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奔着弄玉师去的,还是外宫中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去的,便是只有天知道了。
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
次日,楚天谣如同往常一般醒来。
小侍女早早地就起了,正在房中躬着身子抹桌椅,一身素裙,身材显得很是纤细。
由于玉宫地界并无飞雪,气温也适宜,所以二人再穿那些棉衣便显得有些不大合适。但除了老人给他们置办的那些新棉衣,其余的衣衫都是颇为破旧了,在伐木谷中倒也还无妨,在这大殿有“玉满堂”之称的玉宫之中便难免有些碍于观瞻。
于是第五玉很快便吩咐人给他们送来了新的衣衫,不过由于宫中实在找不到男子的衣物,这时节也不方便下山去采购,便暂时只能作罢。
所以如今只有小侍女换上了新衣裙,而他这个公子倒还是一身破旧衣衫,这使得好不容易品尝到新生活滋味的楚天谣,又是不止一次地斥骂无良老天。
送来衣物的是一名老妈子,内宫中的弄玉师生活之类倒还不用如何费心,但对于都是普通姑娘的外宫,人一多,就需要安排一些老妈子负责饮食起居了,想来这也是玉宫方便管理之故。
老妈子送衣物来的时候,并带来了第五玉的口信,意思就是缺什么就和她们要,不用客气。
小侍女倒是矜持着说不用麻烦了,但楚天谣可毫不客气,直接把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整了一套过来,用他的话来说,还是自己长安的厨艺好呐。
屋中除了一张靠墙的大木桌,上面放着些笔墨纸砚以及书籍之外,还有两张椅子,另外还请人在角落里垒了个小灶,并有一张小饭桌。
楚天谣从床上起身,坐在了书桌前,大手一挥,喊道:“长安,磨墨!”
注水,入锭,研磨,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有些生涩。
“哎呀,长安笨死了,教了你好几天,都还没学会。”
小侍女气鼓鼓地道:“公子你之前又不用这些,都是拿木炭写的。”
的确,当初在伐木谷当中,由于条件限制,楚天谣大多时间都是拿根木炭在地上写写划划,哪里真上手过笔墨纸砚?
这个世界的楚天谣有十多年木炭写字的经验,另一个世界的某个家伙也有毛笔字的功底,两者一叠加,效果简直好到连楚天谣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拿过小侍女手里的墨,往砚内一瞧,道:“总算水没像上次一样放多了。”
楚天谣道:“看好了,公子再教一遍,好好记着啊,磨墨的轻重快慢都要适中,不然吃力不说,效果还不好,墨锭要垂直平正,要缓缓平磨,不能斜推也不能乱扭。”
“这磨墨呐,还是靠手腕上的一个巧劲,不然很容易手就酸了,你看呐,就像这样”楚天谣洋洋说着,神情很是惬意,这个笨长安,就是学不会这些文人雅趣。
突然间,手一扭,一滴墨汁飞溅出来,点在了雪白的宣纸上,如同一张鬼脸在嘲笑他。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是楚天谣反应得快,连忙咳嗽两声,“咳咳,那个,本公子饿了,快去下碗面来。”
“喔。”小侍女也很是识趣地走开了。
待得她转身之后,楚天谣连忙拿起毛笔来,把溅上去的墨滴稍稍沾一下,同时口中喃还喃自语道:“书中就是这样说的,姿势没错呀”