了厮杀。谁能想到,会是这样,我方见是他,怎会去防备!呵……本王的十二暗卫就是为了把本王护送出军营才牺牲。弟兄们的仇,不能不报……”
他话落,四周寂静无声,林苍启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睿“王爷!真的是黄忠海?您没有看错人?”
“哼!”李睿明白,他们兄弟情义,自然是不敢相信的。就连李凯也是不敢置信。他愣住了“二哥……他不会。”
“父亲!这事,夕儿相信睿王!只是,夕儿认为,这事很蹊跷,女儿昨夜就是与他对上,实在黄叔父练过西凉的武术吗?”林月夕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亲人,为着一个冒牌货伤心伤神。
“他怎么可能练过,他最痛恨西凉铁骑,他最瞧不上那些阴损的招式,他……哎”林苍启看着女儿,她也从来不会骗自己。
“来人!把人抬上来!”林月夕对着帐子外头喊了一声,很快,几个士兵把依旧昏睡的“黄忠海”抬了上来。
“昨夜,女儿跟他打斗一番,领着二十万将士杀得他的身后西凉军一个不留,最后把他放倒前,他说你居然会用针!李叔父,您和他一样看着夕儿长大,夕儿会不会用针,您不清楚吗?”李凯点点头。
“自然是清楚的!这么说来,这个人,不是你黄叔父,对一定不是你黄叔父,会不会是有人用易容术假扮成你黄叔父,待我把他的假脸撕下来。”李凯愤然上前。
“这不是易容术!”李睿和林月夕异口同声道。
众人看着二人“既然不是易容术,那怎么会这般神似?”林苍启不解。
“本王不知该如何跟你们解释,这个人,是黄忠海,可控制思想的,应该是另有其人!而黄将军他,也许,已经不在了!”他眸子暗了暗道。
“这……这,怎么会这样”李凯讷讷的问。
“不如让他醒来,对质一番!”林苍启沉稳道。
“好!”林月夕纤细的手指取下那玫依旧在冒牌货身上的银针了。
只见那人缓缓苏醒。被捆得手脚动弹不得,他挣扎两下“放开我!”
“你是谁?”林苍启虎目圆瞪,仅仅有着黄忠海点滴记忆的冒牌货道“那个,大哥,放开我吧!我是黄忠海啊!”
“哼!”依照黄忠海的个性肯定上来就一句“困着着老子作甚!”可这个人,说自己是黄忠海。
“他不是老黄!”林苍启无力的说“你把我兄弟弄去哪了?”林苍启一手掐在地上的冒牌货脖子上“说!”他脸上的青筋暴起,可见此刻有多么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