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在厢房中睡了一天一夜的晔蒙终于悠悠转醒。
“我我这是在哪里?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啦?”
用力甩了甩仍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晔蒙急忙从床上爬起,然后便飞快地朝房门奔去。可他刚到门口,一位身穿白衣手捧水盆的妙龄女子却突然推门而入。
“原来将军已经醒来啦!”
白衣女子声音很甜,放下手中水盆后又款款向晔蒙施了一礼:“将军一定饿了吧?请将军先洗漱一番,奴婢这就去准备膳食。”
说完,白衣女子便转身欲走,而晔蒙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女子的手腕道:“姑娘且慢!”
“将军这是干嘛?快快放开人家!”
由于晔蒙心绪纷乱,所以手上的劲道不免大了一些,而白衣女子手腕吃疼,顿时就花容失色,娇呼一声。
见到女子娇羞的俏脸和微愠的神情,晔蒙一时间竟呆呆愣住,直到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松开自己手掌的同时,并后退了一大步。
“在在下失礼,姑娘勿怪!”
此时的晔蒙颇为尴尬,又不停拱手致歉道:“刚才在下一时心急,不小心吓到了姑娘,还望姑娘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与在下计较啊!”
“呵呵呵”
出乎晔蒙的意料,白衣女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掩嘴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而且在笑过之后,她又盈盈走到晔蒙身前,微微一拜道:“将军在战场上英勇无敌,在私下里也是谦逊有礼,奴婢今后能跟随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你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闻言,晔蒙大吃一惊,不禁又快速地后退了两步,而白衣女子低头颔首,很是羞涩地解释道:“奴婢今年十九,名叫幽莲,乃大宋军中‘天使团’一女子昨日将军酒醉,傲元帅吩咐奴婢前来伺候,并且并且将军若是不嫌弃,尽可将奴婢纳入房中。”
“什么!!!”
一声惊呼,晔蒙差点跌倒在地,不过也只是惊讶了一会儿,他就心中大骂道:好你个傲长风,你昨日先是给我下套,后又诓我喝酒,今日竟还使出了美人计!难道不把我坑死,你就不会善罢甘休吗?
想到这里,晔蒙不由脸色十分难看,对幽莲说话的语气也非常冷淡:“幽莲姑娘,在下只不过区区一介武夫,对你实在不敢有非分之想所以,劳烦你转告傲元帅一声,就说他的好意我晔蒙只能心领啦!”
“这”
听到晔蒙拒绝的话语,幽莲显得很是伤心,只见她又朝晔蒙走近一步,接着便幽怨地问道:“难道将军是嫌奴婢丑陋吗?”
“不是!不是!万万不是!”
闻到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晔蒙连忙摇头摆手道:“姑娘风姿卓越,实乃仙女下凡,可可在下身为大夏武将,如今一心只知保家卫国,断不能有儿女情长!”
“呜——呜——呜”
再次出乎晔蒙的意料,幽莲闻言之后竟掩面痛哭起来,而且瞧她伤心的样子,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这这”
见状,晔蒙顿时手足无措,连忙轻声细语地问道:“幽莲姑娘,你为何哭泣啊?难道是傲元帅逼迫于你?若真是这样,在下马上就去找他理论,也绝不让他责罚你!”
“将军误会了”
微微摇了摇头,幽莲终于停住了泪水,可是她的一张小脸此刻却变得更加通红。只见她偷偷看了晔蒙一眼,接着便扭捏地道:“傲元帅并没有强迫奴婢,奴婢其实其实是真的真的仰慕将军。”
“啊!”
又是一声惊呼,晔蒙这下真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此时,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滋味。
“唉看来将军还是瞧不上奴婢啊!”
见到晔蒙一脸惶恐的窘态,幽莲又黯然神伤地道:“既然将军如此绝情,那奴婢也不勉强将军了如今,奴婢只有一死,才能得以解脱!”
“姑娘不可呀!”
言罢,幽莲竟突然一头撞向房墙,而晔蒙眼疾手快,奋力起身一把就将幽莲抱住。
“幽莲姑娘,你这是何苦啊?”
望着怀中瑟瑟抽泣的柔弱女子,晔蒙温柔而又纳闷地道:“姑娘年轻貌美,何必钟情在下这个乡野莽夫?况且男女之间讲究你情我愿,姑娘即便被人拒绝,也不用自寻短见呀!”
“将军不要奴婢,奴婢怎可苟活人间?”
虽然晔蒙的劝慰语重心长,但幽莲仍是不依不饶,只见她挣脱出晔蒙怀抱,一脸决绝地道:“正所谓一女不可侍二夫,奴婢昨晚与将军已有肌肤之亲,难道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吗?”
“什么!!!昨晚昨晚我们难道”
“哼!将军难道还要装傻吗?”
在晔蒙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幽莲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道:“昨晚将军醉得不省人事,衣服和脸上满是污渍,奴婢见状于心不忍,便打来热水为将军沐浴更衣可谁知刚刚洗漱完毕,将军便将奴婢抱上了床而奴婢手无缚鸡之力,无奈之下只好从了将军。”
“啊!竟有此事?”
闻言,晔蒙立即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而结果与幽莲说的一样,的确是一套崭新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