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零点,突然想到什么?随即收回了气势,往窗户边一跃,很快消失在零点的目光下。
零点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很明显在忌惮着什么,所以才会着急逃离这里。
能让一个玄字级杀手忌惮的东西恐怕很少吧,至于他究竟在忌惮什么?零点不知道。
慢慢的收回目光,还没等零点转身,“碰”的一声,一个人影又从刚刚的窗户跳回来。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刚刚逃走的那个人吗?他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还是想杀人灭口吗?
零点一动不动的戒备着,但似乎他的目标根本不是零点,他此时的脸色比刚刚还要更加慌张,他在原地转了两圈,自言自语:“来了,是他来了。”
慢慢的,零点也渐渐觉得周围不对劲,说不上为什么,杀手的直觉告诉他,有个可怕的敌人就在这附近。
零点向侧边看去,只见身边的那人两脚微曲,不敢绷直,只要一绷直就会不停的发抖,整个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来支撑。
他在害怕谁?
看到那人的模样,零点的脸色变得深沉,看来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很显然,黑暗中的人是冲着旁边来的,但这家伙真的是玄字级杀手?未免也太窝囊了。
零点现在不能确保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毕竟…对方的实力已经超出他太多,带走他,也只是一件随手的事情。
隐隐地…零点感觉一股无形的气场开始环绕他们的身边,狭小的房间荡漾着一种凝重的情绪……
怎么回事?
慢慢降低呼吸的频率,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
气氛怪异得到了极点……
“来了。”这时,心跳再一次加速,身子突然间绷紧。
一道破天的剑意从侧边而来,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何而来,好似凭空出现,顷刻间,零点就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是死亡的气息……
零点眼神一凝,感受着周围空气中的波动变化,握着剑的手也是不自禁的紧了几分。
“锵”
不料,旁边的杀手比零点更快,只见他一步陡然跨出,素手一伸长剑已经出现在其手中。
一袭黑衣无风自动,衣衫猎猎,面容带着一丝残酷的味道,飘渺身法一动便是兀然消失在原地。
比起刚刚来的慌乱,这种变化显得太突然。
“为什么……”零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是被吓傻了吗?
不,他是故意装出来的。
就在那人消失的刹那,蓝色的剑气突然又从身后凭空出现,神秘莫测的轨迹中零点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在察觉到的刹那,那人他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厉喝,手中的长剑往上方撩起,以难以捉摸的弧度出击,抵御那如闪光、如毒蛇、似流星般窜来的一剑。
非是他想挡?而是不能避。
霸道的锋芒冲打在铁剑上,发出了密集的当当声。他的身体上也有无数噗噗的声音响起。
密集的冲击里使得他无法站得住,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衣衫被刺出了无数小洞,身体肌肤上出现了无数细小血痕。
血液顺着他的肌肤流淌,他身上破碎的衣服湿透,披散的头发也在滴水,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两招落败,再无战斗之力。
“你故意露出破绽?然后查探我虚实,不得不说这是明智之举。”
声音不知道从那里传来,这语声是那么飘渺,冷漠,无情,那么不可捉弄,令人战栗。
整个夜晚,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只怕世上没有一人听到这语声再能忘记。
“但你却忘了我也是个杀手,杀手怎么会不明白杀手的意图。”
一位红发的中年男子渐渐出现在零点的视线中,他那手里的双剑成了他身上最大的亮点,一黑一白,这样的标志已经能证明他的身份。
罗网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黑白玄翦。
零点早就该想到是他了,毕竟这惊人的剑意,就连零点也被深深震撼。
“你们……追杀了我三年,我以为你们不会找了。”那人吐了一口鲜血,自嘲的笑道。
“从你叛逃那一天起,你就已经上了罗网的死亡名单,罗网不会放弃已经定下的目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终究你逃不掉的。”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看着玄翦,他声音虚弱的说道,“杀手也一样。”
“选择不同,命运自然不同,你选择自由,命运只有……死亡。”
“好一个死亡。”那人仰天长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全是深深的悔恨,“杀吧……这三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受够了,杀了我更好,我就解脱了,罗网与我再也无关。”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放弃的,你可以拿起你的剑,再拼死一搏。”玄翦指着地上的剑,漠然说道。
“你的剑,是为了无尽的战斗,而我的剑,是为了终究的放下。”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地望着远处空寂的天空。
“哼,无稽之谈。”玄翦嘴角闪过轻蔑的弧度,然后一抬手,“唰”宛如一道靓丽的闪电,一掠而过,重重的穿入他的身体。
“当我决定踏上高台的那一刻,就注定只能孤独的前行,不可能放下。”泛着寒光的长剑被他扣在手里,映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