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宁韶卿见鹊鹊真有了些不想离开的架势,便说道:“你若是不想和我去京都,那直接说出来,我也不勉强你,鹊鹊,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
“我想和你一起走。”
鹊鹊收起了难过的心情:“鲜少看见有主子能说出这等话,我们做下人的哪有选择的权利。”
“你若是实在不舍,那就将你的家人也给带着么!反正,陆澜西能够将你给我,自然能将你家人也送给我啊!”
宁韶卿不以为意,她双手落在了鹊鹊的身上:“鹊鹊,我将你当做亲人,我现在对你所做的一切,是我希望能够换来你的真心,若你不能将真心托给我的话,早早的说,我也不难为你。”
“我当了你的婢女,自然是向着你的。”
鹊鹊赶忙解释。
可偏偏正是因为鹊鹊『性』格刚,又对宁韶卿颇有好感,所以她才有些为难。
鹊鹊想到了昨晚被锦绣喊道珍宝坊一事,其实陆澜西也没说些什么。
只是对自己交代了些好生照顾宸王妃的事宜,还有就是自己的卖身契已经给了宸王妃。
鹊鹊哪里听不出来啊!
陆澜西对自己嘘寒问暖的言下之意,不过就是让自己当他的眼线。
若宸王有什么举动,第一时间告诉他。
“王妃,你真的能保护我和我家人的平安吗?”鹊鹊忽然跪在了宁韶卿的身前,目光中多了几许坚定。
“这是怎么了?”宁韶卿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跪在地上,我看着难受。”
“其实你此前和我说,你是韶华长郡主的事情,鹊鹊深信不疑,但从来没有和别人说。王妃能和鹊鹊说真心话,鹊鹊当时就觉得你是个值得跟随的人。”鹊鹊对着宁韶卿磕了个响头。
宁韶卿心里生出了些奇怪的念头,难道陆澜西昨日为难鹊鹊了,严刑『逼』供?
“陆澜西,他昨日将你带过去,究竟说了什么,你与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一心不向二主,你和少主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鹊鹊双手紧紧的捏拳:“他要我做他的眼线,将宸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可我真的要是告诉他的话,我对你心生惭愧。”
“就这事儿啊!”
宁韶卿唇角无力的扯了扯,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陆澜西让你做他的眼线,然后让你将我和阿宸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告诉他?”
“是啊!”
鹊鹊浑身发抖,她生怕宁韶卿知道了这件事情,日后就不会要她做奴婢了。
“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快从地上起来,别冻着了。”
宁韶卿淡然的从床上走了下来,随后拿起一旁外衫,仔仔细细的穿在了身上:“你以为阿宸身边的人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亲信么?其实在权贵身边植入眼线,是正常的事情。鹊鹊啊!你既然选择跟着我,其实直接拒绝了陆澜西,也好!陆澜西是个明白人,他不会责怪你的。”
“王妃,鹊鹊不懂你的意思。”
鹊鹊跟在宁韶卿的身后,赶忙帮她将外衫穿了起来。
“陆澜西想要讨好阿宸,自然想知道阿宸做些什么,可阿宸身边的时介和望钰根本无法买通,便只能从我的身边下手,其实他一开始让你到我的身边,我与阿宸就知道他的用心了。”
宁韶卿深深地瞧了鹊鹊一眼,却伸手拍了拍鹊鹊的额头。
“我的傻丫头,我既然能让你过来,就知道你的为人。你一心向着我,我真的很感动。”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鹊鹊一跺脚:“那是不是我在此前万一放了些风声给少主……”
“那我早就将你还给了陆澜西。”
宁韶卿点了点头:“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对你就心生喜欢,觉得你不是背信弃义的人。你已经答应我,万一我回了韶华的身体,你要帮我的,所以我更不可能推开你。”
鹊鹊的双眸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哭什么呀!”
宁韶卿见鹊鹊眼泪出乎意料的掉下来。
“我真的是太感动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般信任。王妃,以后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了。”
宁韶卿没想到鹊鹊直接黏在自己的身上,那眼泪就落在衣服上。
宁韶卿肩头慢慢的垂了下来,所以,她除了阿宸这个粘人的相公外,又多了一个粘人的丫头!
“好了好了,快把眼泪擦干净了,这一大早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宁韶卿将鹊鹊推开:“你赶紧去准备早膳,我都饿了。”
“鹊鹊这就去。”
鹊鹊赶忙往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撞到了床帏上。
宁韶卿噗呲一笑。
若每天早上起来,都遇到这么舒心的事儿,该有多好啊!
宁韶卿见鹊鹊走了出去,自己则是走到黄铜镜前梳妆,她将头发一缕缕的梳顺,又画了个对称的眉『毛』。
“女为悦己者容,这话一点都不假。”
不过……
宁韶卿透过窗外,看向了外面的时辰……
时辰不早了,就算郝连宸去『操』练,可也到了用早膳的时间。
“来人啊!王爷在何处?”
守在门口的侍从快步的走了进来,得到了宁韶卿的召唤,半跪在地上:“王爷今日早上晨练,随后听说的宁游出了些事情,便赶到了分管处,至今还未归来。”
“宁游出事了?”
宁韶卿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